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儿，分儿，学生的命根儿。</p>
田宇捧着92分的语文卷子，痛不欲生。</p>
“你的办法，不太管用啊。”</p>
“或许，你心不诚？”李乐举着自己的卷子，大红色的114在田宇面前晃来晃去，眼晕。</p>
“怎么说？”</p>
“你怎么拜的？”</p>
“作揖、鞠躬，还能咋样？”</p>
“没贡品，没磕头，孔夫子他老人家知道你是哪个？”</p>
田宇摸摸脑门，想了想，“也是哈。”</p>
“全套贡品，大三牲，猪牛羊，小三牲，鸡鸭鱼，五果，柑、桔、苹果、香蕉、桃，六斋，金针、木耳、香菇、核桃、花生、红枣。”</p>
“这么多？”田宇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叹气，“没钱。”</p>
“有简化版。”</p>
“哦？细细道来。”</p>
“大三牲么，牛肉干，羊肉串、猪就用肉夹馍,樊记就不错，小三牲就免了，五果六斋，就弄点光明威化，大白兔奶糖，花生瓜子，苹果橘子什么的，老人家不挑。”</p>
“嘶~~~~~，这也不少了。”</p>
田宇琢磨半天，回过味来，“怎么听着都是你想吃的?”</p>
李乐脸皮多厚，“其实吧，给我也行。”</p>
“玩我？我特么掐死你。”</p>
田宇作势要上手，不过看到李乐微微拱起的三角肌，还是把爪子撂了下来。</p>
“呵，我去找齐秀秀，人家满分。”</p>
李乐白了田宇一眼，“那是仙姑，她的仙法岂是凡人能学的会的？”</p>
想了想齐秀秀，开学第一篇作文就被刘成基刘老头点评，“言善表情，语通达意。可鬻字为生，不惧提笔。为同学代言，给老师抄袭。人说卧槽牛逼，我言春风十里。”</p>
自己日常看“金瓶”，人家看“大学”。</p>
田宇点点头，“还是你靠谱点，帮我。”</p>
“明天，肉夹馍？”</p>
“樊记有点远，秦豫，可？”</p>
“可，纯瘦。”</p>
“嘁，不会吃。”</p>
两人吵吵半天，看到张彬过来，才停了嘴。</p>
脸白，眼镜，再长大些，像小说里，霸道总裁失恋后，半夜喝多，打电话叫过来陪着聊天的医生朋友。</p>
“二位，商量个事儿？”</p>
张彬指指手里的表格。</p>
“班长，你吩咐。”田宇说道。</p>
“学校要搞素质教育，六大工程。让各班摸底，有文艺特长的。要重新组织管乐队、美术团体什么的。你俩咋样，会啥。”</p>
李乐听曾敏说过，王加强为了能提高升学率，今年开始准备抓文体特长生。</p>
所谓条条大路通大学，只要能提升录取率，老王才不在乎你是童子功还是练习时长两年半。</p>
央美、上音、中戏哟，哎呀，不也美滴狠，美滴很！</p>
“额五音不全，甚都不会伲。”田宇琢磨半天，回了句。</p>
“我就算了。”李乐耸耸肩。</p>
张彬点点头，田宇本就没指望，李乐么，呵呵。</p>
“那行，我去问问别人。”</p>
见张彬转头去抓人，田宇唉声叹气，</p>
“早知道，小时候我妈让我学什么小号手风琴的，我就应了。听说艺术生高考只算语数外三门，分儿还低。”</p>
“你这是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p>
李乐想起曾敏画个画，一坐一天的辛苦。</p>
“但吃肉他香啊。”</p>
中午放学，李乐找妈妈。</p>
办公室，曾敏一个人埋头写着什么，抬眼看到儿子进来，笔尖点点身后的小沙发。</p>
“先坐，我把这个写完。饿了就先吃个月饼垫垫。”</p>
“那也叫月饼？”</p>
李乐想起学校中秋福利，那些一咬就掉渣，甜的齁嗓子的月饼，居然还有冰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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