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涪城攻防雨战决胜

从正午开始就一直下个不停的雨，到了晚上，雨势也没有减弱。 张任和吴懿望着天空，彼此点了点头。 “我觉得现在应该破坏涪江上游的堤坝了。” “完全同意。我们马上安排吧。” 虽然涪城防守的总大将是张任，但他对吴懿很客气，经常和他商议作战计划。 吴懿的妹妹嫁给了刘璋的哥哥刘瑁，所以他处于外戚的地位。 不过，张任对吴懿表示敬意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吴懿虽然处于外戚的地位，却一点也不骄傲，始终坚持作为一名将军的立场，态度谦虚。 张任对吴懿的这种态度很钦佩。 张任和吴懿意见一致，决定执行作战计划。 今晚就是破坏涪江上游堤坝的时候了。 执行作战计划时，在上次战斗中受伤的邓贤无法行动，由从敌阵逃脱的冷苞和刘璝负责。 在雨势越来越大的情况下，他们率领五千部队，悄悄地离开了涪城。 在雨中行军，视线非常不好，前进都极其困难，但他们终于到达了设置堤坝的地方。 就在他们准备开始破坏工作的时候，突然遭到了敌人的猛烈袭击。 “可恶。” 在行军途中，因为天气原因，他们对斥候非常小心。 按理说，不可能被敌人跟踪。 冷苞无法理解为什么会遭到敌人的攻击。 “站在那里的是不知羞耻的冷苞吗？” “你、魏延。” 冷苞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就遇到了在战场上最不想遇到的人。这是因为他内心有愧。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你们的作战计划，我们的军师早就看透了。从今天傍晚开始，我们就在这里埋伏，等了好久你们都不来，我们都被淋成落汤鸡了。” 如果按照魏延的话理解，他们不是跟踪冷苞，而是提前到达这里埋伏。 为什么作战计划会被识破呢？ 今天的行动并不是提前决定的。 “可恶。”冷苞不自觉地第二次说出了同样的话。 “这世上聪明的人多的是。想也没用。” 魏延发动攻击，冷苞的部队全面崩溃。在混战中，冷苞被魏延杀死。 另一方面，刘璝的部队由黄忠应对。 可惜刘璝逃脱了，但关键的东西被他们成功拿到了。 魏延和黄忠按照庞统的指示，直接向涪城进军。他们打算在今天结束涪城的攻防战。 涪城的哨兵看到了“冷苞”和“刘璝”的旗帜。 因为下雨视线不好，具体情况看不清楚，但旗帜却看得很清楚。 城兵以为是自己人回来了，马上准备打开城门。 在雨中，他们对执行任务回来的自己人特别同情，赶紧加快开门的速度。 当城门打开一半以上的时候，正在巡逻的吴懿察觉到了异常。 如果冷苞和刘璝回来了，附近一带应该被水淹了才对。 “关门。” 他大喊，但已经来不及了。 伪装成冷苞和刘璝部队的魏延和黄忠的部队从打开的城门冲进了城内。 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守城士兵惊慌失措，无法发挥出本来的实力。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杀死倒下，张任受不了了，只好放弃涪城撤退。 还没痊愈的邓贤也跟着张任逃跑了。 最后，留在城里的只有吴懿。 吴懿躲在楼阁里，用箭还击，但战况非常严峻。 虽然他表现出了一点顽强，但箭用完了，他就没办法了。 进攻的士兵逼近，吴懿还没来得及自杀就被抓住了。 这时，有两个将领为了夺回被抓住的吴懿追了过来。 他们是吴懿手下的雷铜和吴兰这两个年轻人。 他们拿着武器向吴懿周围的荆州兵冲过去。 这时，黄忠和魏延出现了，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吴懿的手下这两个人虽然攻击很猛烈，但终究不是黄忠和魏延的对手，他们也很快被抓住了。 最后，他们三个人一起被带到刘备面前，这是在城完全被占领之后的事情。 在涪城的城主房间里，蜀将三人与敌人的总大将见面了。 两个年轻人破口大骂刘备，但吴懿似乎接受了现实，一言不发。 刘备觉得吴懿不是一般人。 刘备为如何处置这三个人而烦恼。 因为之前放过了冷苞，结果他违背了约定。 为了给刘备出主意，法正在他耳边小声说。 “这个吴懿将军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杀了可惜。请您宽大处理。” 法正看人的眼光很准。 他这么说，那吴懿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刘备没办法，让雷铜和吴兰退下，只留下了吴懿。 刘备站在吴懿面前，弯下膝盖，和他平视。 “吴懿将军，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懿一开始不理他。但面对刘备非常认真的表情，他终于开口了。 “在我眼里你是个侵略者……不过。” “不过？” “你想要夺取同族的土地，为什么你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迷茫和疯狂呢？” 吴懿本来想，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充满欲望的人，他就破口大骂。 但这在刘备身上一点也不适用。 这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有我该做的事情。确实在开始之前我很迷茫，但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只能为了目标前进。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感情。” “你该做的事情就是夺取益州吗？” “不，说是为了帮助汉室可能听起来很平常……但我有这个责任。” 刘备虽然和皇室有血缘关系，但和现在的天子关系很远。 相比之下，他的主公刘璋更近一些。 连刘璋都对汉室不抱希望了，吴懿觉得刘备没必要有这么强的责任感。 他觉得这和一般姓刘的人随便说的台词不一样。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我没跟多少人说过，其实是我建议曹操尊奉天子的。所以我有守护汉室的责任。” 这是一个外界不知道的事情。 吴懿当然不知道，连庞统都不知道。 刘备接着说，他为了对抗曹操，需要力量。 “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知道这里面没有正义和大义。但我无论如何都需要益州的土地和人民。” “你这个侵略者，你觉得你能夺走土地就算了，还能夺走人民的心吗？” “当然。不然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看到刘备充满自信的样子，吴懿深深地叹了口气。 其实益州的人民因为东州兵和当地豪族的对立，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只是刘璋的政治也不能说是暴政，所以他们不能公开抱怨，只能一直忍耐。 但确实有很多人担心这种现实，吴懿就是其中之一。 “那么，刘备大人能停止东州兵和豪族的争斗吗？” “能。” “能让益州的人民安心生活吗？” “能。” 听到刘备的回答，吴懿满意地把自己的脖子伸到刘备面前。 “我可以安心地走了。” “不，先别这么着急。” 刘备说着，解开了吴懿的绳子。 旁边的卫兵警惕起来，但庞统和法正让他们把刀收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做我的伙伴吧。” “我还没答应呢。” 吴懿站起来，刘备反而坐下了。好像在说如果不满意就随便你。这时，吴懿突然笑了。 “我服了。你对自己的野心绝不退让，却为什么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呢？我实在无法理解。” “我好像是个很会笼络人的人。我的行动原理我自己也不清楚。” 吴懿没办法，只能服从。 他觉得自己和刘备差距太大了。 他想看看这个人会怎么改变益州。 “我知道了。请多关照。” 这样，刘备说服了吴懿，让他成为了自己的部下。 吴懿马上提出建议，由他负责说服一起被抓住的雷铜和吴兰，让他们也成为自己人。 刘备马上答应了，把这件事交给他。 不久，雷铜和吴兰来向刘备表示愿意成为他的臣子。 刘备占领了涪城，还得到了吴懿、雷铜、吴兰这几个新伙伴。 到成都还有两个重要的地方，就是绵竹关和雒城。刘备整顿好军队，向绵竹关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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