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头猪,要想在春夏秋三季里全部都活拔完猪鬃,哪怕是技术像我这样熟练,也至少需要十个人。”
“也就是说,你个人的话,三季最多能够拔五百到一千公斤猪鬃?”
“没错!”
“那一公斤猪鬃能够卖多少钱?”
“一公斤加工好的猪鬃,根据等级不同,外贸公司的收购价格大概在十五元到二十元不等。”
任争流这下算是彻底明白张新良为什么要停薪留职去单干了。
单凭着活拔猪鬃这一项,张新良春夏秋三季下来,就能够收入一万多两万块钱。而这个时候,任争流即使是作为党政办副主任,工资不过三百出头。也就是说,张新良拔猪鬃的收入能够是他的四五倍甚至是六七倍。
如果张新良再多组织几个人,单单是当阳乡一个乡来说,每年都是一笔一二十万元的大生意啊!
“在大巴省那边,开展活拔猪鬃的业务,是需要当地畜牧局或者畜牧站同意的。我在那边学习的时候,就听说有一个猪鬃贩子因为没有经过当地畜牧站的允许就擅自到当地老乡家采取活拔猪鬃的方式收购猪鬃,然后被当地畜牧站以扰乱正常畜牧生产秩序名义通知派出所给抓起来了。最后不但猪鬃被没收,还交了好大一笔罚款,才被放出来。”
张新良望着任争流继续说道,“乔乡长不仅是分管着咱们乡畜牧站,以前还是县畜牧局的办公室主任,可以说是在县畜牧系统里手眼通天。我只要是想开展活拔猪鬃业务,哪怕是不在咱们乡,只要是在咱们凤山县范围内,乔乡长只要想跟我穿小鞋,我都逃不脱。”
如果换做是之前的任争流,以他直来直去的军人思维,肯定对张新良这番话听得头大,不明白张新良为什么会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
但是在融合了梦里那个后世青年杜有为的记忆之后,任争流对张新良这番担心还是非常能够理解的。
相比起部队里只需要处理好单纯的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来,地方上的事务和关系,不知道要复杂多少倍。
“张新良,你是怎么想起要找到我来去做张站长的工作呢?”任争流弹了一下宴会,静静地看着张新良,“我只是一个党政办副主任,又是初来乍到,跟张站长和乔乡长也都是第一次接触,关系并不熟络啊!”
“任主任,有两个原因。”张新良吸了一口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第一,我姐夫在军转办工作,对军转干部非常熟悉,说军转干部都是正直无私,敢作敢当,只要我的要求合情合理,您知道了一定会帮助我的。”
“第二,乡里马上要成立企业办,以后包括乡粘土矿、乡供销社和乡食品站这几家单位都要划归企业办管辖。”说到这里,张新良停顿一下,抬头望着任争流,“而任主任您将会担任企业办第一任主任。到时候张和丽就是您的下级了,你作为上级领导发话,她无论如何都要给几分面子的!”
什么?
乡里也成立企业办,而自己将会担任企业办的第一任主任?
任争流一下子有点懵圈儿了。
这个消息,自己作为当事人,一点都不知道,张新良又是从哪个渠道听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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