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言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再加上一阵强力的摇晃感,她幽幽的醒转过来,眼前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脸,渐渐变的清晰,这妇人让她感觉很眼熟。
“青青……”妇人对上女儿的视线,脸上顿时惊喜交加,“来,先喝口水……”
云青言怔怔的看着妇人的模样,蓬头垢面,眼神浑浊,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皮糙唇干裂,双眼红肿的都快睁不开了,俨然是一个长期在农村操劳过度的妇人。
云青言缓缓转了转干涩的眼珠,漆黑的房梁,黄色的土坯墙,破旧的棉被,一时之间,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不是在海市蜃楼中见到的那户人家吗……在妇人的搀扶下,云青言慢慢的坐了起来,轻轻啜了一口睡,凉的,冰冷刺骨,粘舌如冰渣,入喉封血。
“润润唇就好,来,吃点食物吧。”妇人疼惜的摸摸她糟乱的头发,从怀中掏出一个红中带黑的窝窝头,还是个已经掰开的。
“娘……”云青言看着粗糙的大手,上面已经裂了口子,还有好几个冻出来的脓包,听着妇人的话,她心头莫名一酸,嘴巴不听使唤的就唤了一声娘,一股苦涩的味道卡在喉咙上,让她忍不住的就扑到了妇人的怀中。
云青言微微抬眸,细细看去,这妇人却是个很耐看的女人,如果以前不是生活在山村,定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涌出一个片段,好似她早就与这个叫“夏雨”的妇人生活了很久,而她今年刚刚十二岁。
忽然,云青言只觉得脑袋一痛,一幅幅熟悉的画面如潮水般蜂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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