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分家忍者更是在此刻退避三舍,仅剩的五名宗家忍者趁机脱战,缩在日向日足身边,看着日向结弦的眼神,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一位长老勉强坐起身来,目光呆滞的看着日向结弦。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回天?
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查克拉?
那双白眼里,瞳孔为何是诡异的靛蓝色?
“结弦,为什么,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你会变成这样啊”日向日足喃喃自语着,仍然不知道,或者说不理解,到底是什么造就了如今的他,让他做出了今天这一切。
“与其说,是我变了,不如说,是你印象中的日向结弦,从一开始,就未曾存在过。”
日向结弦身形笔直,黑色的和服被雨水打湿,满天的雨水几乎在回天消失后,隔了两秒才迟迟落下。
他的视线看向了一旁的日向辉。
这位原本就深受重创的老者,被回天直接冲飞而去,多处骨折后,砸在了一堵墙上,此刻口吐着鲜血,奄奄一息的用仇恨与茫然的视线凝视着他,浑身多处骨折后呈现的扭曲姿态,让人看着就浑身骨头发痒。
“还有意识啊,真可怜,原本只是想让你在见证一切后,抱着无力的怨恨,干净利落的死去呢,现在这与你的实力、德行不符的旺盛生命力,真是一种浪费啊。”
日向结弦的话仿佛戳中了什么,日向辉颤抖的张开嘴,却很快,无力的瘫倒在地,口吐着鲜血,无声的诅咒着什么,却只能看到日向结弦勾起的嘴角,和那眼神中漠然又平静的映照着的,自己逐渐死去的身影。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诸位长老能够以自裁的方式死去,留下一些体面,感谢你们曾经对日向一族的付出与牺牲,但很遗憾,新的日向一族里,没有承载着你们位置的空位。”
他扭头,看向了其余的长老们。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作为既得利益的一方,某些根深蒂固者,必须铲除,不留后患。
一位长老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子:
“成王败寇,我愿意接受我的失败
只是,结弦啊,你这样会对自己人痛下杀手的存在
又会把日向一族带向何方呢?”
“抱歉,在笼中鸟第一次存在于我的额头的时候,我们,就不是我们了。”
日向结弦漠然的视线,其余分家憎恶的视线,让那长老如梦初醒般的意识到了这一切的原因,他惨笑几声,意识到事情已无转机,只得用卑微的态度,向着他微微鞠躬。
而后,这位老者,又用卑微的语气开口祈求着:“我的孙子”
“请放心。”日向结弦平静的看着他:“不仅是你的孙子,任何一个在此次变革之后活下来的日向宗家,我都会给予他们机会,想要复仇的话,就拼尽全力的试着杀掉我吧,我会仁慈的给予他一次复仇的机会,但也仅有一次。”
长老默默的凝视着他,许久后,哈哈惨笑两声,伸手对准自己的心脏:“真是,好气魄!”
柔拳查克拉炸裂了自己的心脏,这位长老轰然倒地。
其余的几位长老对视一眼,看着远处依旧平静的站立在雨幕之中,正在接过日向熏递来的雨伞的日向结弦,悲哀且绝望的接受了现实。
日向结弦的双眼,安静的注视着他们迈向死亡的结局,甚至在他们动手之前,便挪开了视线——他的双眼,在他们的死亡到来之前,就已经亲眼见证了他们死亡的模样。
举着雨伞,任由日向熏轻轻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长发,待到水珠擦净了些,他举着黑色的雨伞,目视着远处呆立不动的日向日足,缓缓走去。
仅剩的五位宗家忍者浑身颤抖的在雨幕中挡在了日足身前。
“啊!!!”
一位忍者发出绝望怒吼,责任让他忽视了心中的恐惧,向面前不可匹敌的恐怖存在发起了冲锋。
日向结弦没有动手,只是举着伞,在原地缓慢的摇闪着——之所以说是缓慢,是因为他的速率明显要比对面发出拼死一击的忍者要慢得多,但诡异的是,他就像是预知未来一般!
只需要不急不缓的闪转腾挪,就可以将其全部闪避过去,无论那柔拳打来的再快,也只会‘恰到好处’的落了空。
甚至还能用雨伞闲情逸致的抵挡着水珠不让它再次打湿自己。
“你是在为了什么,在向我拼死一搏?
你对我有什么仇恨吗?应该完全没有才对,我记得你,即便身为宗家,你也始终很安静,从未因此向分家作威作福过,在你心里,我亦是你家族的同伴才对。
你看着的我眼神,也说明你对于那几位长老完全没有任何感情。
综上所述,你有办法打心底里开始憎恶我吗?
此刻的你,对我并没有任何憎恶与仇恨才对。
仅仅是因为所谓的‘责任感’而向我发起着攻击。
那种没有憎恨的、没有重量的鲁莽攻击,是无法命中我的。
停手吧。
否则,那份责任感,将成为压断你脖颈的秤砣。”
耳边传来的平静声音,让那宗家忍者下意识的放缓了动作,每每注视到那双正在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眸子,都能感受到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感。
日向结弦伸手,轻轻捏住了他打空的手臂。
咔嚓!
“抱着一条手臂退下吧。
这是你作为我的敌人,所该承受的最小的代价。
也不必因此而感到不安,从今往后,就作为我的族人活下去吧。
在新的日向一族,依然需要像你这样的忍者存在。
不要太过坚持,踏过蝼蚁却不去杀死他,这份力量可是很难掌握的哦。”
这名曾在战场横行无阻,即便面临数倍的日向分家围攻也未曾负伤的宗家忍者,抱着一条轻微骨折的手臂,颤抖的向后退去。
日向结弦对他露出了微笑。
扭头,剩下的几位宗家忍者,不约而同的因为他的视线而后退一步,几人对视一眼,沉默的退到一旁,竟然真的就此决定放弃,不再与他为敌。
唯有一个上忍,眼神中即惶恐,又不安的盯着他,似乎在犹豫,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做。
“日向心音,我记得你。”
日向结弦喊出了他的名字,只是微笑着,眼里仿佛只有单纯的好奇:“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呢,是在担心,我会因为曾经我们是对手,而且,我曾因你而受过轻伤,便可能会因此报复你吗?
还是说,你打心底里认为,宗家的身份不允许你退出这一步?
如果是前者,你可以现在就离开这里,我不会因为彼时的孱弱造成的受伤而记恨你,也不会因为你曾经对我的蔑视而怀恨在心,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当时的我的确很不值一提,身为宗家,你心中有着骄傲也理所当然。
但如果是后者,那就尽情的向我发动攻击吧,不用担心。”
日向心音无法忍受,他只觉得面前的压迫感愈来愈强,宗家所代表的骄傲,或者说,是看到分家如今凌驾与他,日向结弦如今的恐怖的样子让他难以接受,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叫喊,向他冲来。
“怪物!!!”
但即便他在下一刻便拼尽了全力,日向结弦仍然只是偏了偏身子,面对同样的日向一族,熟悉到让他不需要开眼也能猜到路数的柔拳套路,他只是微微侧身,与他擦肩而过的肩膀之处,便有两个一闪而逝的查克拉光波飞射而出,砸到了他的心脏与太阳穴上。
“我的柔拳与你不同,可以在一瞬间让你死去,在你的大脑感受到痛苦之前,就让你失去生命。”
日向结弦看着身旁踉跄着走了两步,毫无声息的瘫倒在地的尸体,只是漠然的收回视线,也不知他是否听完了这句话。
此刻,他的前方,再无阻拦。
雨水中,雏田被日足的夫人紧紧抱着,发出无助的轻声啜泣,而日向日足挡在她的身前,双手摆开了架势。
日向结弦只是打着伞,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日向日足。
“想好了吗?”
他轻声问。
脸上的黑色纹路已经全部消退,青涩俊秀的脸在雨幕中格外清晰,一番大战,除了些许雨水,他身上竟连半点灰尘都未曾沾染着。
日向日足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暂时不需要动手,方才的准备,是当面前的日向结弦靠近时,带给他的压迫感,恐怖感,下意识的让他动了起来。
这个,怪物。
即便他看起来还只是个少年模样,而且心里更加清楚,他看起来远比自己所见到的模样还要年幼。
但是也正因如此,这份荒谬之下,他带来的压迫感才尤为真实。
不由自主的,日向日足,喉结微微滚动,咽下一口口水。
“只要日足大人愿意将族长之位让给父亲,包括你的宅子,都还会依旧属于你,这是对于上任族长应有的礼遇。”
“当然,为了避免麻烦,日后很难再担任族内的其他职位。”
“但是雏田的教育不会变,如果她愿意的话,依然可以和宁次一起训练,如果她愿意的话,也依然可以叫我哥哥。”
日向结弦伸出手,日向日足下意识的浑身紧绷,却看那只手只是拿着雨伞,递向自己身后。
雏田的母亲颤抖的伸手接过雨伞,挡在了雏田头上。
“夫人,你应该也不想,雏田没有父亲吧。”
这句话,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日向日足张了张嘴,感受着妻子在身后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力道,任命似的低下了头来:“或许本该就这样吧,日差原本就比我优秀,只是因为十五分钟的差距这个位置,或许本来就不属于我。”
日向结弦露出微笑:“那,能否请您向父亲交出信物,并正式起草文书,以正规的流程,完成交接呢?”
天空中,遮天蔽日的四道紫色天幕消逝而去,影分身耗尽查克拉消失不见,结界就此完成了他的使命。
日向宅邸中,陆陆续续的,又走出了不少日向分家的人。
今晚,有些宗家的人并未赴宴。
分家的部分忍者,便早早提前离席,在结界展开之后,瓮中捉鳖,将必杀名单之内的宗家忍者,赶尽杀绝。
“我知道了”他失魂落魄的说着。
日向结弦只是笑着,扭回头去。
此刻,祠堂之外,无数身影闪烁着,无数目光向他聚焦着,其中,熟悉的人何止一个两个。
三代头戴着斗笠,长长吐出一口烟雾,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容上,复杂的盯着日向结弦。
而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止水打着伞站在另一侧,对他点了点头,显然,三代恐怕在结界开启的一瞬间便赶了过来,但却被宇智波一族的人留在了外面,并未能及时对结界进行破解。
“不知诸位到此,是为何事?”
日向结弦不再去管身后的日向日足,留他一命,一方面是因为他与父亲血脉相连,另一方面,也正是为了名正言顺。
只要日向日足自己愿意主动交出族长的位置,那么这场战斗,就将是一场无足轻重的‘家族内斗’,杀掉的,死去的,也只不过是些‘家贼’罢了。
手段并不重要,只要结果是如此,那就是如此了。
其余的身影纷至沓来,满脸缠着绷带的团藏用震惊且暴怒的视线紧盯着日向结弦,卡卡西这个即便带了面具、银发却也依旧显眼的家伙和大和一起出现在另一个墙头上。
暗部、根部、宇智波一族、三代、团藏、卡卡西、大和、乃至一些被结界吸引过来查看情况的其他家族的上忍
密密麻麻,像是一群乌鸦,落在了这空旷后院的墙壁之上,倒还算诡异的恪守着礼节,没有擅自直接闯入这宗祠重地,家族后院,就这么站在墙上。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日向结弦向前几步,日向熏举着自己仅剩的一把雨伞凑到他的身边,把伞打在他的头上,任由自己的肩膀被雨水打湿,拿出早有准备的另一个手帕,再次替他擦拭着雨水。
早在意识到今天要下雨的时候,她就想好了自己今天要准备什么了。
地面,血迹被雨水冲刷着逐渐和泥土混杂着变成黑褐色,十几具尸体杂乱的在地面躺倒着,日向结弦抬起的额头上,没有护额遮挡,干干净净,空空如也。
“今天是我的生日,如果诸位是为了送上生日祝福的话,大可走正门进来,如此踏墙而至,有失礼数。”
他蓝色的眼眸早在察觉到来客后便恢复了平静,白色的眸子带着温和的笑意,又恢复了往日那让人熟悉的样子。
三代沉默的抽着烟,再次吐了一口烟雾,而后深深的凝视了一眼日向结弦,又看了一眼宇智波富岳与宇智波止水。
他尚未开口。
团藏却宛若疯狗一般,怒吼一声。
“日向结弦!你到底在做什么!日足大人,别怕,木叶绝不会允许这蔑视亲族的疯子撒野!”
日向日足在压迫感消失后,此刻才迟迟发觉,自己的呼吸竟有如此粗重。
我在害怕吗?
我在颤抖吗?
那双蓝色的眼睛,仿佛隐约还在眼前闪烁着,他沉默片刻,扭头看了看雏田。
她在母亲的怀里瑟瑟发抖着,发出极力忍耐的呜咽哭声。
是啊我害怕了。
至于族长的位置,事实上,日足并未有多留恋,他和团藏那种人不同,也在这个位置上感受到了远比幸福更多的纠结、痛苦、怅然。
雏田、妻子、自己的性命、挡在面前的,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于是,在团藏惊愕的眼神中,他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呼吸之后,竟然迈开脚步,表情平静的走到了日向结弦身边。
迎着三代和团藏,表情平淡的,轻声开口。
“三代大人,这是日向一族的私事,若有打扰之处,还请村子一方见谅。”
他一开口,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可怕。
团藏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张了张嘴,还要胡搅蛮缠。
三代却重重的一掌按在他肩膀上,打断了他的话。
“原来如此。”
三代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淡淡的注视着日向结弦,而后道:“下次如果要用这么大动静的结界术,还请提前向村子里报备,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混乱。”
“是,三代大人,抱歉,让诸位这么晚,白跑一趟。”日向结弦露出了歉意的微笑,依旧温和得体,可脚边,日向心音的鲜血却混杂着雨水汩汩流过,他苦恼的看了一眼,看来是飞鸟封印解开后,带来的磅礴查克拉让他的控制力稍有减弱,竟然震碎了体表,否则,应当是不会流血的才对。
飞鸟封印还有很多改进的空间,查克拉逸散的速度太快,而且冲的经脉都在痛,比起阴封印,还真是差了不少。
“还有,宇智波一族下次执行警戒任务,还请不要无故阻拦暗部的行动。”三代不轻不重的‘斥责’了两声,而后便拉着团藏,转身离去。
墙头上的乌鸦,便又哗啦啦的飞走了一片。
卡卡西凝视了一眼日向结弦,同样离去。
宇智波一族倒还是留在此地。
“今日公务繁忙,直到现在才有时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为结弦你祝贺生日?”
宇智波富岳面露笑容。
日向结弦同样微笑着点头:“外面下着雨,不介意的话,去我家里一起坐坐吧,喝口热茶。”
“好,那就失礼了。”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止水这才从墙头上跳了下来,算是抄了近路、第一次踏入了日向一族的宅邸里。
其他的宇智波一族则用或惊叹,或好奇的眼神看了几眼日向结弦,而后离开,并未过多打扰。
剩余的部分家族的忍者们也没凑热闹,赶紧回去传递消息,这事可太大了!
日向一族分家謀逆,不,准确的说,是换了族长!
宇智波一族公然与日向一族结交了!
这
木叶要出大事了!
“父亲,你去和日足大人好好聊聊,争取今晚就把事情都做完了吧。”
日向结弦看着神情复杂的父亲,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
“等到一切结束,一起泡个澡,慢慢聊聊吧。”
日向日差嗯了一声,自己都说不上,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只是看了一眼日向日足,兄弟二人对视着,最后,沉默的一起走向家的位置。
日向结弦对宇智波富岳和止水点点头,示意他们稍等片刻。
而后,他看向身旁的分家忍者们,微笑着朗声道:“诸君,我们,自由了!”
其余的日向分家忍者们,直到此刻,尘埃落定,才终于敢肯定,他们成功了!
“噢噢噢噢!!!!!”
山呼海啸般的咆哮欢呼声,于木叶村中炸响,如同天上掠过的一道惊雷。
日向结弦勾起嘴角,举起手臂。
疯狂的庆祝着,喧闹着的分家忍者们,便强忍激动,安静了下来,注视着他的面孔。
“今天,是日向一族破茧成蝶的日子,不必过分的欣喜,因为还有暴风雨横在面前,等着我们乘风破浪。
但也不必因此害怕,不安,因为,我将站在你们身前。”
若换做在今日之前,这番话,或许只能让人士气激昂片刻。
但在今日,在此时此刻,却起到了十分不可思议的作用。
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日向结弦的能力。
暴雨中,摧枯拉朽般摧毁了所有敌人的日向结弦,那所向披靡的、宛若神祇一般无可匹敌的力量。
那双脱胎于白眼,独树一帜的,仿若神明般极具压迫感和威严的蓝色瞳孔,就像是烙印一般,仿若镌刻在了他们的灵魂之上。
随着日向结弦的最后一句话,清晰又坚定地传入分家人的耳朵里。
“只要诸君愿与我共同前进。
吾等前方,绝无敌手!”
日向分家的忍者们,便再次发出了响彻云霄的欢呼声。
不知从何而起,逐渐,欢呼声演变为了一个简单的名字。
“结弦大人万岁!”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止水面色凝重的彼此对视了一眼。
他们方才因为在阻拦其他无关人等靠近,所以未曾留意具体的战斗情况。
仅仅看到了一个超大的,有点离谱的‘大号回天’转瞬即逝。
话说,那玩意,真的是回天吗?
无论如何,此刻那些日向一族的崇拜狂热的眼神是无法作假的。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宇智波富岳略有些许忌惮的看着日向结弦,又看了一眼宇智波止水,却也只能看到他也很茫然的双眼,显然,对此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日向结弦到底做了些什么,到底有什么力量让这群人如此狂热。
“抱歉,耽搁了一会。”
“父亲还要和日足大人去完成转移族长的手续,就由我暂代父亲,招待二位,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宇智波富岳此时哪里还能不知道,日向结弦在日向一族的话语权,恐怕不在他父亲之下呢?
后生可畏啊!
“仓促登门,失礼的是我们才对。”
宇智波富岳回过神来,微笑着,与他一起向家里走去。
天空中的暴雨仍在继续。
雷鸣闪过。
风声越来越越大。
暴风雨,似乎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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