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少女的出现，冲淡了道观内略显沉闷的气氛。</p>
被少女调侃叫做“大头菜”的袁安江脸色显出几分难看，语气生硬道：“厉堂主，命案发生到现在有多久了，你怎么才到？”</p>
“能来都已经很不错了。”</p>
厉南霜嘟囔了一句，摆出一副假笑面孔，“我去总衙办事，听说大头菜你调任了，打算买来一坛好酒跟你庆祝，可跑到酒庄才发现我没钱，要不你先借我点？”</p>
大头菜？</p>
姜守中瞥了眼袁安江。</p>
好吧，头确实大。</p>
不过咱这上司也太爱给人起外号了，连衙督院的人都不放过，难怪名声好差。</p>
袁安江虽然恼怒，对眼前少女却也无可奈何，冷哼道：“你们风雷堂已经连续九个月考核垫底，你这位当上司的也该有些上进精神，毕竟你手底下的兵也不差。”</p>
袁安江瞥了眼姜守中，眼神流露出几分痛惜。</p>
如此好苗子，怎么就摊了这么个上司。</p>
幸好遇到了我这位伯乐。</p>
过几天等筹备的新院组建好，一定要把这小子给调过去。</p>
“大头菜，你这叫什么话？啥叫不上进？你去案牍库翻翻那些案宗，我们风雷堂有哪件案子办岔了？”</p>
厉南霜翻了翻白眼。</p>
袁安江张张嘴，却无话可说。</p>
虽然风雷堂业绩很差，但所经手的案子都办的很妥当，无一丝差错纰漏。</p>
就连公认六扇门第一堂的凤舞堂，偶尔也会出现差错。</p>
以前他或许会纳闷，但如今看到姜守中的表现，袁安江不由感慨，手底下有这样的人才，能出差错才怪。</p>
带着惋惜暗暗一叹，袁安江也懒得与厉南霜斗嘴皮了，拂袖一挥，与部下离开了道观。</p>
走出观门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姜守中。</p>
越看越喜欢。</p>
小伙子真不错。</p>
回去后，一定要向新院主管染轻尘大人极力推荐。</p>
相信染大人会很喜欢这小子。</p>
“这大头菜，当了个监察就尾巴翘天了。”</p>
厉南霜小声嘀咕着，拿起腰间酒壶灌了一口，对陆人甲问道：“老鳖，刚才大头菜没为难你们吧。”</p>
老鳖，是厉南霜给陆人甲起的外号。</p>
因为陆人甲常常自称“甲爷”，落在厉南霜的耳中就变成了“甲鱼”，后来干脆直接唤他“王八”。</p>
陆人甲不干了，为此哭诉了三天三夜。</p>
可能厉南霜也觉得有些过分，于是改口叫“老鳖”。</p>
陆人甲继续哭诉，但女人不搭理他，只能无奈接受了这个外号。</p>
听到头儿问话，陆人甲拍着胸脯道：“本来那大头……呃，袁大人是要记我们大过的，但好在老甲我有几分薄面，攀上了亲戚，这才没有为难我们。”</p>
对于陆人甲的吹嘘，厉南霜自然不信。</p>
这家伙的那张鞋拔子老脸有几斤几两，她能不知道？</p>
当初这货与她攀关系，说是自己人。</p>
弄了半天，原来是她师门火云山后厨一名伙夫的姐夫的前妻家养的大黄狗，和他老家村长外甥家里养的狗是一窝抱的。</p>
厉南霜道：“六扇门要组建新院，大头菜应该是跑来考察挑人的。”</p>
新院？</p>
除了早已从夜莺口中得知消息的姜守中，陆人甲和张云武皆面露疑惑。</p>
厉南霜打了个酒嗝，慢悠悠道：</p>
“可能是最近妖族跳的越来越欢的缘故，上头决定组建一座新的除妖部门，专门对付这些妖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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