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张记过着没水没电的日子，日出而起，回家睡觉。</p>
院子里的烂菜叶和臭鸡蛋一直不断，时间巧妙的错过，张记没有和丢烂菜叶的人遇见。</p>
张记成了名副其实的臭男人，身上的臭鸡蛋味洗不掉，带着臭味上学下课。</p>
朱标再一次建议张记留宿，张记拒绝朱标的好意，坚持住在房子里。</p>
张记拿出练字本，刚想练字时，想起曾可臻对他的教导。曾可臻金玉良言的教导，张记认识到他自己的偏见。</p>
拳头不是欺负人的借口，人与人的关系不是进化论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究竟是哪一种关系，似乎很多种，似乎也只有两种，熟人和陌生人的关系。</p>
夜深人静时，闻着院子里的臭味，张记开始思考他要成为哪一种人。</p>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p>
司马迁用生命诠释生命的意义，徐霞客也用生命诠释生命的意义，只是这种意义不是张记追求的。</p>
饥饿从来未从生活中离开，张记绝不愿意过着吃不饱饭的日子。屈辱或许可以忍受，饥饿绝对不能忍受。</p>
张记坚定赚钱的决心，金钱的安全感，更像是吃饱饭的涨肚感，是无与伦比的安全感。</p>
问题需要解决，断水断电要解决，烂菜叶臭鸡蛋也需要解决。</p>
解决不了问题的过程，就解决问题源头。无源之水不流，无本之木不长。</p>
张记在办公室找到朱标，说道。“班主任，我想请假一天。”</p>
朱标面无表情的问道。“事由？”</p>
张记说道。“班主任，我的事情你也知道，问题总是要解决。我想去枣城找孙大圣，公开的面谈一次。”</p>
朱标冷哼一声，说道。“面谈就可以解决问题，是你想的简单，还是我想的简单。”</p>
张记无奈说道。“班主任，我还能怎么办。我不能一直生活在断水断电、烂菜叶臭鸡蛋的环境中。不论如何，都要尽快解决这件事。高考还有两个月，我不能为这事分心。”</p>
朱标叹气道。“我和你一起去，你定时间。”</p>
张记说道。“班主任，还是我自己去。我不是去打架，没必要两人去。”</p>
朱标想了想，问道。“校长知道这事吗？”</p>
张记苦笑道。“这是我临时的决定，校长不知道。我认为没有必要向校长报告，我是面谈，不是打架。”</p>
朱标接着问道。“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偷跑去？”</p>
张记斩钉截铁说道。“是的。”</p>
朱标犹豫着说道。“我同意你请假，不过你要保证绝不能打架，或者出其他意外。”</p>
得到朱标同意，张记郑重的点点头。</p>
回到教室，张记收拾书包，就要离开。</p>
王婷婷一把拉住张记的衣服，问道。“没放学呢，你去干嘛？”</p>
张记小声说道。“我向班主任请假，出去办点事。”</p>
王婷婷半信半疑说道。“班主任同意了？”</p>
张记笑着说道。“她不同意，我能这么明目张胆离开。走了，晚上见。”</p>
王婷婷看着张记的背影，闻着残留的臭味，似乎臭味也不是那么臭。</p>
鬼使神差，王婷婷突然有想偷偷跟着张记的想法。被她的想法吓一跳，王婷婷摇摇头，将想法甩出脑袋。</p>
张记来到台城汽车站，坐上去新城的公交车。</p>
新城是新规划的区，或许是因为想名字太难，直接叫新城，寓意新建的城市。</p>
规划发展十几年的时间，新城并没有太大发展。</p>
市政府大楼搬迁到新城，市政府是张记的目的地，市政府办公室的孙大圣是张记要找的人。</p>
来到市政府大楼前，警卫拦住张记，问道。“同志，你来这里做什么？”</p>
张记回答道。“叔叔您好，我去市政府办公室找孙大圣。”</p>
警卫警惕看着张记，虽然是一副学生模样，却不知张记究竟要做什么，不由说道。</p>
“你打电话让他下来接你。”</p>
张记摇头说道。“叔叔，我没有他的电话。”</p>
门卫说道。“办公室电话也可以。没有人下来接，我不能放你进去。”</p>
张记拿出学生证，交给警卫，说道。“叔叔，这是我证件，我真的是来找市政府办公室的孙大圣，我找他有事。”</p>
警卫看一眼证件，将证件还给张记，说道。“抱歉，我不能让你进去。”</p>
张记没有办法，只能在门前等着。</p>
车辆进进出出，张记无聊数着进出车辆。</p>
一辆轿车进入张记视线，车牌号是0002。轿车慢慢离开视线，拐弯后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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