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儿算上在天音阁切磋的次数,也算是和各种好手切磋过了。 但她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武功套路。 只见你女子手中双链或缠在双拳上与她近身肉搏,或突然拉开身位把铁链当鞭子使破空抽来。 那女子的身位不论在近在远,总是能找到进攻时机。 只见那女子上一步还是双拳缠着铁链挥拳而来,下一招便是后侧突然甩出铁链直直刺向林玄儿的命门。 林玄儿一时间分不清虚招实招,只得依仗灵动飘逸的身法闪躲腾挪。 女子右手扔出铁链,林玄儿侧身闪躲,却不知那竟是虚招,只见女子立马将劲力全灌入腿上,竟是以极快的速度贴近挥出左拳,林玄儿只得横刺格挡,硬生生吃了这一击。 这一拳势大力沉,林玄儿被打的身形踉跄。 女子的进攻路数可远可近,而林玄儿只能搏近身击杀。 未等身形完全稳住,她将所有劲力全部灌入双腿,右脚蹬地强行近身。她近身之时,双刺也同时使出“蝴蝶穿花”。 只见林玄儿手中双刺如同蝴蝶飞舞,招式在一瞬间似有千百种变化。女子收起铁链缠绕在双拳之上,也想以近身肉搏之术击败林玄儿。 林玄儿的双手刺突然变慢,但她的身形在倏地之间变快了。她竟是在进攻时暗运心法使出了“幻影”。 只见她身形快如鬼魅,步法诡谲。前一刻还在女子正前面,后一秒便到了她身侧。 女子虽打斗无数,但在这小镇中碰到的武林高手甚少,自然也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招数,她只觉林玄儿如一阵风一般不可捉摸,无处不在。也不过眨眼间,她身上多了几处伤痕,虽不致命,但实实在在的渗出血来,那疼痛感也给她带来极大的影响。 女子刚以为自己捉住了林玄儿的身形破绽,刚想反击。可拳只出了一半,却发现林玄儿竟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双刺从身后刺穿了她的喉咙。 女子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自己如注般流出的鲜血,问道:“你是?” 林玄儿道:“林玄儿。” 反观徐天佑那边。 徐天佑在持锤大汉的猛烈攻势下苦苦支撑,他发现自己在力量上难以匹敌对方那如山的巨力,在战斗经验上更是相差悬殊,即便是在速度上,似乎也难以占据任何优势。 他心中默念着徐浚传授的“望气之术”,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即便是精妙的技巧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在这种情况下,徐天佑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玄诚和林玄儿结束了他们的战斗,迅速赶来支援。他们的及时到来,让徐天佑避免了被致命一锤击中的危险。 面对三人的联手,持锤大汉并未退缩,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玄诚的剑法快如闪电,狠辣无比;林玄儿的身法诡谲多变,令人捉摸不透。在这样的配合下,徐天佑的“望气之术”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 徐天佑开始更加敏锐地捕捉到大汉攻势中的每一个微小破绽,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击中对方的弱点。在三人的默契配合下,局势逐渐发生了转变。 持锤大汉已变成了一个血人,因失血过多他再也无法挥动那沉重的大锤。 营寨之内,山匪们目睹了当家首领的惨败,两个已经倒下,剩下的一个也无力再战,士气瞬间崩溃。他们心中的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纷纷放弃了抵抗,像受惊的鸟兽一样四处逃散,寻找着逃生之路。 持锤大汉此时也是筋疲力尽,粗重的喘息声在营寨中回响,他的额头上流淌下的鲜血模糊了视线,让他的世界变得一片血红。 他的眼睛已经没有了战意,如死灰一般毫无生气。 玄诚道:“你已经败了,想不想活命?” 持锤大汉眼中突然又有了光。他试探问道:“我还能活命?” 玄诚道:“你若告诉我镇守使身边有多少高手,分别用什么兵刃,我便放了你。” 持锤大汉道:“他早已作威作福惯了,以为没人敢打他主意,早已放松了戒备。身边都是些只会仗势欺人溜须拍马的恶奴罢了。” 持锤大汉话刚说完,等来他的不是生机,而是一柄利剑! ——这柄利剑直穿他的心脏。 玄诚如地狱来的索命厉鬼,恶狠狠地看着他,问道:“你这种畜生凭什么能活?” 持锤大汉看着眼前这个穿道袍的男人,满脸震惊,双目圆瞪。 玄诚抽出宝剑。持锤大汉身体不支,倒地而亡。 三人将他们强抢而来的良家妇女解救出来。 仓库里堆积的金银财宝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仿若那些只是路边的石块。 被解救出来的良家妇女临走前千恩万谢,只求三人能留下姓名,每日为他们祈福以此来报答救命之恩。 徐天佑道:“在下徐天佑。” 林玄儿道:“在下林玄儿。” 玄诚道:“贫道玄诚。” 三人将自己名字说出后,那些良家妇女将他们的名字默念数遍,而后千拜万拜,终是离去了。 待那些良家妇女走远后,三人也离开了山匪营寨。 事情总算解决,三人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一阵寒风吹过,徐天佑和林玄儿只觉胃里翻江倒海。 徐天佑和林玄儿就近扶着一棵大树,蹲下身子将早上吃的面全呕了出来。 玄诚见状哈哈大笑,笑出了泪花。 玄诚问道:“我看了《江湖日报》,你们的酒家开的如日中天,怎么会突然出来跑江湖,谁的提议?” 林玄儿举起手,道:“本小姐的提议。”说罢,竟又哇的一声大吐起来。 徐天佑本来要站起身来了,听得林玄儿吐的声音,胃里又有了感应一般蹲下身继续吐着。 玄诚道:“这就是你向往的江湖,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现在后悔了么?” 林玄儿吐得全身都软了,但声音依旧硬气:“不后悔。” 玄诚道:“为何?” 林玄儿道:“因为我并没有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 徐天佑和林玄儿总算是吐完了,站在原地缓了许久才觉身体终于有了些力气。 三人抬着头挺着胸走回了小镇。 夜。 小镇上没有烟花之地,但有个秘密场所。 这个秘密场所里全是被逼良为娼的女人。 这个秘密场所只为达官贵人开门。 镇守使每晚都来,而且每次都玩到次日清晨才出门。 但今日不同,他在深夜便离开了。 今天本是山匪上供女人的时间,可直到现在,他在这里也未看到一个新面孔。 镇守使脸色苍白,声音也十分虚弱。他心有怒意,对身旁恶奴道:“明日去山寨问一问什么情况。” 恶奴点了点头。 街上早已没人。 天上无月,无星。 冷风时有时无。 待他转个街口便要走到自己的府宅时,只听“叮铃、叮铃”的铃铛声由远而近传来。 这铃铛声在这寂静的夜显得十分诡异。 镇守使和身后的两个恶奴停下了脚步。 却见那铃铛的主人正一步步走向他们。 ——来者正是玄诚。 镇守使还未问话,只见玄诚缓缓拔出宝剑。 ——剑比寒风还冷,铃铛变成了夺魂铃! 风卷起了残叶。 残叶落入河中。 残叶被河里的漩涡卷进了河底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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