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说笑笑往外走，远志用英文和凯瑟琳交谈着。 从上官溱溱那里冯剑知道这位金发美女是美国一家投资公司的部门经理，这次是到尚都寻找商机的，冯剑心里就一动。 “上官，你在加拿大学得是工商管理吧？你看我们能不能和凯瑟琳合作合作，至于什么项目你可以想想。”冯剑很认真的说着自己的构想，“你可以在美国注册一家科技公司，以后就可以成立合资公司了……” “秀才，你不是向往大隐隐于市的生活方式吗？”上官笑得很正经。 “与时俱进吧，这不有个机遇吗？哈哈。” 中午冯剑请上官远志吃了海鲜，冯剑“逼着”远志喝了一杯红酒。 席间冯剑也和凯瑟琳探讨了一些投资、经营方面的问题。 “冯先生，你真是一名中学教师吗？”凯瑟琳一脸的惊讶，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好奇的星星。 “凯瑟琳小姐，我只是有时候对经商有点兴趣罢了，我是一个懒人，哈哈。” 吃完饭喝茶的时候，冯剑给了远志一张卡：“远志，你姐让我给你买台手提电脑，可我不知道你喜欢需要什么配置的，想来想去，还是给你卡，你自己选得了。”又对上官溱溱说，“对不起，上官，我没有完成任务。” “这点事都办不好啊，自罚你一杯酒吧。” 溱溱眼睛一动，她明白这是冯剑送给弟弟的礼物吧？这家伙想得挺周到啊，编排理由也这么自然——这家伙是不是说谎成习惯啊？ 远志还要回去上课。 冯剑说希望春节的时候，好好和远志聊聊，再测测他的酒量。 “下午什么安排，还去开会？”上官看着弟弟打车离开后问冯剑。 “你们有没有兴趣去潘家园看看？”冯剑说。 “古玩市场吗？”凯瑟琳一脸的兴趣，“上官，我很想去看看呢。” 据说那是中国最大的旧货市场，店铺林立，大棚下的小摊位也数不胜数，而且全年开放，文物书画、文房四宝、瓷器、木器家具……男男女女，老年青年，内行的外行的人头攒动，都想碰碰运气。 潘家园西边是卖旧书的散地摊。 上官看到许多小人书还有旧海州的一些刊物，还有一些脏兮兮的线装书。 “你想买孤本书？”上官还是迷糊。 冯剑就说“只是随便看看呗。” 就领着他俩溜达到东边是卖瓷器和杂项工艺品的市场，冯剑买了几块石头。 “准备雕刻小挂件？哼。”上官看着一脸笑的冯剑拧了他一下问。 “这个是用来雕刻印章的呢！” 后来又淘到一套古铜币，一幅欧阳中石的书法，几个鼻烟壶，冯剑买的兴致勃勃，凯瑟琳也是满眼惊奇，她问得多，只买了一尊铜制小佛，冯剑想笑，没好意思。 上官则真真成了陪客。 冯剑看到了一把梨花木官帽圈椅，典型的明朝风韵，可这个不好拎着，也就作罢。 最让冯剑开心的是终于看到了一个紫檀的小盒子，古色古香，几番磨叽讨价还价后，冯剑又给老板要了一段黄色锦缎，才高兴的离开。 凯瑟琳似乎很喜欢中国瓷器，买了一件长口小梅瓶。 冯剑看到上官意兴阑珊，就笑着说：“咱们去那家翡翠店看看吧？” “是真翡翠吗？”溱溱才来了兴致。 老板见冯剑带着这么时尚的美女还有国际友人，很恭敬的伺候着。 冯剑想给欧阳她们买件礼物，就多转了几圈。 两个女孩子面对店里琳琅满目的玉器兴奋的两眼发光，冯剑就帮忙参谋着买了不少物件， 大家满载而归，上官也兴奋的又说又笑。 有点钱就是率性啊，冯剑感慨，以前自己买本书，还得和方琼商量，现在岂不成了“为所欲为”了？ 冯剑给刘大勇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来尚都学习三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啊。 刘大勇就大笑，说刚刚有人给送了几瓶茅台，那就过来呗，让冰洁做两个菜，又问几个人。 冯剑忙说就自己一个。 笑话，家里吃饭还组团去啊。 上官听着他的电话，白了他一眼。 凯瑟琳就问：“上官，他又惹你生气了，你那么在意他吗？” “他应该陪我们啊。” “不是一个下午了吗？” “他应该请我们吃饭！” “中午不是刚请了吗？” “那……反正这家伙是躲着我……哼！” 凯瑟琳只好耸耸肩，眼睛很玩味。 “晚上，我去同学那里一趟，上官，你能不能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冯剑陪着笑商量着。 “想得美，我没力气带。”上官一口拒绝。 冯剑知道此时不能和她讲理，也就舔着脸哄了半天，才把上官逗开心了，放冯剑离开。 “上官，你有些沦陷了……不过这位冯先生的确挺神秘的……也还英俊。”凯瑟琳拥抱着上官，望着冯剑离开的背影说。 “你也看上了？”上官笑着问。 “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君子不夺人所爱’吗？哈哈”凯瑟琳的中国话还真不错。 冯剑敲开大勇的屋门的时候，两人还在厨房忙活。 见冯剑来了，大军来了一个拥抱。 赵冰洁笑着说：“大刘可是很长时间不下厨了，你们去喝茶，饭菜一会儿就上桌。” 然后她又进了厨房。 大刘扯下围裙，洗了一把手，问：“你就这么来我家？连个礼物都没有？” “孩子呢？”冯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寄宿学校呢，不回来——又小两年年没见你了吧？没变啊，还是仙风道骨啊，哈哈。”大刘打趣着。 “我还真带了礼物，哈，要不你还不骂死我？”冯剑从大衣里掏出一张纸来。 刘大勇眼睛一亮，笑着指指冯剑。 冯剑把那幅字打开放在沙发上。 “德不孤必有邻！”大刘看着欧阳中石的那幅字，很开心，“书法好，气势足，内容更好。哥们费心了，哈哈，有资格喝茅台了。” 酒菜上桌，赵玉洁不喝，两人就喝起来。 “还在那个学校耕耘吧？不走走仕途？”大刘问。 “是啊，我又没有什么能力，更没有什么贵人相助啊，哈。”想起大学时那些雄心壮志，冯剑不觉笑了。 他听说大刘的父亲这几年仕途很顺，又有岳父的扶持，大刘早就是正处级领导了。 交谈中冯剑知道赵玉洁在中纪委工作。 比别人高会导致什么呢？就像河流的和终点之间落差大，那就形成较大的势能，水速自然快。所以，高度决定速度。 两人又交流了一些老同学的近况，互通有无。 大刘说的是几个同学的仕途之路，冯剑说的是几个奔波的同学艰辛。 毕业了每个人沿着不同的道路行走社会，遇到困难的性质和大小是完全不同的，你不得不拿出不同的资源和时间来克服道路上遭遇的不同困难，也就决定着每个人在不同角度上，在短暂的人生中能走多远。所以，角度又决定了长度。 大家颇有一些感慨。 两人喝了一瓶后，继续喝，后来就让赵冰洁给拦住了，“你们兄弟俩就喝这些吧，明天还有事呢。”说着替他们收起了酒，两人互相大笑。 吃完饭，两人喝着茶闲聊。 刘大勇忽然问到了渤海市的上层建筑。 冯剑咧咧嘴：“只是听说啊，南宫市长和白书记有些政见不同，一个往城市南边发展，一个要北边寻突破；一个注重工业化工，一个注重绿色产业。总体上还是白书记势利大些，下面的县区也是参差不齐……” “你咋对这个感兴趣了？”冯剑末了问了一句。 “毕竟我是渤海人啊，耳濡目染呗，哈哈。”大刘打着哈哈。 冯剑回到招待所的时候，九点多了，茅台酒劲有些冲又加上出租车的七拐八拐的，他感觉有点头晕。 走进房间见灯光亮着，没有人，心想这个上官走得这么匆忙啊？一边想着她忙活什么一边就走进浴室想放水，一把打开浴室的门。 就听到里面两声惊叫，吓得冯剑转身就跑，还差点跌倒，浴室里影影绰绰的是两具白花花的裸体，有一个更是白的像妖精…… 我去，幻境吧，冯剑只好回到沙发上发呆。 很长时间之后，就见上官和凯瑟琳穿着浴袍出来了，两人没有不好意。 只是上官冲着冯剑瞪眼：“想耍流氓啊？” 凯瑟琳甩着金发笑吟吟的坐在沙发一边：“冯先生回来了。” 冯剑有点不敢看她们那娇美曼妙的样子，眼睛看着茶几问：“你俩百合啊，你们怎么没回去啊？” “你才百合，你要对我负责！”上官一下子坐在冯剑身边。 冯剑颤了颤。 “我们有些累了，吃饭时上官又谈了一些合作的事，很兴奋——后来上官认为你不回来了。”凯瑟琳倒是说清楚了。 “哦，凯瑟琳小姐，看来你们达成意向了？” “是的，你的构想很好，操作性很强。明天我们就和夏菁菁小姐洽谈，还有我们公司也可以投资房地产的。” “是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是不是喝一杯？”冯剑说着看了上官一眼。 “还喝，你要借机耍酒疯啊。”上官用拳头不停的轻打冯剑的肩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再说我又什么都没看见。”冯剑站起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头脑清晰了不少。 可没有浴袍了，只好又穿上自己的衣服。 上官也不再生气，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外国友人的开导。 反正是给冯剑泡了茶，冯剑看看茶几上今天买来的玩意儿，就一件件拿出来再看看。他不知和这两位还要谈些什么。 冯剑拿着那套古铜币把玩，“你掉钱眼里了？”上官憋不住的问。 “哪里啊，这算不得套子钱，只是凑了不同的，就是不知真假，你知道古币收藏最有名的是王莽的‘六泉’、‘十布’了，这当然不是，不过文字清晰刚劲有力，不像赝品，可能不是太名贵罢了，当艺术品好了。” “这里面学问很大吧，冯先生？”凯瑟琳很感兴趣的说着。 “这些吧，你们看好像是开元通宝、乾封泉宝、乾元重宝、大历元宝、建中通宝、会昌开元、得壹元宝、顺天元宝……清代有十五种之多，收齐更是不易。” 两位美女也不嫌弃这十个铜钱脏兮兮了，一个个地抓起来看。 冯剑又看看那几个鼻烟壶：“鼻烟壶呢，金、铜、银、瓷、玉石、珊瑚、玛瑙、琥珀、翡翠、竹根、果核都可以做。 它兼有绘画,书法、雕刻、镶嵌还有玉石、瓷器、珐琅、金属等工艺，是不是方寸之间有艺术啊。哈。” 冯剑给她们普及一点自己也不精通的知识，那俩果然被唬住。 这些都是冯剑在那些阴暗的日子里，害怕沉沦下去打发时间看来的书里的知识。 反正他只是买着玩玩。 她俩看完鼻烟壶。 凯瑟琳拿出自己买的那个小佛和小梅瓶让冯剑说说。 冯剑煞有介事：“你这尊佛吧，是欢喜佛，呵呵，男身代表法，女身代表智慧，相合为一人，喻示法界智慧无穷。上官你看看这女佛的屁股多圆润！” “滚，臭流氓！”上官又要拧他，可怕他摔坏了佛，就只有做样子了。 凯瑟琳却看得很仔细，外国妞就是开放。 “你这个小佛有点藏传佛教的意思吧，颜色暗淡，可能是供奉时间长吧，你看它的线条很柔和。” “谢谢冯先生。”凯瑟琳竟然抓住了冯剑的胳膊，吓得冯剑差点坐下。 上官一脸的玩味。 “瓷器我不太懂，但你这件造型很舒服，色彩很正，至于什么年代的我就不知道了。你看着喜欢就物有所值了，是不是？”冯剑只好用言语掩饰刚才的尴尬。 “好了，好了，什么啊都是破铜烂铁的，洗洗手睡了！”上官感觉很没意思。 “你不是买了好些翡翠吗，不看看？”冯剑问。 “不看了！困了！”上官站起身，可是太猛了，冯剑眼前一片白花花。 “切！”上官转身去了卧房。 “那我睡哪里啊？”冯剑不怕挨揍的问。 “沙发！”上官头也不回。 “冯先生，要不我睡这里，你去吧？”凯瑟琳不温不火。 “你倒是很会安排。”冯剑心说。 “谢谢了，我睡这里最安生，哈哈。” 关灯睡觉，冯剑沉沉睡去，朦胧中，感到嘴巴有些温润，冯剑条件反射的想喝水就张开嘴巴，结果是一声轻呼，冯剑看到是上官两眼发愣的看着自己，冯剑正要说话，上官急忙用唇堵住了冯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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