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工作时间

次日，5月15日晚8点。 众多居民静静地守在虚拟投影前，脸上洋溢着期待的光芒。从稚嫩的孩童到年迈的长者，都被这场科技真人秀吸引，连那些痴迷卡通的孩子也被父母拉着观看了起来。 黄磊的家庭虚拟环境中，一家三口早早享用完智能烹饪机准备的晚餐，围坐在立体投影前，黄磊也好奇最终节目会呈现怎样的科幻奇观。 在某虚拟拍摄基地，导演宣布暂停拍摄，让大家观看《极限挑战》。黄渤和王迅笑容满面地融入了观众群体。 在孙红雷的全息工作室，他拉着张艺兴，通过同步直播欣赏首播，两人都特意调整了工作时间。 罗志祥在音乐编辑室里，瞥了一眼时间，暂停了歌曲录制，开启投影，招呼团队成员一起观看。 何轩家中，他也早早备好了虚拟零食，与爷爷奶奶一同在客厅享受这场科技盛宴。 “爷爷，你不知道，我在节目中被‘欺负’得多惨！”何轩一脸委屈地说。 何老爷子淡然瞥了他一眼，“嗯。” “嗯？”何轩难以置信地看着爷爷，这反应不对啊，不应该愤慨地表示同情，然后安慰我吗？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其实，老爷子并非不心疼何轩，只是觉得孙子坑人的手段更高明，一般人只能被他“坑”。随后，电视中何轩垄断交易的情节证实了老爷子的想法，他冷笑一声，看向假装无辜的何轩。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最了解何轩的莫过于老爷子。 黄磊看到这一幕，嘴角抽动，对身边的孙俪说：“这小子，比我还会玩！”孙俪白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时间飞逝，第一期节目接近尾声，观众们意犹未尽地涌向社交平台留言。 “哇，太棒了！期待第二期！” “可以的，比《奔跑吧》真实多了。” “轩哥学坏了，哈哈！” “轩哥：我只是想吃个早餐，差点笑死我。” 已是深夜10点，严闽仍在东方电视台总部，不时刷新评论，寻找心灵慰藉。他还在等待收视率出炉，评论只是浮云，唯有收视率才是硬道理。还有两个小时，收视率才会公布，通常在凌晨整点发布。 旁边的副导演何劝说道：“严老，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盯着呢。” 作为多年好友，他不忍心看严闽如此疲惫。这些天，严闽不仅全程参与拍摄，还亲力亲为后期剪辑，事务繁重，白发丛生，这部综艺倾注了他的心血。 严闽摇头，坚定地说：“没事，我得等到收视率出来才能安心。本来台里的领导对这部综艺就没抱太大希望，如果收视率不佳，可能就没有下一季了。” 何副导演无言以对，东方电视台主打喜剧类综艺，对户外真人秀并不看好，他们不相信能再出现一个《奔跑吧》，这也是节目组资金短缺的原因。 无论是拍摄现场、家中，还是录音室，大家都在等待，对这部首部综艺充满期待，同时也有些忐忑。 “放心吧，这么长时间的宣传，内容又吸引人，收视率不会低的。”孙俪安慰道。 黄磊摇头，娱乐圈的变数太多，收视率这东西难以预料。 孙俪见丈夫陷入纠结，无奈地摇头，当局者迷，他钻进了牛角尖。 终于，午夜12点，严闽坐在办公室里，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紧张地屏住呼吸，何导演也一脸紧张。 收视率出来了？ 之前，他们恨不得时间快点过，现在收视率出来了，却又紧张起来。 门开了，一名工作人员满脸喜悦地走进来，严闽的脸色缓和下来，看来收视率不错。 工作人员激动地喊道：“严导，何导！收视率，全时段全国第二，仅次于《快乐大本营》！” 严闽愣住了，手中的烟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严老！我们做到了！我们做到了！”何导演激动地抱住严闽。 “是的，我们做到了。”严闽喃喃自语，颤抖的手捡起烟，放入烟灰缸。 他闭上眼睛，一滴泪滑落，没有人比他承受更大的压力。 对黄渤、黄磊、何轩他们来说，这只是尝试，失败了也没什么，毕竟综艺不是他们的主业。对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综艺失败了也无所谓，他们经历过的失败多了。 但对严闽来说，这部综艺至关重要。一旦失败，他可能几年内都无法执导其他作品，尤其在台里高层不看好的情况下坚持拍摄，如果失败，这个期限可能会更长，相当于被冷藏。 然而，风险与回报并存，全时段第二的成绩，不说别的，至少现在严闽的名字肯定已经摆在了许多其他电视台高层的面前。以后如果他想制作其他综艺，拉赞助也会容易很多，广告商会络绎不绝地找上门。 这只是表面的收获，还有无形的好处，比如人脉的增加，他在台里的地位提升等等。 这就是严闽如此反应的原因，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突然想起什么，他急忙打开通讯软件，找到《极限挑战》群，输入信息，点击发送，然后瘫坐在椅子上。 同一时刻，何轩、黄磊、黄渤、罗志祥等人收到了消息： “收视率，全时段排名全国第二！” \"167？全时段第二？厉害了，word哥！\" 黄磊挑了挑眉，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他原本以为能排到同时段第五就已经很出色，没想到竟然冲到了第二，这简直是超乎想象的强大。 \"哈哈哈，全时段第二！艺星，走，哥带你去星际酒吧庆祝！咱们好好嗨一下。\" 孙红雷大笑，拍了拍张艺兴的肩膀，准备出门。 \"红雷哥，能不能不喝酒啊？\" 张艺兴苦笑，虽然收视率让他兴奋，但想到和这位大哥拼酒，他就有些胆怯。毕竟上次的经历，他还心有余悸…… \"怕什么，大老爷们儿不喝酒还算男人吗？\" \"……\" 黄磊同样心情大好，豪爽地一挥手， \"走！迅子，哥请你，星际狂欢！\" \"好嘞，正合我意。\" 王迅笑容满面，又省了一笔开销。男人高兴时会做什么？ 狂饮一番！ 如果非常开心呢？ 那就连喝两场！ 总之，喝酒就对了。无论是忧伤还是喜悦，总有人陪你共饮，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罗志祥也笑着放下手机，揉了揉疲倦的眼睛。录了一天的歌曲，现在得知这个消息，他可以安心进入虚拟梦境了。 \"167？\" 何炅同样惊讶，这个成绩相当不错，首播就能达到这个水平，如果能保持，估计最终能破2。 2意味着什么？除了《奔跑吧》这档现象级综艺，其他节目，包括东方卫视的《欢乐喜剧人》，收视率也没超过2。 随着市场细化和各种在线视频平台的崛起，电视台的份额被不断瓜分，各大综艺的收视率逐年下滑。 就连《快乐大本营》的收视率也在1左右徘徊，预计还会继续下滑。 这也是何炅感到惊讶的原因。 \"照这样看来，《极限挑战》也有机会成为下一个现象级综艺。\" 何炅不禁轻笑，有趣。 东方、芒果、湛蓝，三足鼎立。芒果台依靠《快乐大本营》、《天天向上》和《变形计》等老牌综艺，依然在各大卫视中独占鳌头。 湛蓝台凭借《奔跑吧》异军突起，同时利用其影响力开发其他综艺，正跃跃欲试挑战芒果台。 而东方台在《欢乐喜剧人》之后，又推出了《极限挑战》这颗新星。 三家电视台背后，还有其他卫视虎视眈眈，觊觎他们的位置。 \"说起来……何老师最近这么忙碌，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何炅若有所思。 何炅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估计是电视台给的压力太大。 面对两大竞争对手的威胁，芒果台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事实上，芒果台一直在尝试新综艺，《向往的生活》就是其中之一，也是他们非常重视的项目。 在此之前，他们还尝试过其他综艺，比如正在热播的《偶像来了》，也是一种户外综艺，只是显然，它的收视率并不理想，至少让电视台高层有些不满。 这样的收视率在其他台或许还可以，但在芒果台只能算是平庸，对于寄予厚望的高层来说，没能成为现象级，就是失败。 巧合的是，《向往的生活》正好接替了《偶像来了》的位置，几天后《偶像来了》的最后一集播出，紧接着就是《向往的生活》的首播。 在音乐领域，芒果台以《好声音》为基础，开辟了新的综艺《我是歌手》。 《我是歌手》去年下半年播出，收视率不错，现在正在筹备第二季，等《向往的生活》结束后，就会转移资源制作《歌手》，无缝衔接《向往的生活》。 何炅还透露，芒果台似乎还在策划一个新的户外综艺《中餐厅》。 不过据何老师说，他不打算接手这个综艺，最近实在太忙，抽不出时间，而且他认为自己并不适合这个节目。 于是，何炅反而推荐了何炅参与。 \"囧叔啊囧叔，你就是见不得我闲着，把我哥带走还没开始拍，你就给我找好了下个节目。\" 何炅自言自语。 能让何炅放下脸面推荐，这个综艺应该不错，否则何炅也不会提出。 以何炅在芒果台的地位，推荐一个人参加综艺，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加上何炅自带流量和热度，芒果台也会乐意卖何炅这个人情。 何炅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才五月，拍摄可能要等到九月或十月，现在考虑还太早。如果这个综艺真的可行，做常驻嘉宾也没什么问题。 经过《向往的生活》和《极限挑战》，他发现自己还挺喜欢录制综艺的，既能放松自己，又有丰厚的报酬。 嗯……报酬倒是其次，主要是能让自己放松！ 无剧本的另类表演，这就是何炅对综艺的理解。综艺嘛，开心就好。 轻松、搞笑，这才是综艺应有的效果。 也许这个综艺还能带上妹妹bai，何炅砸吧砸吧嘴，心中暗想。 看来，芒果台的实力确实雄厚，除了《快乐大本营》和《天天向上》这样的顶级综艺，还有一大批中坚力量支撑，难怪湛蓝台仅凭《奔跑吧》这档现象级综艺也无法撼动芒果台的地位。 毕竟，湛蓝台只有《奔跑吧》撑场面，《好声音》近年来也一年不如一年，尽管仍有观众，但收视率的下滑趋势无法改变。 这样看来，《快乐大本营》能维持二十年的辉煌，真是可怕。 另外，《王牌对王牌》这类室内综艺也只能说是尚可，收视率在1左右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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