些的头脑发晕,这真他娘的算是个特殊的“菜窖”,这菜窖真叫人反胃。
但嘴里冒着酸水的同时,我又疑惑了,从古至今,吃人肉都是惨绝人寰的事情,除了万不得已需要保命,没几个人愿意吃人肉。
那个叫二爷的赶尸人,他们老一辈的人,吃人肉那也只能是属于职业需要,而且吃的量很少,这个胡大壮他可不是赶尸人,他吃人肉是为了什么?
我就怀疑,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在收服火僵尸胡大壮的时候,他那种不会说话,傻愣愣的感觉,多少让我有了一些印证。
我和王叔站在菜窖边上,都关闭了鼻子的呼吸,菜窖里淤积的气味一股一股源源不断,没个几天时间是散不尽的。
王叔也看了看天色,可能是怕天亮以后被人发现这里的情况,被发现的话导致人多嘴杂,所以不打算再等,拿出了狼眼手电,打开了开关,向下照了照。
大致打量了一下菜窖的形态,直接就跳了下去,雷子也要下去,我连忙拦住了他:“雷子,要不然你别下去了,下面挺惨烈的,你和孤狼等在上面吧,估计下面什么情况,你也猜的差不多了”
雷子和孤狼在当兵的这些年里,他们的职业生涯里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恐怖以及危险,胆子那也不是盖的,如果胆小根本就做不了特种兵,如果连看都不敢看,那还是特种兵的素质吗?
但是这菜窖也挺深的,这几十年过去了,菜窖的梯子还是木头制作的,梯子早就糟腐了,踩上去吱呀乱响。
雷子也打开了狼眼手电,在昏沉的手电光还有熏人的臭气中,菜窖里的情景渐渐呈现于眼前,那一刻,雷子还是差点尿了,感觉自己的手脚冰凉,在不受控制般的轻轻发抖。
我也顺着雷子打着的狼眼手电,看到了菜窖里的一些情况,说实话,作为封家的人,我的胆子很大,但在菜窖里看到的一幕,这一辈子,我活到三十多岁,我经历过的事也只是一些古董,冥器之类的。
这孤坟野鬼,山精野怪,死人堆,沉尸潭,对我这么一个见过还能操纵僵尸的人来说,那都算不了什么。
可就在这个小小的菜窖里,我也有一丝的颤抖了,我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惨。
周大福家的菜窖明显比普通菜窖要深一些,长宽大概都在五丈左右,菜窖里的地面都被夯实了,墙角堆着两具已经散落一地的白骨,身上还穿着寿衣,寿衣也已经开始腐烂,在菜窖那种密封又干燥阴凉的状态下,烂的不太彻底而已。
菜窖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个钩子,就是那种过去赶集时屠夫卖肉用的大铁钩。钩子上倒挂着几具已经没有了任何肌肉的白骨,静静的挂在原处。
毫无疑问,这些地上散落和铁钩子上挂着的白骨,都是胡大壮吃剩下的,也有可能是胡大壮和周大福合谋,即使是王叔这种见惯了生死的人,他可能都想象不出,这个胡大壮到底是怎么把人肉从尸体上割下来,又怎么吃进肚子的?
菜窖的一边儿是一张床铺大小的木桌子,桌子是毛茬原木打制的,桌面非常厚,泛着一种暗红的色泽。
看到这里,我也明白了大概,很显然,这张桌子被血液浸泡过,木头吃透了血渍,才会泛红发黑。
桌子上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刀,已经烂的都快没有了,还有一具已经残缺到不堪入目的碎骨。白骨的双臂双腿都被砍掉了,距离一近,视线就更加清晰。渐渐的,我发现这半截白骨的状态有点奇怪。
“王叔,刚才,是谁在菜窖里头跟咱们说话?你说那不是人…”我在周围扫视了一眼,轻声问道
“就是它。”王叔的眼神瞥了瞥木桌上残缺不齐的碎裂白骨,用手指了一下,王叔他这么一说,我也不觉得奇怪了。
因为在大山里的传说一直有很多,尤其我现在进入了修炼者的行列,还身为封家的棺山太保,神神鬼鬼的传闻从未断绝过。
俗话说的好,都说人死如灯灭,但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知道,人死了,只是肉壳无存,还会有一道“念”留下来。
有的时候,普通人说见鬼了,看见什么白影子,没脸的人,其实那只是身子虚外加阳气弱的人,看到了死人留下的“念”。
木桌上这具碎裂的白骨肯定是死的不甘,即使是到现在,死了也没安生,又被胡大壮切碎了分尸吃掉,从而留下了很深的怨念,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怪可怜的,王叔,你说人怎么能吃的进人肉呢?”在这一刻,我是在是有一点不忍直视,活人吃死人,这事真的太恶心太惨了。
“可怜么?小林,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么?”五叔把手里的狼眼手电放的低了一些,正正照在残碎的白骨上,一动不动的端详了片刻,慢慢扭过头,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桌子上的这具白骨,应该就是已经死掉的周大福,他是被胡大壮从坟地里刨出来吃掉的”
“什么?王叔你说这是周大福?难道不是周大福和胡大壮一起合谋吃人肉吗?”
我的脑袋嗡的大了一圈,但反应却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快,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转动着。
就在这一瞬间,那件几十年前发生在江东村附近的悬案,涨潮似的涌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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