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随着二管家的咆哮声而来的,是王府其余下人的惨叫声。 “走!” 王秧从地上捡起一柄满是缺口的长刀,向王府后门跑去。 “哼,想逃!” 几名壮汉不知从何处跑出,手中的兵器直冲冲地朝王秧、王姀二人杀去。 “休想得手!” 王秧还未来得及反应,敌人手中的大刀已经到了身前不过一尺距离,但幸得是有人出手相助。 就在王秧二人刚从王府后门跑出时,一人手持长剑冲到王秧面前,大手一扬,长剑硬接住了大刀。 那突然出手相救之人,双手持剑,憋得满脸涨红,随即又爆喝一声,使出浑身力劲,手中长剑猛地将大刀撞飞。 “小子,别多管闲事!” “这事,你朱爷爷今天今天管顶了!” “猪?一只猪还叫上了。” 几名壮汉见突然冲出来的朱子安自报家门,随即对其姓氏开始嘲笑。 朱子安却没有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嘲笑而生气,反而是继续严正以待地摆好架势,手中长剑剑刃直面那几名壮汉。 “哼,好狗不挡道,识路的就让开。” “这句话,小爷一字不落地还给你。” 看朱子安扎着马步,双手紧握长剑,手指略略泛白的模样,几名壮汉不禁捧腹大笑,而就在带头的那名壮汉大手往前一挥,几人正要冲上前去时,朱子安却嘴角一扬,手伸进跨中掏出几枚圆球状的东西。 “吃屁去吧!” 随着朱子安笑声一同响起的,是一阵低沉的爆炸声,一时之间,烟雾弥漫四周。 “!快捂上嘴巴!” 几名壮汉即刻向后退去,烟雾不仅遮蔽了他们的视野,还刺激着他们的五官,在烟雾中,他们瞬间感到两眼辛辣,泪水不禁流出,而一将烟雾吸入口鼻之中,整个人又于一瞬间开始干咳。 “妈了个巴子的!这烟雾中掺了东西。” “现在怎么说?” “怎么说?他么的,找人是找不到的了,要是出了王府,上街找人就难办了。” 待烟雾散去后,几人面面相觑,左顾右盼一番过后,怒火中烧,朝地上吐了几口痰后原路返回而去。 ——数日后,某酒楼内—— “听说了没?” “你是想说王府的事情吧,你还别说,当天我就在那儿附近溜达呢,就看见好多人突然冲进王府,然后好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 “不过我听我衙门当差的朋友说,那王府家的少爷和小姐都跑了,不知真假。” “死了不少人,有一些尸体都认不清谁是谁,不好说呐。” 一酒桌上,两名华服男子喝着酒,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其二人所聊内容正是前几日王府灭门惨案。 不知王家老爷得罪了何方人,除了侥幸逃走的王秧、王姀,其余王家在府中的所有人全部不幸身亡。 当衙门的捕快们打开王府大门之时,袭击者们已经离去,浓厚的血腥味自府邸内弥漫到整条街道上。 ——嘉仓县郊外某处人家—— “哥,朱大哥回来了。” 王姀小跑进木屋中,只见木屋内的王秧神色憔悴,不停地翻看着手中的玉佩。 “哥,你……” “我没事,朱兄已经回来了吗?” “嗯……朱大哥回来了。” 王秧见王姀进屋,立刻换了一幅表情,一改先前的颓丧,整个人的精气神于顷刻间焕发了不少。 听闻朱子安回来,王秧也起身向屋外走去,而朱子安则已经走到了门口。 “王秧兄弟,先坐吧。” “朱兄,不知现在外面是何情形?” 王秧迎面撞上朱子安,朱子安伸了伸手,示意王秧坐下说话。看着王秧一脸急不可耐的模样,朱子安叹了叹气,摇头道:“城里虽然明面上已经没有人在找你们两了,但实际上,还是有人私底下在找你们两个。” “不知朱兄可否查到是谁干的?” “再过几天,有人就要搬进你们王府了。” “谁!” 王秧听闻此话,手掌重重地拍打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水杯叮当乱响,屋外的王姀听到屋内有动静连忙进屋查看详情。 “哥,怎么了。” “没事,你先出去吧。” 见王姀跑进来,王秧紧闭双目,深吸一口气,平静心中怒火,侧过身让王姀先出去,他还有话要和朱子安说。 待王姀离开后,王秧急忙将房门关上,正襟危坐地坐在朱子安身旁,神色沉重地开口问道:“朱兄,不知可否告知在下,究竟是谁人灭我王家满门。我王秧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望着两眼冒火的王秧,朱子安摇了摇头道:“王秧兄弟,不是朱某不告诉你,只是告诉了你,你又能怎么办?” “怎么办?此仇不报,我王秧誓不为人!” “你报不了的,至少此刻报不了,你以为他凭什么能过几天就搬进你家,就因为他们和县令也有关系。当今的皇上昏庸无能,根本不管地方事项,这些县令就是京畿之外的土皇帝。” “是前些时日才来到嘉仓县的布商陈灏吧,我王家在其他地方还有一些可靠亲戚,我和王姀过几日便前去找他们,这些日子多谢朱兄了。” 朱子安也未曾想到过,曾经传言喜好享乐的王家少爷王秧竟有如此血性,随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说了几句祝福话语。 朱子安,原先是某商人之子,待其家境不错之时,整日游手好闲,后家道中落,便变卖房产,移居到嘉仓县郊外。 其会对王秧、王姀兄妹出手相救,只是其当时想着救下二人能捞一些好处,浑不知王府已被灭了满门。 之后只能好人做到底,将王氏兄妹接到自己郊外的房子居住。 ——多年后,嘉仓县某酒楼内—— “你听说了没?” “你是想说陈府的事情吧,你还别说,当天我就在那儿附近溜达呢,就看见好多人突然冲进陈府,然后好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 “我这次听我在衙门当差的朋友说,这次陈府可是全府上下无一人幸免,就连那陈老爷那四岁的小孙子都被一刀杀了。” “可怜了孩子了,才四岁,他又懂得什么,竟然就这么惨死了。” “你可知是谁人干的?” “谁啊?” “我先问你,现在的陈府先前是谁家的府邸?” “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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