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地雷

李天在备用营地刀召开作战会议。 周遇吉和各营长到了侦察营绘制的详细地图前，边境附近敌我双方的兵力部署一目了然，可能的进攻路线也标了出来。一条是从连山关往南，一条是秘营西北到瑗阳，还有绕至鸭绿江北进攻宽甸。 侦察得知女真前锋集结在秘营北面，兵力有正蓝旗一个甲喇一千五百骑兵，约二千左右的步甲、余丁、包衣阿哈，一千多人的汉军降兵。五千多，李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按照努尔哈赤的习惯，先是百人左右的斥候前出，刺探驱感，小股部队试探进攻，主力在侧后准备突击包围，可是在山区兵力不能大规模展开，守住要点，敌人只能是添油战术，那就正中我军下怀！ 经过大家热烈的讨论，敌人可能先以小股部队先试探进攻瑗阳，主力跟进拿下瑗阳，瑗阳被拿下宽甸六堡门户洞开，以明军的士气和兵力，要么逃跑，要么投降，宽甸地区就一鼓而下，可惜女真甲喇额真塔布其不知道，等待他的不是明军！ 李天引导他们制定作战计划，以逐步形成参谋制度。 计划分二步实施: 一、以特战营、侦察营各一部秘密前出备用营地北面，沿山路布置雷场，层层设伏，迟滞敌进攻势头，山道两边的袭击以弓弩为主，打完就翻山而走，绝不恋战。夜里对敌临时宿营地远程突袭，没良心炮打几轮就走，敌继续进攻，我继续布雷、伏击、袭扰，使敌片刻不得安宁，将敌人拖死、耗死。敌继续强攻，放敌至备用营地的防线前，集中火力力争将这股敌人全部消灭！ 二、这股敌人如果溃逃或被消灭，塔布期主力一定会转向连山关方向骑兵快速突进，绕至我背后进攻。因此其余各部在连山关往南的山路要提前埋伏，逐段布雷，让敌骑兵跑不起来，拖到晚上敌必扎营，黎明前对敌远程打击，迫击炮发射新型开花弹，没良心炮发射毒气弹，十发急速射后，全体以震天雷开道，突袭敌营。此战以缴获战马为主要目标，追击适可而止。 然后再看敌动向，若撤兵则我军恢复正常驻训、轮战，其他部队各回防区。情报局、侦察营对宽甸地主豪绅进行侦察、甄别，对汉奸、欲投敌的进行监控。 周遇吉和一众营长眼中透出兴奋的光，那是一种渴望，一种必胜的信念，李天比较满意，此代必胜！ 孔有德！ 到！ 我听说你现在改名了，叫孔大胆？ 哪个狗日的造的谣？给老子站出来！ 哈哈哈哈！ 李天摆手: 你可要小心点！暴露了目标我可饶不了你！ 那个少爷，暴露目标我提头来见！ 我才不要你的脑袋，拿着装酒还嫌不方便！ 哈哈哈！ 我听说你烟瘾大，晚上要严格管控烟火，不能点，闻一闻，嚼一嚼还是允许的。 李天丢给他两包烟:滚吧！ 各部连夜开始调动，三天后全部进入预设战场展开。 李平让周遇吉全权指挥，临机决断不必汇报，然后去棱堡顶上了望台支开躺椅，点上烟，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七月二十六日，塔布其派出汉军五百，正蓝旗一牛录，步甲包衣约六百向瑗阳进攻。斥候五十多骑前出五里探路，汉军为前锋，步甲和骑兵主力相隔二三里跟进，再二三里是包衣阿哈押运粮草拖后。 进入山道二十多里，敌斥候遭到密林里特战营、位察营突袭。先是弓弩齐飞，再是短标枪、骨朵、飞斧投射，数息之后三十多骑落马倒地，惨嚎声响起，孔有德命令所有人在树后隐蔽好，抽冷子再来一轮，又有十多骑落马，剩下的不到十骑掉头飞逃。孔有德带着百余人打扫战场，受伤的补刀，然后割下旨首级，收拢战马，斥候都是一人双马，缴获战马六十多匹，我军阵亡二人，伤十七人，派出一个排上战马护送伤员、首级回营地，孔有德带着共他人进入密林转移向下一个伏击点。 塔布其得到飞报后大怒，前锋和中军集中一齐往前，大半时辰后，到了伏击点，看着满地无头尺体，塔布其怒不可遏，急令加速前进追击胆小鬼明军，明狗都是懦夫，只会偷袭，给我追！ 从这个时候开始，塔布其知道了什么是噩梦！ 先是汉军踩响了地雷，接着中军前后五百米的行军队列不知为什么也被地雷炸了，汉军走的时候怎么不响？塔布其抓狂了，这地雷认识汉军？继续前进，不是认识吗，就让这些狗奴才探雷！汉军哆嗦着探雷，接连挖出几个假雷，汉军胆子又大了，速度快了一点。然后不断有地雷响起，有时一个巨响，一下倒一大片，这不是探过了吗？塔布其连斩几个汉军，你那妈怎么探的，要你何用？好不容易整好队伍继续前进，汉军探出几个假雷，一片欢呼，接着一声巨响，就没有然后了，他妈的下面还连着一个！汉军害怕了，再也不敢探雷，塔布其不堪其扰，派人一起叫阵: 明狗出来，胆小鬼！懦夫！ 无人回应 明狗……， 还是没人回应 半个时辰了，还是没人回应。 天黑了，咋办，就地宿营吧！ 山路狭窄，扎不成营寨，这一堆那一堆，人挤人人挨人，人喊马嘶，直到半夜子时才安静下来，塔布其悲愤不已，给我等着！接着进入梦乡，梦里追到了明军，一阵砍杀，好不痛快！突然一连十几声巨响惊醒了他，营地炸了，人马到处乱窜，接着又是十几声巨响，彻底炸营了。 天雷降临了，快逃命吧！ 天雷爷爷饶命啊！ 塔布其的部队崩溃了，拼命往回逃，如洪水决堤，孔有德乐了，这少爷真神了，每一步都和他说得一样一样的啊！给我追！不要乱，小队配合，抢马为主，首级不要也没关系，少爷要的是马！兔崽子，你他妈看着点，别射到我的马！ 天亮后，孔有德带着八百多匹战马，三千石粮食，大量的兵器盔甲和五百多首级回来了，还有大量的马肉，不能浪费不是？ 孔有德！ 到！ 伤亡多少？ 报告，没有战死的，伤了一百多个，晚上看不清，摔伤有一百。 这战损比可以满意了。 安排救治伤员，参战的每一个人奖励十两，立功的翻倍，大功一百两，升一级！全军欢声雷动: 人民军万胜！ 人民军万胜！ 此战人民军以不到二百的伤亡，斩首六百多，致敌伤亡超过一千，是大胜！ 塔布其逃回大营，本想来个大胜好再升一级，没想到伤亡了一千多，回去大汗一定会砍了自己的脑袋。不行，还得打，打出大胜就可将功抵过。 休整了一天，第三天塔布其带着一千多骑兵，一千多步甲和余丁就是骑马的步兵，一共三千多骑从连山关向南奔袭，下午一头冲进了地雷阵中，战马惊了，掉头飞奔，结果地雷在后面不停地追着炸，塔布其一口老血喷出，又来！又是地雷！撤退！撤退！带着不到三千骑头也不回，一路撤到了赫图阿拉。 此战人民军轻伤十余人，斩首二百余级，缴获战马三百多匹，又是一场大胜，人民军战后进行了全面的总结，认真检讨得失，战术失误，客观评价白己和后金女真的战力对比，认为正面野战，我军战损比要远大于女真骑兵，战斗意志女真要优于我军，在战术合理，兵力至少二倍于敌时才能阵战胜之。得出这个结论，大家都一脸郑重，也激起了更加强烈的斗志。 李天让通讯组通报全军，要求更加严格的训练，尤其是磨炼战斗意志，要求做到令行禁止，勇往直前，百折不挠！ 各部开始了严苛的大练兵，孔有德被调回训练部，专门训练特战营、山地营，当然也训练新兵，从此孔阎王的大名不胫而走，让新兵闻之胆寒。 塔布其回到赫图阿拉，差点就没了命，被降为十夫长，正蓝旗主阿敏被罚二个牛录。努尔哈赤下令详细探查这一股奇怪的明军，在没摸清这股明军的兵力和实际战力前，不再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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