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等许大茂打着哈欠推着自行车往院里赶的时候何雨柱冷不丁地就从边上蹿了出来。 “嘿！许大茂，瞧你这副蔫哒哒的模样，昨儿个晚上肯定没干啥好事儿吧？” 许大茂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吓了一跳，等看清来人是何雨柱之后就撇了撇嘴。 发现周围没别人，这小子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嘚瑟：“ 你懂什么，红旗公社的小寡妇躺在被窝里不知道有多会伺候人呢！就人家那样貌跟身板搂在怀里呸！我跟你一个粗了吧唧、连人小姑娘手都没摸过的厨子有什么好说的啊？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跟你说，傻” 这小子刚想开口叫“傻柱”，可一看到他扬起那沙包大的两个拳头、联想到昨日里那断的干脆的砖头，许大茂立马又不敢吭声了。 何雨柱挑挑眉：“你小子你可真够嘚瑟的，就不怕回头我把这事儿说给你们家娄晓娥知道？” 许大茂心虚地朝院子里望了望，确定没人过来之后马脸上扬起一副得意的表情来，他压低了嗓子道：“娄晓娥那是我老婆，还能被你个外人给离间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就凭你那本事也就别想着去和人秦淮茹勾搭了，你把握不住！知道没？赶紧把那十块钱赔我，要不然我让你好看！” 边上的倒座房里头，听着许大茂腆个大脸大言不惭地“教训”何雨柱，站在门后头的娄晓娥居然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昨天晚上半道上她的酒就醒的差不多了，但当时人已经被架上了，再加上狂风骤雨的情况特殊、身子实在是听不了脑袋的使唤，安歇下来的时候自己就没好意思吭声。 等聋老太推开屋门儿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开始十分不是滋味了。 一是埋怨聋老太为老不尊，二是暗恨自己怎么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 这万一许大茂在外面没乱搞，那她娄晓娥岂不是在许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善解人意”的聋老太也没多说，只是劝她别急着胡思乱想，等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再做决定也不迟。 所以娄晓娥才会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大早上的由着何雨柱给领到了这个平日里一般不待人、当中堆满了杂物的倒座房里来了。 老天保佑，好在这许大茂的确是个人渣！ 知道了这个真相之后娄晓娥心里顿时松快了不少，透着门缝悄悄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何雨柱的身影，小少妇的双腿有些微微打颤。 老太太说的没错，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了，明明眼前放着个宝贝，怎么偏偏就被许大茂这个坏种给哄得猪油蒙了心了呢？ 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何雨柱也懒得再跟许大茂掰扯，从兜里掏出一沓用小皮筋儿扎好的毛票来丢到了他手里：“钱到账清，自己点点，别到了厂子里再逼逼赖赖的！” 这年头面额最大的货币就十块钱，但是也没人兜里会揣着这么大的票子，像那捆小皮筋里面多的是五毛、两毛和一毛的毛票，就连一块、两块的都少见。 许大茂乐得不行：“算你小子识相！以后识趣点儿，别再招惹我！” 何雨柱挑挑眉：“许大茂，我问你，这一针见血和一针不见血有什么区别你知不知道？” 门后面的娄晓娥听得满脸羞红，手紧紧攥着门栓不敢吭声。 许大茂则“嘁”了一声：“少特么跟我打哑谜，爷们儿懒得搭理你！” 他美滋滋地点着手里的票子，咦，这小皮筋儿怎么有点眼熟啊？ 拿了钱的许大茂心情大好，乐呵呵地哼着小曲回了家，却发现屋门半掩着，自己的媳妇儿娄晓娥却不在里面呆着，他皱了皱眉头：“这败家娘们不会又去给贾家送东西去了吧？” 他正嘀咕着呢，就见娄晓娥推开门儿走了进来。 小少妇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开口问道：“外面的车子是厂子给你派的？” 许大茂眉飞色舞道：“是啊！八成儿新的永久，关键是不用钱还不用票！再加上车把手上挂的这一圈儿干货，你都没见着，刚刚三大爷一家子看得眼睛都直了！到底还是你爸说话管用，这自行车之前我都跟我们科长申请了多少回了，这老小子一直跟我装傻充愣呢！” 娄晓娥“嗯”了一声：“别搁这儿炫耀了，赶紧把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了，这一晚上得脏死了。” 许大茂脸色一变，赶紧推脱道：“甭忙活了，一会儿我拿到厂子里洗洗就得了，省得你再费神！” 娄晓娥却不答应，直接上手，三两下就从他兜里掏出来一捆毛票来：“行啊！许大茂你长能耐了，敢背着我藏私房钱了是吧？？” 知道许大茂背着自己干的这点好事儿之后娄晓娥是一分钱也不想给这人留了，这钱怎么从自己这儿出去的，她就要怎么把它给拿回来！ 给这个狗东西用还不如花在聋老太和内个谁身上呢！ 许大茂肉疼的不行，还不忘找补道：“那是前几个月我们科室同事借我的钱，昨儿个刚还回来，我刚打算跟娥子你说呢” 他原本算盘打的好好的，想着要把这笔钱送给一食堂的食堂主任刘利民。 那老东西就是个拿钱办事儿的主，只要这次从自己这边得了好处，以后傻柱肯定没好日子过。 自己私底下的确是也有一点儿私房钱，为了让傻柱这小子不敢再去惦记俏寡妇秦淮茹，这十块钱哪怕是借他许大茂咬咬牙也得拿出来！ 你傻柱真以为赔了十块钱就没事儿了？ 想得美呢！ 还敢冲自己扬拳头，看你下回还嘚不嘚瑟了！ 身为八大员之一的放映员，哪怕工资被娄晓娥管着，许大茂也有别的进项，日子照样过的十分潇洒。 不止如此，平日里他就骚气的慌，要么买东西勾搭厂子的女工，要么讨好一下新来的厂花于海棠，要么就偷摸拎着东西去安慰下面公社里的寡妇相好。 要不然就凭他长着这张马脸人家还那么乐意奉承他啊？ 娄晓娥也没拆穿这些谎言，自顾自地把钱给收进了边上五斗橱中的小匣子里：“今天我得回趟家，你妈那边我就不陪你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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