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有念游之在的时候，那就更别提了。
一直到房间后。
折言才从念游之怀中出来。
看着念游之带有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心中小鹿乱撞。
“师父，那个偷人玩意是……”
“好了言儿，以后这样的话不可以说了知道吗？”
这话说的念游之都不忍直视。
这些年对她的爱，直接就将折言给宠坏了。
但在大事儿面前，这丫头的分寸还是拿捏的非常好。
他知道，她需要用这样的面具来将自己保护起来。
唯有这样，才能将心底的伤疤彻底掩盖起来。
“言儿，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以后，可以将自己全部交给师父吗？”
“啊？”
对于念游之的话，折言一时间没听的太明白。
她是需要用一种特定的方式将自己掩盖起来。
不管是谁，就算是自己有些心灵悸动的师父也是一样。
犹记得，在玄冥宫的时候。
宫奕澈对她说，在玄冥宫，她不需要带着面具做人。
那个时候，她感觉宫奕澈的话很是可笑。
但现在看来，带着面具真的很累很累。
可在必要的时候，她必须这样保护自己。
如今自己的师父也这样说。
那么自己真的错了吗？
这些年带着面具错了吗？
“你很聪明，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
“在我面前，只要在我身边，你都无需这样，你就是你，无需掩盖起来。”
掩盖，是啊，她是在刻意的掩盖自己。
因为她太完美。
人已经长的很完美，若是再不好好的收起自己心灵上的尖锐。
她担心自己有一天会万劫不复。
她的母妃，就是这样的吧？
一个美的无可挑一的女子，再有八面玲珑的心，终究还是尝尽人间苦楚。
她有精美绝伦的容貌，更有惊才绝艳的满腹经纶。
身处高位的皇妃，到头来，这些也不过是她生命中的烈火。
将她燃烧为灰烬。
“师父是个好人。”
折言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念游之一愣。
一时间没太哦明白折言这句话的含义。
好人？这句话在行走江湖的这些年，他听的不少。
但还是第一次从折言嘴里听到。
“即便是知道那个真相，也还是觉得为师是好人吗？”
“师父认为那是最后的真相？”
“……”
“若是，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折言的话，让念游之心里咯噔了一下。
绝美的脸上满是对折言的诧异。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
一直以来，她比谁都精明。
她说的对，那不是最后的真相。
但那个真相，并不比她现在知道的好。
甚至，可能对她来说是更加残忍的。
与其让她去知道那些，还不如让她恨着自己。
“言儿，难道不能就当这就是最后的真相吗？”
“那师父是打算让言儿这辈子都不要原谅你了？”
“……”
她话语中的坚定，让念游之感觉到痛苦。
她可以恨自己，但不能不原谅自己。
折言的恨，对他来说，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一种惩罚他的地狱。
“好了师父，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就不要担心了。”
“言儿……”
很是无奈的唤出她的名字。
原来，在他的世界中，真真的万劫不复是来自折言。
既然知道那个真相会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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