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的路上

秦铭望向张良的目光中略带思虑：\"皇上，说实话，在前往见你的路上，我就已经做足了准备要说服您。” 随后，张良又继续讲述，“然而，在刚刚的一段会谈中，我对您的建议已经有了些变动。” \"哦，为什么？” 赢政产生了兴趣。 \"是的，我的观点的确发生了转变。“ 苦涩的一笑在张良脸庞掠过：\"这次来到桑海拜见你，并不是出于单纯的目的。我是双重任务。首先代表儒家，祈求天恩；其次则试图鼓励官员们拿出钱财来救助灾民。\" \"然而，现在的观点已经有所不同了。”他说下去，解释到，“祈求天赐恩典，我还是坚持让您可以接受的，但是我再不必过分执着于这个形式。至于说服官吏表率，这方面的想法我已经摒弃了。” 对于张良与秦铭之间的交流及由此引起的看法的变化，赢政感到很感兴趣。因此，他决定深入询问原因：\"请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引起的呢？” 看着秦铭和自己之间的会面，张良意识到他对下层人民的需求和承受有着深刻的见解。「我们错得离谱了，我们真的就像秦铭先生提到过的：“儒家高高在上，忽视基层民众的艰辛。”」 听到张良这样的叙述让赢政感到满意的点点头：\"儒家学说自有其优点和局限。认识到这点很重要。\" 面对赢政如此的认可态度，张良躬身致谢，回答到:\"多谢君主的表扬。“赢政摇了摇头表示否认。“这并不是我的功劳，如果你想表达感激，应该感谢的是秦铭和他的儒家团队。他们都值得我们衷心的感谢。” “当然应当如此，”张良微笑起来。 他提议秦铭在适当的时机到桑海的「小圣贤村」访问，届时，“师兄，师傅和我在座，一定会亲自迎接，并清扫榻位为客人提供舒适。\" 此时赢政眉头轻皱：他深知，像秦铭这种存在的重要性不容丝毫差池和疏忽。这显示了一个深藏不露智慧之人对他周围事物的敏感性和责任感，同时强调了一种微妙的力量，它在影响和变革国家政策与社会伦理的同时保持警惕，以免损害那些最易被遗忘的民众利益。 未得到秦铭同意，张良擅自提议秦铭离离开咸阳，的确显得鲁莽了。 于是，张良发出了一阵感慨，转头对始皇帝嬴政解释道：“只是可惜了，秦铭阁下的回答却是要问房兄，他是否先请教了陛下的意见。” 始皇帝，房兄冒然行事，确实不妥，请原谅房兄的过失。” 听到这，嬴政露出愉快的表情，微笑道，“儒家崇尚宾至如归和礼节，在这没有罪过。” 张良恭敬道，“感谢陛下的体谅。” 实际上，嬴政并非希望秦铭离开。目前来说，秦铭并没有明确离开的打算，所以才以始皇帝的名义劝阻。不过，考虑到时间问题，秦铭将来终会去往宋海市一趟。 正当此时，嬴政好奇地问道，“嗯，朕倒是有那么几分兴趣了，你们刚才谈论的内容是什么？” 嬴政确实想知道，为何讨论了一个下午。 张良解释：“主要谈论的是儒学的含义及观点，涉及了古今儒学在特定问题的理解上的差别和不同。同时还有些闲谈、观点、交际艺术以及从政方法。” 听罢此言，始皇帝若有所思地问：“从政艺术，你能具体讲讲么？” 张良恭敬地回道：“之前我和秦铭兄弟的讨论较为随意广泛，房兄的话也许稍显凌乱复杂，望请陛 恤。” 始皇帝摆了摆宽大的手说：“没关系。” 毕竟，这类话题的叙述自然不会像书面材料那般条分缕析。于是，张良继续补充到：“大山中的儿歌，不会流传至皇宫，摘掉高帽花翎，对于官员和平民间的区别显而易见，官员当然不会拿锄头干活。” 他进一步强调了廉洁对官员的重要性和民众多于担忧 。他引用的这些句子揭示了一个关于官僚体系中权力和道德观念的真实图景。 张良的话语中，似乎包含了许多深思熟虑的观点：“在自己的原则面前忠诚，忠孝礼仪只是对自己修养的一次锻炼，哪怕世界都大了，又有多少道德的约束？ 为君者忠诚于国家，并非完全无私。君主昏庸，则灾难降临国家，而庸碌则使得国度困难重重，依赖权谋小人或卑躬屈膝。 忠诚于国家，需要的是创新精神，面对困难迎难而上，不在乎历史记载，只为国家昌盛安定。然而历史却不会为小国的默默无闻发声。 为民而忠诚，才是真正的大忠。” 张良回忆起与秦铭的闲聊，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鉴。“能够生存，却不甘忍受苦难苟且生活；可以死亡，却坚决不容自身遭遇不白之冤。” “朝堂之上的战斗没有停歇的地方，后撤一步便意味着失败或者致命的结果。” 始皇帝的思绪随着张良的话渐渐沉浸下去，心中涌现出许多共鸣。 忠诚，无论是自我的，国家的还是他人的利益所驱动的 秦铭是从哪几个方面观察人性的，他怎么会如此精准地把握住每个人心中的秘密？ 一个真正勇敢的“为君而忠”的人，会面对混乱无序的局面而选择国家的命运，即使是君主本身有问题，也不会影响他守护国家的决心。这样的勇者，不怕得罪他人，因为他们所坚守的是对民众和国家的责任和忠诚。 始皇帝不禁深思，秦铭的话既犀利又能触动内心深处，令人思考如何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良臣。 思考片刻后，他知道自己的心中应该树立一个正确的观念：“我们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在宫廷中讨取权力与地位的权臣，而是那些愿意为国家奉献、坚持公正，且能为君王带来益处的忠臣。” 在讨论中，他也明白了一个重要的原则：“生命并非只求延续，重要的是要活出尊严和价值，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失去对真理追求的力量。” 同时他也意识到，在这个权力交织的世界里，只有勇敢的前行才能避免被时代抛弃。而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并非来自于一时权势的增长，而是为了一片更加广阔的土地、更为美好的未来不断努力。 最后，始皇帝的反思不仅仅是关于如何成为一个杰出的领导者，而是关于领导本身所应承担的责任以及对人性本质的认识。“朝堂的战争永远无法避免。”他想， \"唯有勇气、信念与对未来的期待能让国家屹立不倒。” 在这一刻，他对自己的未来有着前所未有的清醒认识和决心，决心带领着他的国家，朝着光明和进步的方向坚定不移地前进。 昏庸与灾害、痛苦之间，看似紧密相连但实有本质的区别。有句古话叫「百姓忧者在官，而不因职位之微薄忧虑」，指的是人们关心的是那些实际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官员们的公正与否。纵使地位卑微，只要他们是公职人员，他们的行为足以左右百姓的命运。 另外的「吏畏惧官威不如惧 」，则揭示了一层社会现象，意在指出当公权受到良好维护和公正时，那些在基层执行工作的文职工作人员（吏）就不会为了自身利益去侵蚀公共资源。 深山幽谷里的童音无法传入秦咸阳之府。此言背后隐藏的是，即使孩童之间的谣歌，也无法渗透到最高权力阶层的人耳中。它可能是暗指对于皇权统治之外的一些非官方声音未能得到足够的关注与理解，或许是指那些游历四方的武术之士的行径并未受到正统王权的直接干涉。 「山林间的儿歌传不到 殿庭」。这样的说法蕴含了深层寓意，嬴政一时之间未能完全领悟。这是指江湖武者的技艺或不公正之事，亦或是民间智慧未能为 所熟知？儿歌往往传达的是民间的真实声音及声 验，与山歌曲调不同之处，前者更容易流传至民间，成为普遍性的口头历史记录。故其被选择用于此处以传递不同的信息含义。 当秦铭解释完这句话，赢政若有所思，终于领悟到了话中的深层次含义：「你所说的，不仅仅能适用于我说给张良听的那一席话，即『山间童歌传不到圣地』。」 这意味着，即便是最贴近民众、最简单的智慧也可能被权臣高高在上的姿态遮蔽。对于如江湖游侠一类的非官身份的人物来说，即使在山林之间口耳传唱，他们的声音也可能无法轻易影响那些处于核心权谋中心的人物。 因此，张良低下头来表示自己的愧疚与明白，显然是在秦铭的提醒下，意识到自身在与王权相对立的角色时，那些看似不入流的民间力量如何显得苍白无力，它们难以真正冲击至权力核心的层面。 嬴政明白秦铭的意思之后深吸一口气，思考起来：大秦国虽外联不断，实际上更多依赖着朝廷选拔和招揽英才，这些人或许能够获得改变命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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