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正把王动等人吹的一愣一愣地时候，蒙武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帝婿大人，你可把我害苦了。” 蒙武的父亲是蒙骜，大秦名将，战功卓着。 蒙武的两个儿子蒙恬和蒙毅那都是青史留名的人物。 “内史大人，你这就冤枉我了，我可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我想想……要说有什么不妥的，也就今天在西市打了一场架，那我也是被迫的，属于正当防卫， 大秦以武立国，不会有挨打不反抗的条文吧？” 这个…… 蒙武感觉刚刚吃的美味都不香了，天也不蓝了，云也不淡，风也不轻了。 “这个不归我管，是西市黎不同的事情，我说的是牛。” “牛怎么了？不香吗？” 秦风故意装傻，反正你不明说，我也不搭茬，爱咋咋的，你吃了总不能不认。 有事大家兜底，那么多高个子，天塌下来也砸不到自己。 站在秦风一旁的麻姑，手又搭在了君临剑上。 蒙武偷偷瞧了麻姑一眼，这小姑娘在皇宫的时候，文文静静地，到了秦府，也和这小子一样，不讲道理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可怎么办呀。 “我是说，秦府的牛意外撞墙了，就怕别人故意模仿。 虽然这是胡牛，可他也是牛呀。” “胡牛属于新鲜事物，和大秦律规定的耕牛不同，成年的胡牛无法驯化。 咱们大秦重农抑商，这个先不评论，我到西市，看到胡牛成群，就那么养着不是办法。 胡牛到了大秦，百无一用，还吃咱们大秦的草料，所以要体现他们的价值。” “那就是说……吃？”蒙武迟疑的看着秦风。 “牛肉香吗？” “香！”蒙武点点头。 其实他做了内史以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正在苦无办法。 秦风小声说道：“内史大人，我秦府想买一座荒山，你看如何。” “这个，少爷，你买荒山干什么？” “做实验呀，看看能不能变成花果山。” “花果山？” “鲜花满山，果树成林，青羊徜徉于山野，黄莺啼鸣于树荫，这不好吗？” “真的可以？” 蒙武到这里来，主要是向秦风讨主意的。 秦风教宋兑写【胡牛】二字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秦风不简单，一定能解决他的顾虑。 蒙武很明白，这算是一个交易，不答应恐怕不行。 “墨家无所不能。” 在蒙武思虑的时候，秦风淡然而自信地说道。 “来来，现场办公，秃山坳五十半两钱。” “太少了，怎么说也是一座山。” 蒙武一搭腔，这就证明这事有门，荒山在大秦是可以买的。 “那就五十五半两钱。”秦风说道。 蒙武一咬牙说道：“五千半两钱。” “成交！小婵，拿帛书来。” 蒙武一愣，呆住了，他这是漫天要价，以为秦风不同意，没有想到秦风很痛快答应了。 这一下子，把蒙武整不会了。 小婵似乎有准备，从袖子里拿出帛书，毛笔，甚至连印泥都准备好了。 秦风拿起毛笔，直接在价格的空余处填上伍仟，然后把帛书退给蒙武。 “长歌，那是毒盐山，山上都是毒盐，长不了东西。”蒙武还是把实际情况告诉秦风。 “没事，越有难度，越有意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古人都讲究信誉，尤其是大秦是法制治国，蒙武写下了地契，签上了名字，盖上了内史府大印。 秦风也签上名字，盖了私印，看着比蜘蛛爬好一些的篆书，秦风感觉很没有面子。 “夫人，来，签名。” “我也签名？”麻姑有些迟疑。 “那是必须的，男女平等。” 麻姑一愣，感觉秦风说的很新鲜，就签上字，用上了丹霞公主的印章，这个地契就算是完成了。 蒙武收了一份存档，在他看来，一个不大的毒盐山不值钱，这已经赚翻了。 秦风收起自己那份地契，交给了秦福，秦福高高兴兴收了起来。 “长歌，那你看这胡牛的事情……” 这才是蒙武的目的，蒙武是武将出身，能管理军队，管理大咸阳城问题不大。 只是遇到新生事物，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 涉及到牛，不是小事情。 “法不禁止即为可，反正那胡牛除了做菜也没有什么用。 不过罚款是必须的，现在耕牛的价格是三千半两钱，你罚款定格在一千五百半两钱左右。 我买的胡牛是五十半两钱，估计勋贵们购买以后，价格能上升到五百半两钱左右。 这样价钱比耕牛低，就没有人宰杀耕牛，当然遇到不长眼的顶格处理。 这一举多得，勋贵们有了口福，不会埋怨你，内史府收入增加，这是你的政绩。 商人们也能得利，能源源不断地从北方运来胡牛。 草原上的胡人得利，争着养牛而不养马，咱们北方威胁就小，何乐而不为？” 秦风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开始招呼自己的哥们们吃饭。 蒙武眼珠发亮，格局打开了，一理通百理通，感觉很舒坦，每个汗毛孔都舒坦。 顺手从青铜鼎里面捞了一根血肠，大踏步走前客厅。 “什么人呀，我们还没有吃够，拿走了咱们这么一大根血肠。”王动小声嘟囔着。 “夫君，咱家的美食，我想送到宫里面一些。” “家里还有牛肉，你看着拿，这个事情你还做不了主？” “我是说咱们做的那六个菜，荡气回肠、六元归一、东坡肉、酱牛肉、四海升平、天下一统。” “这个……你确定我老丈人吃猪肉？” “父亲在赵地的时候，生活很苦，什么都吃过，何况这么好吃的东西，不送去会被埋怨的。 而且……，我动用了君临剑。”麻姑犹豫一下说道。 “福伯，用最好的礼盒，把这些菜装一些，给我老丈人送礼去。” “行，我这就准备。”秦福点点头，招呼厨娘准备。 咸阳宫。 秦始皇看着眼前精美的食品盒问嬴昧：“你确定是秦风给我送的？” “是丹霞公主。 小娟联系的我，这些菜都是我亲自盯着放进去的。”嬴昧苦笑道。 “这就对了嘛，秦风那小子失忆，根本就不认识我，知不知道有我这个老丈人存在都两说。” “长歌姑爷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明。”嬴昧微微着笑道。 “这我比你清楚，九杀玲珑局他都能破解，你想还能傻了？ 这简直聪明的过分，朕的女婿就是不寻常。” “实话告诉我，他家的牛怎么死的？”秦始皇问道。 “姑爷挑唆尉迟敬使用铜锤砸死的，成年胡牛不能驯化，不过……也可能是失手了。”嬴昧小心的说道。 “嗯，撞墙死了，这理由有意思。 嬴昧，你到西市买三头胡牛，不三十头，想法弄死，告诉蒙武，咱们的牛集体撞墙死了，哈哈哈。”秦始皇得意地大笑。 “这……”嬴昧挠挠头。 “想吃牛肉就去，要不然买不到了。” “诺！” 嬴昧快速转身离去。 “荡气回肠、六元归一、东坡肉、酱牛肉、四海升平、天下一统，好名字呀，麻姑的字越来越秀气了。” 秦始皇看着餐盒上梅花篆字，欣慰的点点头。 餐盒上有食用方法，麻姑写的很详细，很用心。 “什么！始皇帝卖了三十多头胡牛驯化，结果集体撞墙了？！” 蒙武拿着餐刀的手颤抖起来，心脏差点骤停，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宋兑。 “是的，嬴昧将军是这么说的。”宋兑苦着脸，额头的汗水哗哗往下流。 客厅里的众人也停下说话，眼睛齐刷刷看着蒙武，集体为蒙武这个内史悲哀了一秒钟。 “诸位，我先出去一下。” 蒙武向秦腾、王贲等人施礼，急匆匆走出客厅。 “就这么跑了？”赵无极嘿嘿一笑。 “没有，他要是走应该说告辞，估计找长歌出主意了。”尉缭微微一笑。 王贲点点头：“应该是，不久前他和长歌说了一会话，意气风发过来。 应该是长歌给了他处理胡牛的主意。 现在出现新情况，始皇帝陛下出题了，他无法回答，又去找长歌了。” 赵无极用餐刀切着牛肉：“他应该问咱们，毕竟咱们经历的事情多。 长歌聪明，毕竟年龄是他的局限。” 凉亭外，绿草如茵，秦府的孩童们早就吃饱了，在草地上打闹。 秦风等人在草地上摆上了案几，几个案几拼在一起，所有的饭菜都摆在上面。 秦风的意思是这样子热闹。 秦风和麻姑紧挨着坐在一起，麻姑的旁边是小娟，秦风的旁边是小婵。 小婵的旁边是嫣然如雪，然后是王动、李威、尉迟敬、辛胜。 嫣然如雪到了秦府，一直很低调，不是跟着小婵干活，就是和秦家的女人们一起干活聊天。 本来嫣然如雪打算跟着秦府的妇人一起吃饭，被秦风叫了过来。 嫣然如雪算是秦府的客人，无论她是西悦楼的舞女还是龟兹国的什么人。 西域之地的人，在大秦非常稀有，而且嫣然如雪冰雪聪明，秦风第一眼就看出她不简单。 西域之地好东西很多，葡萄、苜蓿、无花果、优质的核桃，菠菜等等。 现在大秦正在和北边的匈奴对峙，自己到西域之地寻找不现实，有这位龟兹美女，方便多了。 七八个案几拼在一起，形成一个很大的地桌，上面摆满了食物，谁喜欢吃什么谁就拿，热闹、惬意。 匆匆赶来的蒙武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向秦风施礼。跟在他身旁的宋兑也跟着施礼。 “内史大人这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秦风连忙站起来回礼，私下里蒙武是长辈，现在蒙武过来就给秦风施礼，这里面有些耐人寻味了。 “咸阳宫刚刚在西市买了三十多头胡牛驯化，胡牛倔强，集体撞墙死了。”蒙武苦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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