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乘碰过你吗？”顾倾城问的没有半点犹豫，又怕季思思没听懂，意有所指：“你懂我说的什么意思。”
她本想问季思思睡过霍司乘了吗？
可见季思思心惊胆战的样子，她认为问的太直白，会吓得季思思不敢回答。
她只能婉转问季思思。
现在，她只等季思思的一个答复。
季思思的答复，关系到她最终回答霍司乘所想知道的答案。
季思思愣了愣。
霍总碰过她吗？
她怕大半夜被顾倾城打，她问的小心翼翼：“我碰他算不算？”
那天在办公室，她当着顾倾城的面把手放在霍总肩上。
之后，她一直没机会靠近霍总。
不过这也算她碰过霍总。
顾倾城听了季思思的回答，心里酸涩不已。
果然霍司乘对她说谎了。
他对她肯定说没有碰过季思思，他们两人清白。
季思思却说碰过霍司乘。
霍司乘没碰，季思思主动碰了他，这和霍司乘碰了季思思没区别。
可恶，又被他骗了。
“没事了，你早点睡。”她说完要走。
“顾大小姐，呃……不对，霍太太……”季思思心慌的忙问，“你大晚上来就为了问这个问题？”
顾倾城脚下步子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应季思思，径直离开。
她大晚上来就是为了这一个问题。
只是她问完之后后悔了，宁愿只听霍司乘一偏之言，至少自己活在他的谎言中，而不是此刻心里剧痛无比。
她不知道怎么回到车里。
只知道她的心脏很疼，不由将手放在心脏位置。
这里，好似有一把刀在一刀一刀割着她的心脏，疼得让她难以呼吸，疼得痛不欲生。
她就这么坐在车里，直到天逐渐亮起来时，才驱车离开。
初夏的阳光洒落整个江城。
早上六点，顾倾城拖着一身疲倦，满腔酸涩，回到万梅山庄。
偌大的客厅内，她走进时，一眼看见神色恍惚的霍司乘。
她的心好似被无形的手揪住，一瞬间差点让她窒息。
下刻，她忙深吸一口气来缓解钝刀绞心的痛楚，装作很轻松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早起床了，不去吃早餐，坐在这里做什么？”
霍司乘的心一直沉着，漆黑深邃的凤眸，直到顾倾城高挑的身影出现时瞬间明亮如昼。
“等你。”
“呃……”顾倾城怔了一下，“起这么早等我？”
“正确的来说，我从昨晚等到现在。”霍司乘目光锁定在顾倾城身上，嗓音轻柔，“你欠我一个答案，我必须要等到。”
顾倾城没想到霍司乘会为了一个答案，从昨晚等到今天清晨。
她有片刻犹豫后走到他身边，然后坐在旁边沙发上。
霍司乘给顾倾城倒了一杯果汁。
顾倾城接了喝了一口，倦意的眉眼间满是惊讶。
“青橘汁。”她看向霍司乘，心里泛酸，面上浅笑夸奖：“你很贴心。”
霍司乘目如星辰，嗓音轻柔带着不自知的溺爱：“知道你喜欢喝。”
顾倾城笑了一下，放下手中青橘汁，转头对上霍司乘墨眸。
她问的很认真，“霍司乘，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诚实的回答我，你碰过季思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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