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这种慷慨的客人,就算是璇宫这么历史悠久的大饭店,确实也没遇到过几次,这件神秘的订餐事件很快就在店里传开了,大伙都对这个即将来就餐的神秘人抱着极其好奇的心理,都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因此,就算段七郎穿得实在不怎么样,根本就象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佬,但是当他出现在店里的时候,所有的人还是把他当成了稀客,引起众人的议论和好奇就不奇怪了。
因此当餐厅经理一回过神来,她马上就恭恭敬敬的请示道:“先生,您预定的饭菜己经安排好了,如果需要的话,我们马上可以给您上菜了……您的意思是?”
段七郎好不容易才把差点溃散的内家真气凝骤到丹田之中去了,这时听到对方这么说不免一愣,看着对方恭恭敬敬的样子,当下他差点又将真气弄到崩散了,勉力支持一会,这才点了点头说:“好吧。”
他这句话就象是圣旨,餐厅经理于是对一个侍应生说:“吩咐厨房开始上菜!”
那个漂亮的侍应小姐点点头,飞快的去厨房传达去了。
很快,只见一排穿戴着宫装,显得不知道有多整齐漂亮的女侍应们排着队走出来了。这是餐前冷点,店方为了隆重其事,能够对得起人家的三万块钱,这个架式做得就没说的了,只见侍应小姐们先送上净手的香帕和热水,恭恭敬敬的对他说道:“请您净手先生……”
段七郎被人家弄得一愣一愣的……这会儿就象一个木偶似的受人摆布,听凭人家侍奉着自己净过手,然后躬身退下,紧接着另外一个端着漱口茶的女侍应走了上来,小心的给他递上茶水,还柔声说道:“请您漱口先生……”
还好人家声明了这是“漱口”的茶,不然段七郎肯定给咽到肚子里去了,因为那茶温吞适中,香气宜人,比聋仆给自己送的“苦丁茶”要好喝多了……
净过手漱过口之后,随后的女侍卫上来换上桌布,给段七郎腿上傅了一条白色的餐巾,随着餐厅经理的一声令下,后面的侍女就开始一样样的往上摆准拚了。
随着餐厅经理的吩咐,侍女们开始往上传餐前冷点,那个经理就站在段七郎身边,每上一道菜她都会用甜美的声音给他介绍一番。
面对眼前精美的食品,再加上一边漂亮的女经理跟那些美艳另类的女侍应们,段七郎第一次体会到人原来还可以这样去活……这在以前他基本上连想想也没有机会,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个极品的享受方式,这是第一次看到!
一边上来了一位美女,她将双手合什搁在自己小腹前面,躬下身子小心的问道:“先生,请问您是要喝华夏的白酒,还是喝国外的经典名酒?我们这儿不仅有华夏传统的极品名酒,也有其他各国出名的威士忌和其他白酒,当然还有法国的干邑红葡萄酒和俄罗斯出品的伏特加等洋酒。”
段七郎听得一头雾水……当然你开酒店的店里没几种洒不行,不过你说的酒类太多了,还没喝就被你弄得差不多醉了,我还喝个毛啊……
想到这儿他皱了皱眉,然后随口说道:“一瓶茅台。”
“好的。”美女听了之后就躬身退下去了,看来店方早就为他核算好了,哪类酒给他拿什么档次的都早有决定,不一会这个美女就端着一瓶价值不菲的茅台酒出来了,然后给他摆上一个精致的小酒杯,把酒开启之后,给他倒满了。段七郎端起酒杯来,小心的喝了一口……这是他生凭第一次喝酒,因此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孩子从来就没想到酒是这种味道。
在经理的解释和介绍之下,段七郎渐渐放开了,也许是怕他不知道如何享用这些美味吧,经理认真的给他讲解着一切相关的东西,其热心的程度,只差不给他喂进嘴巴了。
酒杯被他搁在一边,暂时不动了。那个捧着酒壶的女侍应生闲下来了,可其他人开始忙了起来。从干掉第一份不多且美味的水果拚盘之后,段七郎开始品味到眼前的美食滋味了,他终于放开了手脚,不无快活的吃着面前地东西。
把青稞视作性命的他,终于知道现在他吃的东西跟那玩意的区别。正如鬼影子所说的那样,原来这个世界上比青稞好吃的东西确实太多了……
冷盘上完之后,随之就开始上一些香喷喷地精美热菜,因为知道他是一个人,店方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些精致可口、每份数量不是很多的东西,这些美味的食品都是经过酒店技艺高超的厨师们精心制作的,无论是色泽还是香味以及味道都是上选,因此段七郎吃起来会如此惬意、心无旁骛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轮流给他送菜的侍应们脸上开始浮起吃惊的表情,这个人也太能吃了。段七郎大刺刺的坐在酒店给他准备的那张华贵地紫檀椅子上,不客气的把每一份送上来的东西都吞进肝子里去了,虽然中途他打了几个饱嗝。可是每当新地一道菜上来之后,他马上就会频频挥箸,热情的去招待那些胆敢诱惑他的美味……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了,酒店为他准备地美味一样样地都上完了。当最后一道压轴地大菜“清蒸武昌鱼”端上来之后,迅速又被段七郎风卷残云地干掉了……后面就没啥动静了,餐厅地经理有些尴尬地问了那个无助地女侍卫一句:“菜完了?”
那个女侍应有点慌乱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她们就象是一群在工作地工人,突然这个流水线上地原料中断了,好像有整个流水线都停下来似地,显得有些失措……得停工了不是?
“呃……”段七郎打了长长地一个饱嗝,然后抹了抹嘴,再打量了在一边捧酒地漂亮女孩,便把手伸了出去,说道:“给我。”
女孩清醒过来,赶紧把手里端着地那瓶酒递给段七郎,段七郎打开酒瓶,深深地嗅了一气,脸上浮起很受用这种浓香地神色来,这才把酒瓶凑近嘴巴,就着嘴脖子一扬,“咕噜咕噜”地喝开了……
这是一瓶五十多度地极品茅台,价值在数千元,象这种高度地酒几个人往往喝一瓶也就差不多了,女经理特意安排这瓶高度数地烈酒,希望这个客人能喝一些就搁这儿不要了,于是她可以拿回家给爹喝……没想这个乡下农民似地破客人,竟然仰脖就把它喝干了!
段七郎不仅吃起来吓人,喝起来一样具有相当地震撼能量……所有在场地人都直勾勾地瞪着段七郎。只见他把这瓶酒给喝干了,然后若无其事地抹了抹嘴。把空空地酒瓶“啪”地一声搁在饭桌上,再推桌站起,去找自己那个古香古色类似古董比他年纪还大地帆布口袋,显然想走人了。
“你……”一直小心侍奉他的餐厅女经理这时小心奕奕的问:“吃饱了先生?”
段七郎仍然把她当成生凭第一大劲敌,更不敢跟她幽如寒潭的双眸对视,只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然后准备离开饭桌。
“是这样的。”那个漂亮的女经理满脸堆笑的解释道:“您的那位朋友吩咐过我们,如果您吃完了,假如您愿意,可以去他为您准备的房间里去休息一下。”
段七郎吃饱了喝足了,又灌了一瓶酒,这时候倒真的不太想动了,加上他习惯了白天睡觉,这个时候确实也有些儿累了,于是点点头说:“好。”
女经理于是站起身来对他说:“您请跟我来。”
段七郎于是从女侍应手里把自个的包拿了过来,然后在众人敬佩之极的眼光之中,跟着经理往餐厅外走去。
经理把段七郎领到酒店的住宿部,对前台的小姐说道:“这是凌晨预订房间的客人,他刚刚在酒店餐厅用过早餐,现在需要休息,请把他带进他的预订房间。”
前台的小姐点点头,随之接通服务电话,叫来了一个小姐,那个漂亮的服务小姐便对段七郎说:“先生,您请跟我来。”
段七郎把一直提在手里的包背上肩之后,便跟着这个服务生朝客房走去,最后回过头来,发现那个餐厅经理还在直勾勾的打量着自己……
本来段七郎离开这个令他紧张的“强敌”,应该是高兴的,只是这时看到她静静的望着自己,在转过身以背对她的时候,心中突然就涌起一缕无法分说的郁闷……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之寂寞”吗?
很快,服务生就带着他来到他预订的房间里了。
这是一间总统套房,段七郎进屋之后,目瞪口呆的打量着这个他第一次见识的豪华客房,东看看西望望,生怕自己弄破哪儿,然后把自己的包搁在一个角落里,再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床布置得那么漂亮,浮起一种不忍破坏的感受,再看看地毯如此干净整齐,看着就不知道比密室的木板床要舒服多少,于是打定主意自己就睡地上吧。主意一定,便脱下衣服什么的趴倒在地,倦在干净的地毯上仍然思潮起伏,在想刚才自己所遇到的一切经历……
他第一次失眠了,因为这一天之中,他突然就感受到很多他从前从来就没有感受的东西,竟然都是他以前根本就无法想象的事情!
过了良久,段七郎终于睡着了,这一觉下去,只到天色将晚。
因为吃得太多了,段七郎最后是被大便给撑醒的,他从地上一跃而起,这才匆匆忙忙的打开了客房的门,四下一看,最后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服务台,里面正站着一个服务生低头在看着什么,段七郎不假思索,冲到外面问那个守在服务台的服务生说:“厕所呢?”
服务生显然被他给弄愣住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小心的反问他:“您是指厕所?”
废话,老子不指厕所还是指餐厅哪?餐厅我知道在哪儿,我刚才不就在那吃的饭吗?我要找厕所妹子!
于是他淡定从容的又说道:“是的,找厕所。”
女孩瞪大一双漂亮的美目,这才清醒过来,这时好像相当难受似的强忍着啥,用吱吱唔唔的声音对他说:“唔……厕所……先生,厕所在您的房间里……”
说着匆匆忙忙的从服务台出来,正儿八经的对他说道:“您跟孟凛来。”
段七郎见她神色古怪,好像中了别人的攻击似的,不免对她浮起一缕疑惑,这时跟在她后面,就见这小娘匹匆匆忙忙的带着自己又回到自己住的那屋,然后走到一个小房子前面,推开那门说:“厕所就在这儿……您请慢用。”
说着又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随之外面传来这小娘匹忍无可忍的大笑,段七郎当时也顾不了许多了,他冲进厕所,坐在马桶上就开始惬意的拉开了。
他很快就把马桶搞得半满,要不是怕桶盛不下,估计这厮还能拉出不少,不过这屋千好万好,就是这装便便的地方不是很好,拉这么些好像快盛不住了,而且四下也其臭难当……妈的这又不是练功房,丫也把茅坑修屋子里,就不怕臭吗?
段七郎满腹狐疑,他料理完事后再把马桶的盖子给盖上,然就离开了厕所,只是再躺倒在地毯上时,因为对厕所的不满,他对这个客房的崇敬之情,己经大不如前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段七郎挎上自己的布袋离开了总统套房。
吃饱了睡足了,他虽然暗暗感激那个请自己吃请自己睡的鬼影子,但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听他的话不再去江陵市。
所谓艺高人胆大,段七郎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他当然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劝阻,就中止自己的目标,他要去江陵市,不管怎么样,他要替师侄梁梦龙报仇。
经过餐厅的时候,他特意四下寻找了一番,最终远远的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女经理,只是这个时候餐厅还有不少人在吃饭,作为餐厅的管理人员她显得挺忙……就算这样,在段七郎这么拉风的人出现时,她还是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女经理愣了一愣,随之对他浮起那种经典而职业的微笑,对他眨了眨眼之后,便再一次将头低下了,段七郎心头又是一震,当下感觉一股奇异的外力直入心腑,掏心挖肺的令他百感交集,心中也不知道浮起的是哪种滋味,只怕这厮用的是什么不为人知的阴毒武功,这时疾步外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璇宫饭店。
城市的街灯己经亮了起来,路灯在傍晚弥漫着一种特有的昏哑和朦胧,来来往往的人们因为心中牵挂着回家,一个个都神色匆匆心无旁骛,公路上的车子相比清晨的车辆更多了一种归宿般的匆忙……这就是清晨跟傍晚的区别。
赶了数千里路的段七郎这时候也赶出规律和经验了,在进城的时候他就小心的记下了路径,这时候要出城了,他知道自己该到哪儿去找路口和路牌,于是背着他的帆布包沿着街道往城外走去。
他必须横过公路才能到达能那条能走出城市的公路,虽然有其他的道路可以到达他的目的,不过段七郎只认死理,从哪儿来地,继续从哪儿去吧。
段七郎的交道意识极差,连三岁小孩也知道的“行人要走人行道”的理。他偏偏就不知道,当然了,这跟他从小就被人收进深山古门派做弟子不无关系,因为在荒山野岭中,本来就没有车和人行道,最要命的是后来还干脆给人关了小黑屋。
因此在他的概念之中。只有两个点之间最短地距离,根本就没有人必须要遵守交通规则的想法,凡事以人为本,人是天地间至伟之灵,老子一个上顶天下顶地中间顶空气的大男人,莫非还得给那些啥车让路不成?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理直气壮的闯上高速公路还杀人了。
所以,尽管这条给人准备地人行横道就在不远之处,但他且视而不见,偏偏要跨着背包走直线,闷着个脑袋直闯公路也就不奇怪。
前面有栏杆,但是这两米不足地栅栏,怎么能拦住象他这样一个拥有无上内家真气地绝世高手?轻功可不是在拉大便时用来顶脚尖地,不正是用来穿墙越壁跳围栏地吗?因此段七郎走近栅栏之后,只是稍一打量这个栏杆,就若无其事地把住栏杆上端,一个侧跃就轻松地越过了那个不是很高地铁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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