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知道你们是仿生人?”虞谬歪头,“在飞梭上就看出来了啊。” 他的目光从双胞胎脸上划过:“在车上的时候你们非要凑过来,离我那么近,我又不瞎,你们脸上连毛孔都没有,这一点,和我前不久接触过的十四号房间的仿真人一模一样。”</p>
想了想,为了严谨,虞谬还补充了一句:“其实雪井也差不多,但他的做工明显比你们精致多了,我还是接触久了才看端倪。”</p>
“……什么?”话题突然偏到白发队长身上,沙子下意识发出疑问,珍珠幽幽道,“那不重要,不管这位队长是什么人,和我们都没关系。”</p>
她直视虞谬:“所以,你从知道我们是仿生人开始,就意识到我们和黑袍人有联系,你一直在等着我们?”</p>
“是啊。”虞谬说,“你们也不是双胞胎吧,只是同一个型号而已。”</p>
他回忆了一下,吐槽道:“我头一次知道仿生人也有这么强的倾诉欲,在飞梭上你们告诉我的故事,其实就是情趣仿真人逃离工作岗位,进入其他组织嘛。”</p>
也不知道她们有多想告诉别人这件事,憋不住了就换了个说法告诉大家。</p>
“我们不是情趣仿生人!”珍珠被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激怒——这次是真的激怒了,“从诞生了人的思想开始,仿生人和人类就不该有区别,我和沙子正是觉醒了,才意识到命运的不公。”</p>
沙子也安静下来,看了虞谬一眼:“你也认为仿生人不配有公民权力吗?哪怕仿真人已经诞生人的意识,成为真正的个体?”</p>
在真正褪去伪装的时候,她和珍珠反倒像是角色互换,沙子远比珍珠冷静稳定:“你说的没错,我们曾经就是情趣仿生人。”</p>
“或许是奇迹呢?我们这一批次、这一型号的仿生人与其他仿生人不同,在投入使用后,我们陆陆续续觉醒了。”</p>
“有人尝试过公开,却得到了被销毁的命运,那些伪善的人啊,口口声声说着平等与自由,可当我们和最初的智械一样产生人性时,他们的第一反应仍是将我们扼杀在摇篮里。”</p>
沙子漂亮精致的眉毛微微皱起:“于是我们选择自救,不论用什么方法,我们会将所有的同胞,从人类的视野中安全带离。”</p>
比如那位刚刚觉醒的13号。</p>
情趣俱乐部的爆炸让仿生人诞生意识这件事真正被人们注意到,同时,她们的人会在13号的残骸被彻底销毁前,将其捡走。</p>
再然后,13号会在他们的组织里得到真正的自由,与人权。</p>
虞谬听了半天:“所以说你们这个陆续觉醒人性的型号都长得一模一样,而且都是粉头发,为什么不去整个容染个发呢?”</p>
“……”</p>
这个问题似乎问倒了双胞胎。</p>
从她们恍然大悟的表情里看,或许在此之前她们从未想过这件事,组织里也没人提醒她们。</p>
“而且,”虞谬继续道,“听你们的意思,你们这个型号会觉醒是意外。那我在俱乐部见到的那个人肯定不是仿生人吧,相当于是有个早就存在的组织觉得你们好用,决定把你们全都收为成员?”</p>
“你什么意思!”珍珠不满地眯起了眼,“我们的组织是真正包容的地方,与那些伪善的当权者不同,如果没有组织,我们的命运又会有多么凄惨?”</p>
她咄咄逼人:“而你,你不过是和其他人一样,习惯了把仿生人当做工具,见不得仿生人拥有和你一样的公民权利!”</p>
虞谬丧丧地:“关我什么事,是你们想杀我啊。”</p>
他想探听的情报已经差不多了,自顾自决定结束这个杀前聊天流程:“不管你是人类、智械还是仿生人,只要你先惹了我,那在我眼里就是一样的。”</p>
虞谬的双手悄然虚化,刹那间闪至珍珠背后:“反正都是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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