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斌也不与争辩，耐着性子道：“老板，那你能给什么价？”</p>
胖老板竖起一根手指：“十块钱一斤，皮经理介绍的，价格你放心。”</p>
“大哥，看你还没睡醒，要不你再回去接着睡吧。”杨斌把鱼箱盖一盖，道：“阿楠，我们走。”</p>
“嗯。”</p>
胖老板见杨斌要走，一把扯住他：“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p>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杨斌也不再跟他客气，板着脸道：“听不懂是吧，行，你竖起耳朵听好了，我不卖了。”</p>
“你说不卖就不卖啊。”</p>
吕楠从车上蹦下来，咋呼道：“咋滴啊，你还想强买强卖啊，跟小本子沾边的没一个好玩意儿。”</p>
杨斌拉住吕楠，示意他别冲动。</p>
胖老板被噎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用手指了指吕楠和杨斌。</p>
“行，你俩我记住了。”</p>
既然闹僵了，杨斌也懒得跟这种人浪费时间，车上还有一车鱼呢，可耽误不起。</p>
他们骑车朝下一家奔去。</p>
也真是够巧的，赶到下一家还是料理店。</p>
来都来了，杨斌打电话给老板让他出来看货，谁知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p>
吕楠在一旁嘟囔：“斌子，这两家该不会是穿一条裤子的吧。”</p>
“不晓得哎，我问问皮三。”</p>
拨通皮三电话，一问才知道这一片的料理店虽然不是同一个老板，但关系都挺铁，比较抱团。</p>
皮三和他们也不太熟，就见过两次面。</p>
怪不得呢，这是商量好的。</p>
吕楠气不打一处来：“斌子，这帮家伙摆明了耍我们呢，大热天的让我们兜圈子，找他们算账去。”</p>
“算了，先把鱼处理了，不急于这一时。”</p>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啊，夜市那边还早呢。”</p>
“先去找老冰。”</p>
杨斌拿定主意，转动油门又骑着车折返回码头。</p>
到了老冰店门口，恰好碰见他出来。</p>
“小杨，你咋又回来了？”</p>
“老冰，你那冰库有没有空闲地方，借我用用放点儿鱼。”</p>
“有是有，不过我那温度打得太低了，鱼进去不出半小时就能冻成冰块，你可想好了啊。”</p>
“这样啊。”杨斌皱起了眉头。</p>
好不容易捕回来的鱼，总不能砸在手里。</p>
卖给鱼贩子倒是轻松，可也就九块多一斤，比零售价少了好几块。</p>
捕不到鱼头疼，鱼捕多了也头疼。</p>
眼下没有好办法了，只能把鱼暂放老冰冷库，杨斌在门外守着，掐点。</p>
每隔十五分钟，杨斌就把鱼端出来晾晾。</p>
在冷库门口守了几个小时，总算等到太阳落山了。</p>
把鱼全部装车，马不停蹄赶到夜市街上。</p>
来的比较早，街道上摊位比较多。</p>
杨斌先卸四个鱼箱下来，剩下的卸到路对面。</p>
吕楠说：“斌子，你怎么把鱼分开了啊？”</p>
“你听我说啊，等下你一个摊位，我一个摊位，我卖十四块钱一斤，你卖十五。”</p>
“不是，那不是多此一举吗，你卖的便宜，谁还来买我的。”</p>
杨斌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笑着说：“这就是我要的效果，鱼太多了，要想卖的快不上点手段，肯定不行。”</p>
吕楠也回过味儿了，这是演唱对台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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