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通睁开眼睛时晌午的日头正烈。他是饿醒的。</p>
他从树荫下爬起,看到了那战马正围着一群野骆驼乱转。季通手指塞进口中一个呼哨。</p>
那马回首腾腾地跑了过来。</p>
他摸了摸马颈,然后拉着缰绳让马俯身跪下,从马鞍侧包中掏出烤熟的蛇肉干和水囊。他的手在抖。抖落了沙,也抖碎了心。</p>
季通明白自己的功夫废了一半。他甚至捏不稳那水囊袋子,又如何再持刀呢。</p>
吃饱喝足他倒头就睡。</p>
午夜中他的冷醒的。</p>
季通这次看清了那个鬼影,那个鬼影坐在自己的肚子上。抬头仰望星空,双眼迷离。鬼影青面獠牙中还带着一些稚嫩,没有蓄发,露出额头向后梳着齐耳碎发。身着一身奇怪的开襟白袍。那白袍的袖子很长很大,亦没有束带将袍子扎起来。里面是一件白色短衫。</p>
杨暮客也发现季通醒了。低头看了看他,有些尴尬地说,“我不是想要坐在你的身上。只是我只能坐在你的身上或者骑在你的身上。”</p>
季通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苦笑着说,“某家难不成是你的坐骑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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