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打量着焕然一新的段七郎,赵雅兰浮起满意的表情来,因为跟一开始的土包子相比,现在这个男人别提有多英俊了,冷酷而帅气,令她芳心大悦。
当然这是因为感情的原因,其实段七郎长得并不咋滴,而且太阳穴突出来太多了给人一种古怪而诡异的感觉,可赵雅兰对他己经有感情了,对比前面他的老土,肯定会感觉他帅气多了。
“好了哥哥!”赵雅兰美滋滋的挽着段七郎的胳膊说:“我们去吃饭!”
服务员把段七郎换下的鞋用一个盒子给装好了,递给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段七郎,就听赵雅兰推开那袋子说:“不要了,你们给扔了吧!”
段七郎大为心疼,只是赵雅兰己经开口,他不敢违抗她的意思,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被她拉出了鞋店,眼睁睁看着服务员把那只盛鞋的袋子给扔外边垃圾筒了。
俩人又拦了辆车,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家中档饭店。
对普通人来说,其实吃东西在大酒店远远没有这种专门吃饭的中档饭店舒服,大酒店东西贼贵,但你真的饿了,你会觉得在这样的豪华地方吃起来有一种隔靴搔痒的味道。
但是这种专门吃饭的饭店就不同了,你想吃什么直接点得了,炒上几个菜再叫瓶喜欢的酒,慢慢享用起来,往往会给你一种酒足饭饱的惬意感。
象赵雅兰这样的老江陵市了,她肯定知道这点,于是他带着段七郎来到附近一家比较有名气的“家常炒菜”馆。
这家馆子的生意好极了,赵雅兰跟段七郎进去之后,对迎上来的服务生说:“给我们一间包厢,还有吗?”
“对不起。”服务生客客气气的说道:“包厢没有了,不过大堂还有一个空位。”
赵雅兰一愣,她也知道这儿菜炒得好,这个时间根本就没空位,能在大堂找到一个空位算不错了,于是点点头,就跟着服务生到了那个台子前面。
这是一个四座小台,赵雅兰便拉着段七郎坐下了,然后接过菜单点了一大拉菜,完了对服务生说:“先给我来两听饮料,要冰过的。”
服务生点点头就去了,赵雅兰于是一边坐在座位上等,一边跟段七郎闲聊着。很快饮料先上来了,是两听牛奶。
大堂里相当热闹,就在不远处有一张桌子坐了不少人,满桌都是男人,竟然没一个女的,而且满桌的男人年纪都在二十上下三十不足的样子。
他们因为喝了酒,很多人都把上衣给脱了,不少就露出脖子上拇指粗的金链和纹身、甚至蜈蚣一样的丑陋刀疤来,看来只怕不是好人。
这些人还在喝啤酒,很多人都喝得脸红脖子粗了,因为正值当年,桌上又没有女性,所以喝成这样子难免就会流露出本性,大多数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大声说笑着,同时左顾右盼,目光尽往附近的异性脸上瞟,蠢蠢欲动。
他们隔赵雅兰和段七郎不过一张桌子,因此俩人一坐下之后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赵雅兰长得挺出色,那些男人少不得多看几眼然后相互传告了一下。
其中一个看到她之后认真的打量了她一会乐了,他低声对伙伴说:“我认识她,她是个鸡!”
“不是吧?”另外一个不太相信。
他转过身去认真的打量了一番,仔细看了看赵雅兰良久,这才回过头来小声对那家伙说道:“长得那么漂亮,而且挺清纯,怎么可能是鸡?”
“绝对!”那个小子满脸的得意,他信誓旦旦的说道:“我有印象,以前她在一家夜总会上班,我点过她的,这娘们特别骚,什么活都肯干,玩起来相当舒服,我连续包过她几次,因此记得很清楚,是她没错!”
“真的?”另外一个坏笑着又看了看远处的赵雅兰说:“她叫什么?”
“我只知道她叫兰兰,真名叫什么不知道。”
“晕……这么熟会不知道名字?”另外一个不相信了,因为赵雅兰长得特正点,就这么看上去,确实不象是风尘女子:“你他妈,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吧?信你才怪!”
“操,人家做这行的,能告诉你真名吗?你傻了吧蠢货!”
“说的也是……真的?”
“操,信不信由你,我吃了撑的?跟你开这玩笑?”
本来这一桌是大厅里最吵闹的,可是这小子跟伙伴一嘀咕开了,满桌人突然安静下来,坐对面的因为距离太远听不清俩人在说什么,不过他俩脸上的猥琐令他们相当警惕,于是不满的叫开了:“你们在说啥呢?满脸的骚样!”
“没啥没啥!”最初那小子赶紧这么说着,而另外那个用悄悄告诉身边的人了:“看到不?就我们后面那个漂亮女的,其实是个小姐,卖的……”
再过去一点地也好奇了。直着嗓子就问:“你们叽歪些什么呢?那么神秘?”
那人于是凑过头去低声嘀咕了一番……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满桌地男人都兴冲冲地支起脑袋去打量赵雅兰,而且议论纷纷,大伙都显得特别兴奋。
“不是吧?混哪儿地?这种货色不错了,老子得去照顾啊!”
“骗人吧?有这么漂亮地小姐?在哪上班?”
“你小子是骗人吧?真认识她,去打个招呼,看看人家还理不理你?”
大伙都喝了酒,所谓酒后乱性,这时候一个个都有些把持不住了,一边议论,一边掉过头来往赵雅兰和段七郎这边看着。
其中一个还是似信非信,听了一个伙伴起哄赶紧接腔:“是啊是啊,如果你真认识她的话,过去打个招呼吧,看看人家理不理你?”
他们说话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一边的赵雅兰注意到他们有些不对了,于是往这边看了一眼,虽然发现那桌上的男人们都在注意自己,不过她并不认识这些人,也没往心里去,继续跟段七郎说笑。
象她们这种人,因为接触地人多了,过后就忘了也不奇怪,因此那个男人对她有极深的印象,但是赵雅兰对她的印象且不是很深。
进过境迁,她们往往只记住那种她们有感觉的人,那些对自己有好感的顾客,能记住的且不多。
那一桌顾客果然是混社会的,所谓人多成匪,这时候因为喝了酒,更是有些张狂起来,尤其是那个认识赵雅兰的家伙。见大多数人都不相信自己不免恼火,这时受不了伙伴的赌,便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朝赵雅兰走来。
赵雅兰正跟段七郎在说笑,突然看到一个光着上身,胳膊上刺着一条龙地年青人端着酒杯过来了,他笑嘻嘻的对自己说:“兰兰!还认识我吗?”
赵雅兰看了看这个人,马上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不免一愣。
不过她看了看年青人,当下脸就一沉,浮起满脸地不高兴来。
因为自己所从事的职业,赵雅兰马上就明白这个人跟自己是在什么场合下认识的了,象这种大厅广众之下遇到这种熟人的情况,对她们来说很丢人,一般来说嫖客也都挺自觉,不会主动上来套交情,大家装不认识。
可是她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找上门来了,不由又恼又怒,因此当时极其尴尬,就是打死她也不会承认俩人认识了。
“对不起。”赵雅兰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说:“我不认识你。”
“耶!”那边桌子上的男人们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了,这些被酒精冲昏了头的家伙们看到同伴出丑一个个怪叫起来,有些还打起了口哨。
那个男的本来就因为酒有些晕头晕脑地,而且他跑过来认人,也是想撑个面子什么的,只是想不到好端端的过来被人冷眼一喷,那个脸就丢大了。
“嘻嘻……”他怒极反笑,这时自顾喝了一口酒,然后又说:“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了?真没良心哪兰兰,记得去年你在大都会夜总会上班对吗?那时候我可连续包了你三个晚上,你就忘了?”
“流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这么认出来了,赵雅兰杀人的心都有了,她狠狠的瞪了这个混混一眼,站起来对段七郎说:“我们走,不吃饭了!”
段七郎一直安静的打量着这个醉态可掬的混混,这时慢慢从桌边站了起来。
那个混混被赵雅兰这么一喷,可谓颜面扫地,听着自己兄弟的倒彩声此起彼伏,也只差不浮起杀人地心了,这时看到那女人跟她猥琐的男伴要走,胸中的邪火只冒,盯着段七郎就发飚了:“看什么看小白脸?瞧你这张脸就知道吃软饭,盯着我干嘛?不服气?老子有钱包你女人,你不服气?”
段七郎没理他,只是嗡声嗡气的问赵雅兰:“雅兰,你生气了?”
赵雅兰本来被气糊涂了,听他一问,突然记起段七郎那一身匪夷所思的力气,眼睛不免一亮,这时气极败坏的叫道:“遇到个疯子了,当然生气!”
“让他死还是活?”段七郎还是不动声色,安静的问着。
“死了就好!”一说出这话,赵雅兰马上意识到后果也许会极其可怕,因为段七郎力气贼大,既然他能单手拖车、关门就把车关破,要杀人只怕跟拍苍蝇似的简单。
于是她赶紧改口说:“揍他可以,别弄出人命,为这种人不值得哥!”
“嗯。”段七郎温柔的笑了,他听话地说道:“我听你地。”
说着他跨了一步,也不见怎么动作,一手就揪住那个横眉竖眼的家伙,抬手闪电般地在他身上戳了几下,然后退了一步说:“如果你一辈子不走路没事,否则走一步断一节骨头,在七步之内,你会碎掉七截腿骨,信不信由你。”
段七郎说完把他往后一推,退了一步对赵雅兰说:“我们走。”
那人本来满脸霸气的,可是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家揪住了,而且还闪电般用手在身上点了几下,这才吃了一惊,正在发愣就听他说了一番疯话,愕然之后,更是大怒起来!
边上,他的同伴们看到对方对自己兄弟动手,也是勃然大怒,一起站了起来!
那个混混这时候也清醒过来了,怪叫一声把手里的杯子一摔,然后吼道:“敢动我!操你妈你找死!”
说着往前冲过去追段七郎,他抬腿往前,冲一步就听自己腿上发出“咯”的一声,他一下冲了四步,就听腿上发出清脆的“咯、咯、咯、咯”四声,然后剧痛才传了上来……
他痛得一声大叫,往前一扑,就扑倒在段七郎他们曾经坐过的空桌子上!
他脸色突然就变得煞白,这时哪里还有半分怒气,扑在桌子上就象杀猪似的惨叫起来,再看他一双腿竟然变得软耷耷的,摆出一个极为诡异的模样,根本就不象正常人的腿脚了,就如同一只没有骨架支撑的软公仔的假
大伙都被惊呆了,混混的朋友们也骇然,可是他们人多势众,双方的人数比例悬殊太大了,他们哪能那么轻易就被吓着,就算他好像有点本事,毕竟他们人占优势!
于是一个大块头象坦克似的冲了过来,他也不是不懂法,这时看到自己兄弟倒在地上好像很痛苦,便大叫道:“妈的打伤我兄弟想跑,你别动小白脸!”
段七郎本来带着吃惊的赵雅兰在往外走,看到后面追上来人便又小心问道:“雅兰,揍他们?”
“不,不,不!”赵雅兰知道他惹祸了,一看那男的腿变成那样了,就知道他骨头被打断不少,女人都怕事,真出事就胆怯了。
她这时候怒气早就没影了,怕他打伤更多人,赶紧说:“别理他们,我们快走哥哥!”
段七郎应了一声,这时后面那个汗子己经冲上来。
因为看到有人打架,附近桌上的客人早己作鸟兽散,这时就腾出不少空位,那个追来的混混本来就是仗着人多才冲上的,对他露的一手有所忌惮,他也怕自己吃暗亏,因此长了个心眼,顺手就提起一张椅子,抡起就朝段七郎头上砸去!
段七郎不闻不问,只到那椅子砸到头顶时才举手一挡,就见那张坚固的高背硬木靠椅结结实实的砸在他手臂上,一下就崩得粉碎!
赵雅兰吓得尖叫一声,段七郎且无动于衷,就象被蚊子咬了似的没有反映。
这时看到赵雅兰害怕,浮起一脸柔情,细心的替赵雅兰扫去头发和肩上的木屑,不无温柔的对她说:“别怕雅兰,不理他们。”
说着果然不理人家,跟赵雅兰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那男的握着一条凳子靠背的碎木条愣住了。
因为段七郎的神情也太牛了一点,他替赵雅兰拍去木屑之后,竟然连头也不回,继续跟他女人往外走,就象那个轮凳抽自己的人不存在,或者是透明人。
当时的情形如此诡异,这个男人有那么强的身手,偏偏把那个普通女人的话当圣旨,她让他别理他们,他果然就绝不再理他们。
好像她吩咐下来后,对方就是打自己、或者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也行。
这种情形的震摄力太强了,一个如此强壮的男人,竟然能如此听一个被人疑为妓的女人的话,那种古怪的感觉令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大堂里突然就安静下来,那个混混的朋友们也被震住了,他们本来想暴起伤人的,可是眼前的一切令他们一下僵住,大家一起停了下来。
一开始扑倒在桌上的混混还在惨叫,可是因为剧烈的疼痛很快就晕过去了,店堂里突然安静下来,大伙的呼吸之声清可辩。
坐满了人的餐厅就这样哑雀无声,大伙都象傻瓜似的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段七郎带着赵雅兰走出饭店大门,扬长而去。
只到俩人在店外搭车走了,他的同伙这才清醒,那个抡凳砸了段七郎的家伙脸色都变了,他有气无力的跌坐在身边的一张椅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他人拥走上来搀扶着那个被痛晕的同伴,这才发现他脸色白得象纸,而且腿也软绵绵的,被大家一搀软耷耷的拉在地上,脚掌竟然反折过来了,那情形别提多恐怖,弄得他们脸色如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到边上一个顾客小心的提醒他们说:“他的腿好像断了,伤得挺严重。再拖下去只怕连生命都有危险……还是赶紧把他送到医院里去吧?”
其他人这才清醒,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一个跑去结了帐,然后跟其他人一起。匆匆忙忙背起伤者就往外跑。
事以至此,他们也顾不得寻找事主,拥着受伤地那个小伙子一起去医院了。
其他人这才各归原位,店里地服务员和保安这时候也出现了,店方也及时地报了案,只是闹事地双方都跑远了,加上吃饭地又己经付账了,虽然被砸碎了一张高背椅,好在其他也没什么大损失。饭店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客人们继续吃饭,只是因为段七郎当众露地那一手,大伙都围着这件事议论纷纷。一个个显得相当兴奋。
毕竟在现代地大都市,象这样传奇地故事不可多见,段七郎和他女友地事情因此轰动一时,尤其是那些女性客人,被他当时地表现感动得不行,大家一传十十传百,更是把他捧成了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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