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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破碎的肾脏

消防员名叫植松圣,是消防署里最年轻的成员; 因为年纪小,且家里条件拮据,常常受到队伍里其他前辈的欺负; 目木帝国从江湖时代开始,城里就配有专门的消防队; 这些消防队也被称为“火消”; 但此时的消防队种类繁多,且鱼龙混杂; 除了少数专门给大名、武家灭火的消防队有编制以外,其余的消防队没有统一的编制,甚至管理范围都很混乱; 江湖时代还经常出现消防队之间打群架争场子的搞笑场景,原始的消防队逐渐发展成黑帮; 一直到窄政九年,才被德川幕府整治,但是一些匪混习气一直都有所延续。 植松圣接受完治安厅里警察的调查,交代了现场的过程,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消防厅; 此时,其他人早已不见踪影,下班回家了,; 此时的他甚至还没有换下制服,但早已习惯一个人最后下班,替其他人完成全组的工作; 他打开更衣室柜门,拿出手机,里面有很多未接电话,和简讯; 因为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准带手机,所以他只有下班的时候才能看到别人给自己的留言。 是母亲给自己的留言,告诉自己,弟弟在学校遭受了霸凌,让他赶紧过来看看。 植松圣果断换好衣服,朝着医院赶去; 路上,他还想起了刚刚在河边遇到的,满脸伤痕的女孩子; 看样子,她应该和自己弟弟的年纪相仿。 赶到医院,母亲早已哭成泪人,一旁还有弟弟的老师; 植松圣安抚好母亲的情绪之后,才得知,弟弟被殴打致昏迷; 经过抢救才捡回一条命,但是肾脏破裂,需要换肾。 “打人者呢?” 植松圣愤怒的问道。 “在治安厅接受调查,等待监护人的到来,我现在也要赶去治安厅那边了; 你母亲和你弟弟就拜托你了。“ 说完老师深鞠一躬,有同情,也有自责。 植松圣一个人走进病房,坐在弟弟床边,他看见满脸伤痕的弟弟,心里的难过翻涌着; 弟弟也睁开了眼,看见哥哥,他的委屈一下宣泄出来; 他告诉植松圣,他并没有昏迷,因为怕醒着一直遭受毒打,所以选择了装死。 “他们经常打你吗?“ 植松圣心疼的问道。 男孩点点头,说道: “以前不是,但最近经常是,他们以前经常欺负班上一个不会说话的女生; 后来那个女生为了躲避他们,选择逃课,他们就开始渐渐盯上我; 他们知道我和那个女同学关系好,因为我们买不起和他们一样的衣服鞋子还有手机; 说我们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就把她视为班上最不受欢迎的同学; 我是第二不受欢迎的同学, 最不受欢迎的人离开了,那我就这个第二不受欢迎的人,就变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人。” 说完男孩委屈的大哭起来,哭的动静过大,引来了医生; 医生告诉植松圣和他母亲,要尽快换肾,不然孩子可能留下残疾。 “医生,那要多少钱?” 男孩母亲战战兢兢的问道。 “30万美金左右。” 医生冰冷的回答; 看着女人犯难的表情,他又连忙说道: “费用倒是其次,你们可以通过法律要求赔偿,但是肾脏移植的肾源,整个目木帝国已经排到一万多号了; 现在也只能赶紧帮你们把申请递交上去,你们俩作为亲人,也去做一个化验吧; 看看能否匹配。” 医生把渺茫的机会寄托在了面前二人身上。 “我来吧,你要是真匹配上,你消防员的工作也到尽头了。” 母亲对植松圣说道; 植松圣摇摇头,坚持要一起去化验。 化验完后等结果,植松圣留下来陪护弟弟,母亲则赶去了治安厅。 到了治安厅,女人被召唤进了询问室; 询问室挤满了人,这阵势直把女人吓得不敢往里走; 主要施暴者共七人,五男二女,还有他们的家长,以及请来的律师; 家长不屑的看了看女人,那种鄙夷的眼神,都不是正面去打量对方的; 甚至都不想开口,直接由律师上前进行和解; “女士,孩子们彼此间的打闹,受点伤是在所难免的,这几位家长也表示了理解; 不需要你承担他们孩子的医疗费用,各自承担就好; 您觉得没问题,就把这个和解书签个字吧。” 说罢,微笑着递过一份文件; 女人有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身边的老师,老师有些难以启齿,夹着一些愧疚转过身,离开了询问室; “什么叫彼此间的打闹?明明是他们单方面在殴打我的孩子。” 女人压住怒火质问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打架也好,打仗也好,不可能双方实力完全均衡,总有强弱之分; 总不能说我打了你两拳,你只推了我一下,就不叫打架,这在法律上就是互殴。” 律师收起脸上的假笑,认真的回应; 女人扫视着七个学生的脸庞,没有一丝伤痕和愧疚,甚至还有些得意; “你看看他们!你再去看看我那躺在病床上的孩子; 就在半小时前,医生告诉我肾脏被他们几个踢破! 活活差点给打死,七个打一个,你告诉我这是互殴?” 女人颤抖着审问眼前的律师; 律师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的说道: “肾脏的问题不一定是本次事件导致,可能之前就有隐患; 需要警察进一步调查,你要是不愿意和解,那我们就按司法流程来; 对了,提醒你一下,这几位家长人好,你今天愿意和解,他们答应给你一笔补偿; 但是过了今天,你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我一定让他们受到法律的惩罚! “ 女人的怒气值已达最高峰。 律师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仿佛高纬度生物对下阶生物最原始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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