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超心头震动不已。 “何事让你如斯失神?”他身边,竟出现了付升,那位付远的孙子:“是遭到挂断之痛?” “不,没呢,或许是拨错了?”李泽超脸颊微热,翻看着联络薄。 付升并未拆穿,他也曾被林海文晾于付远前,那一刻他恨不得地裂逃遁,对此境遇,同病相怜的情感油然而生。原本,他计划着,让付远在艺术圈内给林海文设个阻碍,让其屡次在展出中受挫,让这位初出茅庐之人领教真正的厉害。即便如常硕,不过美协的理事而已,连副主席的位置都无法染指,主要因其交际广博,国内协会未给他足够的地位,故此在众多国内展览中,常硕鲜有作为。然而付远身为美协首领,其操纵空间不容小觑。 谁知事与愿违! 林海文自行拒展美协,径直踏出国门,直抵华盛顿美术馆,波士顿美术馆,甚至盖蒂艺术中心和橘园美术馆等诸多听来陌生的名字,但一旦查阅,皆知它们无一是国际一流的艺术殿堂。 如此之多的一流之地,来历未知,不过定比国内华美许多。 此事一出,即使不用计谋,假设林海文从未参与过美协展出,受嘲笑之人可能将不是林海文,而转而变为美协本身。 一念至此,付升气结难舒:“告诉你说,林海文那个家伙,实是不轨,穆文确与他达成了共识吗?” “穆文确实是这样和我讲述的,他不应对我欺骗。”李泽超寻到退路:“我需回家问明,话说他和林海文关系未必亲厚吧。” “你父亲会让穆文与你协商,想必是有一定把握,无须忧虑了。林海文再如何张狂,不敢对你的父亲露出一丝挑衅的姿态。”付升见李泽超有退却之意,有些担忧,便欲添一把火,期盼为林海文献策添忧。 若以职阶衡量,付远较李江略高一筹,但因其投身美术界,与体制内的歌唱家李江不尽相同。不提别的,仅是李江年中出席的各种活动,多半为官方主导,他的朋友圈也多在体制内。付远则在这方面逊色些许。 二人交谈至此,颇感索然,遂匆匆散去。 …… 魔孽值+200,来自京都的付升。 林海文正在赶往陆松华家的途中看到这个提示,有些诧异,付升为何再次惦记上他了?付远倒是尚能沉得住气,特别是此番林海文周游列展,涂刚才再未轻举妄动。 不过此时魔孽值恰好达标,伴随声名日盛,他现在只需些许风吹草动,魔孽值便会快速积累。当初达到一万、两万时他身处常硕画室,并无急切兑换需求。毕竟凡艾克之源种是花费两万个单位才换来的。 兑换开始。 “你获取人偶一只。” 人偶! 人偶瞬间吸引了林海文的眼球,这是他的第一次兑换之物,曾经懵懵懂懂地用在了何文涛身上,《临川晚报》也因此风波重重,顾海燕也因此受到了无辜牵连。那时他对官场并无好感,未曾想后来会与顾海燕有着奇妙的情缘。 新手礼盒般初次降临,只耗用一万点,而现在才是真正价值所在。 人偶:能操控指定对象长达十分钟。 “这该如何使用呢?”林海文从惊讶中回神,吸了口气,决定慎重考虑。然而他亦知晓,无论运用何处,终究不能尽善尽美。让比尔·盖茨献上所有资产?如此疯狂的举措,即使真的施行,应当也能撤销吧?借口随时可供,如精神病发作之类的托辞。 比如临时性或偶然性精神疾病之类的说辞。 一踏入门,小黄飞奔着迎接过来,亲昵地依偎着他。他在外这么长时间,几乎将小鸟搁置在陆家,回来也没有带走,等于馈赠给了陆松华和孙秀莲。不知是因来自恶人谷之故,还是其他原因,小黄依旧亲近于他。他到来之时,小鸟会在身边蹭来蹭去,每逢电话那端总能听见小黄嘎嘎的欢鸣。 揉揉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一会儿你把它领走吧。” “嗯?”林海文扫视它:“吵闹吗?” 孙秀莲忙碌于厨房中:“这小鸟,精灵得很,你在国外时,仿佛它也知晓状况,懂得无法随行。这回你回来又不带它,近来已经开始进食不足,说话也缺乏生气。上次石头骂它,翻了个白眼都未回话,你还是快点带回去吧,可别生病了。” 小鸟无力去反驳别人,事情恐不简单。 “也好,我会将它送回去,交给祁卉照顾它。” “有机会带来家里玩,也让祁卉一起,如今小可怜样子,可不如先前逗趣了。” “成。” 轻轻拍了几下小黄,林海文转头对陆松华讲道:“昨日礼宾司找上我,欲拿《明月照大江》做国礼。” “国礼?哦,是要出访日韩,选定你的诗词集了吧?” “不是作家协会已经上报了吗?”林海文认为这可能是缘由之一,但是被陆松华否定。 “可能并非如此,国礼的选择要么出自外务,要么上头有意愿。” “外交线路和我有过节呢。” 闻及此,林海文难得遭致陆松华一个白眼:“你和谁没点矛盾呢?上次会议,老云就与我说过,说你果然是个性十足,庄永林想要取消《明月照大江》,却让你当面驳斥了一通,庄永林看着你时,仿佛怕你一开口他会晕过去似的。” 林海文笑了:“云副主席意思是让我避让一下,这岂不是白日做梦?无需回避的阶段还要避让?我又不傻。再说,我已经足够守分,都是他们主动找我的。” “好吧。”陆松华无意为庄永林辩解:“你在纽约总领馆发生的那点事,不一定会被牢记。这本书在日本和韩国销量不错,用作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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