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滞滞地望着她，并没有说话。</p>
下山时，十分坚定的她，此时的眼里，竟然流露出了些许胆怯。</p>
几秒后，她才用那好似渴求认同的声音，对老婆婆问出一句：“阿婆，我真的可以吗？”</p>
“相信自己，只要你想，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老婆婆肯定地说道。</p>
少女像是被她鼓舞到了，眼神坚定，又有些迟疑。</p>
“可是阿婆……”</p>
“您不肯告知我原因，却只告知我必会经历的劫难，我能不能问问……我，我还有得选吗？”</p>
老婆婆没有回答，只是用那犀利地目光，落在了少女的身上。</p>
好似她此时的沉默无声，已经给出了答案。</p>
少女的眼里尽是失落，似是还想说点什么，我本以为，我还能在这幻境里再看到些许过往，却不曾想……</p>
出现在我眼前的画面忽然一转，我再次回到了沈知言落葬的那处山坡。</p>
只是周围的景象，已经变得有些枯黄，本来开满绿地鲜花的山谷，只剩下了飞扬的黄土，与凄凉破败的景象。</p>
是了。</p>
曾经的河西，也和江南一样风景如画。</p>
直至后来水土流失，气候变迁，河西才变成了荒芜的沙漠。</p>
一直出现在幻境中的少女，此时穿着一袭大红色旗袍，正站在顶峰背对着我。</p>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我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在她身上的磁场与气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p>
曾经的青涩与迟疑，早已荡然无存。</p>
取而代之的，是那坚定自我的泰然自若。</p>
许是听见了我朝她靠近的脚步，她微微转过身子，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p>
“看完多年前的记忆，心里是什么滋味啊？”</p>
“柳、清、影。”</p>
她轻轻地喊着我的名字，看着我的目光中，夹杂了许多连我都捉摸不透的情绪。</p>
我望着她这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终是问出了我的第一个问题：“我是柳清影，那你是谁？”</p>
“我是你，你也是我啊。”她俏皮地笑道：“只不过呀，我是你百年前，留在这里的一抹用灵力维持着的执念而已。”</p>
“唔……”</p>
“或者说，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留给自己的执念，为的就是让如今的你，记得过往，想起过往，去做完当年还没有做完的事情。”</p>
“只是可惜，你太谨慎了，你害怕你干的这事会被人发现，更害怕你留下的执念，在你自己找到之前，就被人给打散了。”</p>
“所以你把你的执念，分别藏进了五个地方，只留下了一张地图做为指引。”</p>
她这话一出，我立刻皱起了眉，说：“可是我之前去过的第一个地方，那里除了一个被人族大拿，被封印的魂魄之外，并没有像这次这样……”</p>
“如此顺利的，进入幻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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