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打斗声此起彼伏,乱作一团,花下眠、晓梦、独孤传三人后背相对,花下眠独挑五位首领,晓梦与独孤传左右策应,专对付各派弟子。 独孤传勤学苦练功力已在天斗中层的段位,晓梦机敏过人,一柄灵蛇剑使得出神入化,花下眠体力恢复了四层上下,一叶知秋大开大合,风卷残云,时而姹紫嫣红乱叶流转大杀四方、时而风起云涌如海浪般横扫千军、时而雾里探花雾气弥漫飘忽不定,各种绝招层出不穷,冷不防等人越战越惊,花下眠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若不是众人合击,自己恐怕也是花下眠的手下败将。 公良奇年少气盛,进多守少,忽然花下眠一招飞叶护花,一股气涡飞旋而出,众人连忙躲闪,公良奇躲闪不急被照在气涡之中,如同被网住一般,纵然竭力厮杀,却摆脱不了气涡,霎时间乱叶窜梭,叶如利刃刺向公良奇,发出阵阵哀鸣惨叫。 忽然!精光一闪,哈骑士飞身一剑,划破气涡,公良奇这才脱身,已是遍体鳞伤。 哈骑士旋身一冲,一招旱地拔葱,跃在半空,跟着一招飞流执行,一路剑影,斜劈向花的脖颈,这一招长虹贯日,凌厉逼人。 花下眠与真君子等人交战正酣,无暇挡格,眼看一剑便要削下花下眠头颅,突然!铛的一声,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剑从侧面杀出,隔开了哈骑士。哈骑士本能反应剑锋一转,便想来人攻去,抬眼一瞧,竟是庄生,见过一闪剑横在了庄生的脖子上。 哈骑士惊愕道:“庄师妹!你做什么?” 庄生道:“哈师兄!我求你放他一马。” 哈骑士脸色一黑,陷入了两难,他一直暗恋庄生,便是为庄生去死他也心甘情愿,但庄生却舍身为花下眠挡剑,着实有些酸楚,他就此放弃,回到仙天门自然是不好交差,一时间踌躇不决…… 此刻!机敏的冷不防瞧准时机,突然偷袭被冷月螳臂挡下,索性冷不防手疾眼快,收了星火才免得误伤冷月,冷月怀抱千一群,道:“爹!你干脆把我们娘俩也杀了吧。” “你……”冷不防本就恼怒花下眠,冷月如此护着他登时暴跳如雷:“你给我闪开……” 冷月也不答话,头一昂摆出一副决不让步的态度。 “仙天门地址走!”哈骑士命道,缓缓收剑。 庄生暗出了口气,低声道:“哈师兄谢谢你!” 一汉子惊道:“哈师弟!放了花下眠回去何如交差?” 哈骑士道:“一切后果,我一人承担,走!”闻言仙天门弟子纷纷扯开。 冷不防父女四目相对互不相让,好一会,冷不防才松了口气道:“你可不要后悔!”说完退到了一旁。 二人退出,花下眠顿感压力倍减,当下也不再收敛,与真君子、哈里发、穆延中三人斗在了一起。哈里发二十七路剑法延伸出一千种变化,是花下眠正面的劲敌,虽然在一叶知秋面前也稍显逊色,真君子与穆延中左右夹攻。花下眠有些骑虎难下,双方斗的势均力敌,难舍难分。 花下眠忽然一招风起云涌,跟着一招飞叶护花,向哈里发招呼,似要一举击溃哈里发,真君子与穆延中眼看哈里发吃紧,急忙助战,真君子掌中喋血术激射而出,穆延中醉心与医术,他的兵刃便是捣药的铜杵,铜杵头如铁锤挥舞的呼呼作响。扎到脑袋立时便会脑浆崩裂。 花下眠高歌猛进,连招急攻,突然使出回马枪,后扫一剑一招秋风萧瑟,飞叶如雪,让人无处藏身。迎面射向真、慕二人,穆延中人老奸猾虽然攻击力不强,却时时留个心眼,眼看杀招袭来,翻身而去,飞叶如冰雹般打在真君子身上,顷刻间!真君子已是遍体鳞伤。 真君子被两汉子扶起,吃力的说道:“好小子!竟然深藏不露……”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穆延中一眼。 真君子落败,花下眠专心对付哈里发,便放开了手脚,剑条飞叶,迅捷如梭激射开来,哈里发挥剑挡格,无数的落叶在哈里发剑气下化成齑粉,却也是百密一疏,嗖的一声数枚飞叶穿过剑缝,打在了哈里发肋下。 哈里发一愣之下,登时门户大开,十几枚飞镖如饥似渴的钉在哈里发胸口,登时胸口处鲜血横流。 花下眠剑指哈里发,道:“这次!我饶你一命,想要仙图叫你们教皇北辰来。”他的声音很冷,如同千年寒冰,充满肃杀之气。 众人在惊愕中看着花下眠离开的背影,花下眠自此扬名江湖,虽是险胜,但一人之力挫败六大派,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新生势力。 ……院子里,亭台楼阁,花草树木间一男子不顾妻子苦苦哀求毅然决然离去;乱军中,美丽的妻子被一鸭嘴球身的怪物穿心而过,留下一个透明的窟窿;沙漠,古藤老树昏鸦,一座坟冢前白衣男子发疯般的练功;道路上,一孩童满脸堆笑的跪地拜师…… 冷风拂面,打了个寒颤,江寻突然从梦中惊醒,天色朦胧,已近破晓时分,龙眠公双目紧闭正盘坐一旁。周围布满仙天门弟子,说是保护他们安全,都心知肚明,是怕他们跑了。 凌乱的梦境使得江寻久久不能平静,心中暗道:自从前世的梦境结束后,就再也没有做过梦,这梦看似凌乱实则都是围绕那白衣男子?奇怪!到底…… ‘闭目冥想!’ 正当江寻沉思,一个声音突然在心尖响起,那是龙眠公的声音,江寻以为自己听错了,忽然龙眠公张开眼朝他点了点头。 江寻虽然心中好奇,也没有多想,便依言而行。 这时!龙眠公的声音再次在心头想起‘心、意、灵专注在原始之初……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于寂静中,身心合一……’ 他声音顿挫悠扬,引人入胜,江寻在在龙眠公引导下进入了半梦半醒的冥想中。 脑海中不知觉的闪现一幅幅画面:唐鑫、唐母、陆婉、唐幺妹、唐少卿、南宫叶、王雷等前世亲友。忽然画面一转,眼前白茫茫一片,一个白衣男子浮现在眼前,正是先前梦中的男子,男子时而欢喜时而悲愤仿佛转眼间经历了人世间的大悲大喜…… 忽然画面流转,仿佛入了云宫仙境,一窈窕女子赤脚踏云翩翩起舞,时而脚踏彩云,徐徐降落;时而昂首振臂,腾空而上;时而手捧星辰,直冲云霄;时而手捻披帛,横空飘游,那迎风摆动的衣裙,飘飘翻卷的彩带,使飞天显得轻盈巧妙、潇洒自如、妩媚动人…… 那女子正是前梦中,被鸭嘴怪啄了心肝的女子,江寻沉浸在女子曼妙的舞姿中,仿佛置身其中,好似与那女子融为一体,不自觉地手舞足蹈起来…… 随着女子起舞,龙眠公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茫茫天地,不知所止 日月循环,周而复始 累累硕果,莫明其数 一果一仁,即新即故 日月当空,照临下土 扑朔迷离,不文亦武 …… 君非君,臣非臣 始艰危,终克定 日月丽天,群阴慑服 百灵来朝,双羽四足 ……” 忽然舞姿一变,掌跟相接手指跳动,那玉指个个如精似灵,倏忽而动,汇天地灵气,舞曼妙风韵。 龙眠公的话风也随之一变:“捭阖术、反应术、内楗术、抵巇术、飞箝术、忤合术、揣篇术、摩篇术、权篇术……” 只见那双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的二十四处关节处分别射出如金丝般的灵气,直冲天斗星辰。好似二十四灵气接了二十四星座,任由手指操控,江寻抬头一瞧,天际恰有二十四颗星闪烁。 天马行空、如梦如幻。 随着龙眠公‘谋篇术、决篇术、符言术。’收尾,那女子温馨一笑,跟着化成点点尘埃消失在了眼前,江寻内心一阵空虚与不舍,欲伸手去抓,眼前一黑,所有的事物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寻知道自己在冥想,却无法从漆黑的冥想中走出来,霎时间好似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恐惧应上心头,他大声呼叫,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声,努力奔跑,双腿又像是被绑缚难以发足,他分明听到深处森林的鸟语花香,却无法走出冥想,顿时陷入了无助、彷徨、恐惧以及孤独。他发了疯一般仰天咆哮,任然于事无补,正当他陷入绝望之际,牙齿咬在了舌尖,霎时间便张开了眼,好像做了剧烈运功,一颗心砰砰直跳。 龙眠公点了点头道:“枷锁多半是自己给的,只有打破思想禁忌才能见真我。” 江寻惊道:“前辈!刚才那是……”话说一半,江寻突然感觉心口一股热气冉冉升起,如同一条火蛇,顺着脖颈,直冲大脑。江寻只觉面色滚烫,好似一团熊熊烈火正烧向天灵,江寻掐住自己的脖子,一脸透红,满脸痛苦之色。 龙眠公手一指,一道灵气拽着江寻脚踝,把江寻倒挂起来,登时那火龙回流,顺着奇经八脉,通过大腿流入脚底,只从把黯夜惊魂掌之毒逼在脚底江寻一只右脚就没热乎过,眼下火龙盘踞,江寻感觉脚底半冷半热,好似两股能量在交互拉扯,不多时寒气退去,整只脚暖融融的说不出的舒适。 江寻来回踱步发现,原本瘸的腿竟然好了,惊道:“这舞蹈竟然能克制黯夜惊魂之毒……” 龙眠公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要合理的利用,好与坏是可以转化。” 江寻大喜过望,纳头便拜:“多谢前辈!” 龙眠公拉起江寻道:“恩怨不过是一场轮回,咱们渊源颇深,我可受不起你一跪。” 江寻奇道:“前辈多次出手相助,我深感谢意,未知所言渊源颇深是指什么?请前辈明示。” 龙眠公道:“人生的精彩在于未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冒昧打扰!龙眠公!您通过冥想传授江兄的是什么功夫?”公良羽端了一只山鸡走了过来,恭敬的放在了龙眠公身前。 龙眠公嘿嘿一笑:“八十八仙图!” 江寻登时瞠目结舌:方才那飞仙舞蹈,那指法?竟然是……八十八……仙图? 公良羽脸色一沉道:“多谢龙眠公如实相告,先前多有冒犯,请前辈切勿见怪,下午便到仙天门,关于仙图之事,还盼前辈多多指点。” 龙眠公一边吃着鸡腿一边道:“这荒郊野外还有烧鸡吃,不容易啊。” 吃完早饭便开始赶路,江寻与龙眠公坐在马车上,江寻观察两侧无人,只有个马夫与自己最近,当下低声问道:“龙前辈!那舞蹈当真是八十八仙图?你为什么要告诉公良羽?” 龙眠公眯着眼道:“公良羽会信我的话吗?”声音苍老却浑厚有力。 江寻一愣,被问的一时语塞,以公良羽心机深沉的性格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江寻寻思片刻道:“他会将信将疑!” 龙眠公点了点头道:“公良羽是什么人?忍者?勇者?智者?” 江寻沉吟道:“他眼光犀利,聪明过人算是智者。” 龙眠公道:“不错!忍者以费、勇者以情、智者以诚。对聪明的人就要以诚相待。” 太阳西斜,江寻远远便看到两座山峰如擎天柱一般直入云霄,走过仙天门石标,沿百丈石梯而上,石道两侧站满仙天门弟子,他们各个英姿飒爽,人高马大,昂头挺胸,表情严肃,手持长剑,威严可畏。见到公良羽等人,纷纷转身大呼‘少主!’。 他们中气十足,喊声震天,动作整齐如一,显然便是仙天门中精挑细选的剑道好手。 走上石梯的迎面是一大殿,大殿两侧各三列呈长方阵型,足有数百人,严阵以待,说不出威严扑面而来。 中间站了一排仙天门弟子,他们各个凶神恶煞,眉目中充满质疑与傲慢,一排弟子前站着一长须老者,袭一身青色长袍,身宽体阔,如道祖在世,脸色青蓝,面孔枯瘦,又与宽大身躯格格不入,一张瘦长的脸挂着似笑非笑的复杂表情。 那人一见龙眠公,当即命道:“仙天门公良从月,率众弟子见过龙眠公!” 公良从月拱手作揖,众人齐呼:“见过龙眠公!” 喊声震天,场面甚是壮阔,这是迎接各派首魁的规格。 公良羽拱手叫‘爹’。公良从月面色铁青的点了点头,随即笑嘻嘻的握住龙眠公的手,寒暄一番,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 二人手一搭,便较量起来,登时!周围劲风乍起,一股霸道的煞气从公良从月手腕传来,龙眠公不动声色暗自吸收,从月加大劲力,强横的灵煞之气冲的龙眠公衣袍飘扬。常人自是吃不住如此强劲的力道,便是不会粉身碎骨也会筋脉尽断,龙眠公仍是只守不攻,一股股煞力袭入体内,犹如石沉大海,竟不知所踪,已知对方深不可测,从月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跟着收了灵力,展颜而笑:“龙眠公大驾光临,令仙天门蓬荜生辉。” 龙眠公倒也不客气,开口便道:“我可是听说云龙山以辣代咸的美食是北方一绝,什么羊方藏鱼、霸王别姬、珍珠鱼丸、香辣鸡、把子肉、糁汤……隔着千里我都馋的直流口水。” “哈哈哈!管够!管够!”公良从月转向公良羽安排道:“马上着人去云龙湖打几条上等的鲤鱼……” 龙眠公移步后,脚下石板已经碎成了石磨…… 欢笑声此起彼伏,他们暗自比拼,表面上仍是亲切如故。 ‘江寻!’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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