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上，空气静默下来，马小米一句话弄得乌丫和余生都有些手足无措。两人不约而同都想说点什么打破静默，奈何一时词穷，搜肠刮肚也不知该说什么来缓解尴尬。
时间一下变得难过起来，周遭也似乎变得万籁寂静，静得乌丫心慌，最后她别过头，索性望起星空。
她错开视线，仰头望天，无形中余生心头压力顿减。他暗松口气，僵硬的思维一下也活泛了，挠挠脖子，他本想针对马小米的话做出一番解释。想想又觉这时候再说未免蛇足，不如当是一阵风随它去好了。
“哟，老余，回来了，还顺利吧。”余大炮刚踏进派出所大门迎面撞上老马。
“四天，不，三天！”余大炮比出三根手指，“仅仅三天就破了案，赌博害人啦！输钱，借了高利贷，还不起怎么办？铤而走险，恶向胆边生，好家伙！入室抢劫杀人，第二天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跑来看热闹。”
余大炮甩甩头，“还不到二十五岁，为点钱挨枪子，不值喽！”
他说完迈开步子欲走，老马叫住他，“我前脚刚到所里，老婆后脚就打电话过来，让我回去一趟。我回去打个转，一会再来，啊？”
“是不家里有什么事，用帮忙不？”余大炮追着他问道。
老马边走边摆手，“没事，她在家捣腾衣柜，说是有东西找不着了，让我回去帮着找找。”
值班室里艾娟背对门在整理文件柜，听到走廊响起脚步声，她头也没抬，“怎么又回来了，胖姐不是叫你回去吗？”
“是我。”余大炮应声而入，“在整理文件呢。”
艾娟扭过头，“清理一下文件柜，到处塞得乱七八糟的。你先泡杯茶喝，我这马上整理好，一会我有事跟你说。”
余大炮将吊扇风力调大一档，随后凑到她跟前，“老马不在，我先抓紧跟你说个事，你听后准保吓一跳。”
艾娟白他一眼，“还吓一跳，能是什么事？”转回视线，艾娟心里一动，跟着又转目看向他，“不会咱俩要说的是同一件事吧？”
“哦，那你要说的是什么？”
“还是你先说。”
余大炮将脑袋凑到她耳朵边，“我要说的是乌丫的事。”
艾娟眉一扬，侧过身，盯着他，静待下文。
余大炮似乎特满意她的反应，清清嗓子，他说：“我跟你说，乌丫，这丫头的来历可能大得超出你的想象。”
稍停顿一秒，余大炮没有卖关子，接着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她十有八九是贺市长的外孙女。亲的，亲外孙女。信不？”
不必艾娟回答，她的面部表情已经告诉余大炮她内心有多震惊！
“不信。”短暂的惊愕过后，艾娟眉毛一松，她继续整理着文件柜，嘴里不咸不淡地说道：“她要真是贺市长的亲外孙女，就算当年是被遗弃的，从市里到县里才多远的路？离得这么近，这些年也没见他们过来看上她一眼……”
艾娟忽打住话，她再次转目盯着余大炮。四目相对，余大炮冲她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你再详细说说看，那回老许领乌丫去市里看病，那个洪干事是怎么一回事？”
余大炮手指在文件柜上轻叩了叩，说：“那回贺利心在公交车站发疯，车站那么多人她偏偏找上老许和乌丫。可见冥冥之中有些事，说不清，但也不由人不信，就跟安排好了似的，你说巧不巧。”
“也许就是碰巧了。”
“不！你以为我单凭这点就认定乌丫是贺利心的女儿？”余大炮把上回贺利民呼他，两人通话内容及文芳给贺市长念报这些事，简单扼要跟她摆了摆，“你自己好好分析一下，我说她是贺利心的女儿有没有道理？我跟你说，我几乎就可以断定，百分百是，不信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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