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最难的选择

某间厅堂内，有一两个男人看着桌上放着一个被粗制头巾盖住的东西，拿开一看顿时惊得慌张起来：原来上面放的是一颗非常真实的人头，摆着痛苦的表情同时眼角和嘴角处都留着一丝鲜血，正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那个人。 那个人身披黑色风衣，披头长发，浓眉大眼，留有山羊胡，恐惧地看着这颗他熟悉不过的人头让他变得紧张和焦虑。 因为他知道这颗人头就是月牙帮的第二杀手万正豪！他已经被钱虎借柳梦涵的帮助给杀害，砍了头颅送去给月牙帮以作警告，表明他们黑狼帮终于要对月牙帮全面下手了。 “可恶的钱虎！可恶的曹龙！可恶的黑狼帮！他们终于要开始动手了吗……” 山羊胡男人依旧面带恐惧地自言自语道。 “帮主，不能再犹豫下去了。他们已经杀了万正豪，抢了我帮的产业，势力已经非常壮大了。再这样下去，黑狼帮早晚要吞并整个金溪镇街道，我们月牙帮就难有容身之地了。” 站在他旁边同样穿着风衣并戴着黑色风帽的属下对称为帮主的山羊胡男人急切地说道。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们月牙帮在黑色阴影之下行事，做什么都是万无一失的。偏偏那个钱虎居然对我帮的秘密了解得那么深刻，那么留心，真是非同寻常的人啊。这恐怕只是个序幕，浩轩！我想黑狼帮还会有新的动作打击我们月牙帮，在事情没闹大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才好，否则肯定会影响我帮在这里的活动和扩张。” 山羊胡男人对此事有些疑虑道。这个人就是月牙帮的现任帮主萧秋鸿，他许多年前将月牙帮这个曾经被遗忘的杀手组织发展成最强大的帮派，靠着多次顺利的暗杀工作以及势力扩大才成为和黑狼帮与血手帮平起平坐的三大帮派之一。 如今萧秋鸿感慨着他们帮派与黑狼帮对战的日子已经马上要到来了，焦躁着他们帮派只有微薄的实力是不可能对付气势凌人的黑狼帮，因为他们只会搞暗杀。 “属下明白帮主的心情，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能看着黑狼帮一天天坐大吧，帮主！” 这位劝萧秋鸿的属下就是万浩轩，月牙帮第一杀手，同时也是万正豪的兄长，心里一直挂念着月牙帮的事业，其他的什么都不顾。他知道帮主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担心他们不可能战胜黑狼帮，故而想帮他出点主意让他放心。他接着说道： “我们月牙帮纵是小小的杀手帮派，但经过帮主您这么不懈努力地发展已经称霸半个金溪镇，何必怕什么大谈秩序的黑狼帮。再者他们杀害了在下的二弟万正豪，这个仇我们弟兄们一定要报不可！” “你当黑狼帮的人都是笨蛋吗，浩轩！” 萧秋鸿对浩轩提出的说法感到气愤道，他认为浩轩这么说是在给他们月牙帮添加更多的麻烦，为此接着补充道： “我帮遇到了这么大的重创，先把元气慢慢恢复下来，以后再来跟黑狼帮算账。事情不到危急时，月牙帮的弟子们都不能胡作非为！” “这个属下知道，帮主。所以属下有一个好想法不知道帮主同不同意？” “什么好想法？” 浩轩突然很有意味地对萧秋鸿帮主说出这句耐人寻味的话，看来他还确实有什么对帮主有兴趣的秘密要帮帮主开解其复杂的心情。他这次很想帮帮主解决眼下的问题，然后进一步获得帮主更多的信任。因此，浩轩马上凑到萧秋鸿身边说出了他所谓的好想法…… 与此同时，柳梦涵则在帮钱虎完成夺取月牙帮产业的第一件工作，得到了钱虎给她的宝箱，然后就心事重重地带着这宝箱返回了满春楼。 春娇的闺房内，柳春娇，柳梦涵，婉儿，董小叶，慕容姣等五位姑娘都聚在这里想知道钱虎给梦涵的宝箱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只见梦涵把沉甸甸的宝箱放在桌上，打开来看，里面竟是一堆极为亮眼的金银元宝，足足有四万两那么多。 众姑娘围上去看后顿时惊讶起来，感慨那钱虎出手会那么大方阔绰。 董小叶看后顿时惊奇的先对姐妹们说道：“哇！居然有那么多啊，这足够我们一两年的开销了。” 小叶虽然不相信钱虎会对她们满春楼姐妹有那么客气，不过看到这些金银元宝就在眼前，自己紧张的情绪也瞬间放松下来了。 “这钱虎也真是够怪的，屡次三番要搞垮我们满春楼，现在居然要出这么多钱帮助我们打造舞台。梦涵，你到底是怎么让钱虎心服的，这可不像他的作风啊？” 慕容姣看着宝箱里的黄金也不禁纳闷地问梦涵道。她也不信任钱虎这次会那么客气给她们送来钱两帮助她们打造新舞台，因为自己之前领教钱虎带来的麻烦很多次了。 “我也不知道钱虎这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他这么做也一定另有所图。总之，既然这里有那么多钱，是方便我们造新的舞台邀请金春楼的姑娘们比舞了，这事刻不容缓。” 梦涵坦然地回应慕容姣的问题道。她现在不想钱虎这么做还有什么别的阴谋，尽快新建舞台与金春楼的姑娘们比舞才是首要之事。 “可我还是很担心钱虎的为人，梦涵。江湖险恶，不得不防。万一这些黄金是钱虎的诡计怎么办？” 婉儿有些疑惑地问梦涵道。她很理解梦涵在钱虎手下做事才换来这么多黄金帮助她们姐妹，但是还想提醒梦涵千万别被钱虎的表象所欺骗。 “相信我，婉儿。我能证明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黄金，否则钱虎他也不会请我去帮他夺什么万氏当铺了。我料想，这很有可能就是接近钱虎的好机会。” 梦涵倍感信心地回答婉儿道。此时梦涵已经有了一个新想法：就是设法通过给钱虎做事的机会潜进他背后的黑狼帮，这是能从内部打击黑狼帮势力的办法了。为此梦涵必须接着行动不可，才好给婉儿她们安宁的日子。 “不管如何，这些黄金也算是钱虎他开窍，甘愿帮我们在新的比舞大会修理金春楼的那几个笨女人，老娘还真的好像谢谢他呢！梦涵，你赶紧把这宝箱收起来，明天就用这些东西造新的舞台跟李香她们再来比一场舞！哼！老娘就不信这次不赢她们就不夺回最佳青楼的名誉。” 柳春娇也信心满满的赞同梦涵与钱虎的合作道。这时的柳春娇似乎很有自信心，开始对钱虎的慷慨相助表示敬意，同时她也恨不得通过舞艺大会狠狠地修理金春楼的众姑娘，夺回她们满春楼的荣光。 梦涵于是把装黄金的宝箱放进春娇梳妆台下的物柜里，回来后春娇就接着跟四位姑娘建议道：“姑娘们，既然造舞台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咱们也有必要开个会了。你们都知道，金春楼能火遍金溪镇大街小巷到今天全仰仗李香名下那几个会跳舞的美人。我们也不能再接着让别人看笑话了！我要你们四个在这几天都练好绝佳的舞艺来，在大会上靠你们的舞蹈给金春楼那帮人一点颜色看看！不管你们跳的舞有多差，都给老娘把全部功力使出来！” 春娇说得很是激动不已，非要让满春楼的所有姑娘全部出击对付金春楼一雪前耻。 “鸨母，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婉儿惊讶春娇鸨母会说出这种极端的想法便问道，她很担心鸨母这么做会不会为难她们姐妹。 “老娘我实在咽不下被金春楼的盛气屡次打压的屈辱了，这口恶气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宣泄出来，让金春楼的那几个笨姑娘对我们高攀不起。你们是老娘的全部指望了，就算我知道你们的舞艺不咋地，但只要好好试一试，那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梦涵你也是，姑姑相信你这么好的舞蹈能力能帮得上她们，所以老娘就把她们交给你了！这场大会你也用你那优美的剑艺接着打败她们吧！” 春娇热情地拜托梦涵带领婉儿她们对付金春楼的李香等人，于是想让梦涵教她们更好的舞艺给李香她们擦亮眼睛。 “姑姑，这有点不太好吧，你真的要我去教她们吗？” 梦涵被春娇这句话感觉紧张道。她心里知道姑姑这次是太想把被金春楼打压的怒气全部爆发出来，不把金春楼搞到破产誓不罢休。但是自己也只会耍得一手好的剑艺，教姐妹们跳舞自己是真的没有这个信心。 “那还有假！鸨母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她为了反击李香可是死都不服输的，她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得去做了。以后好好关照我们一下吧，梦涵。” 慕容姣回应梦涵她别无选择，只能听春娇的建议教会她们学习舞蹈。她深知事情走到这一步，鸨母下了这么一条死命令，自己身为满春楼的侍卫也只好照做了。而且自己也深信靠一流的武功也能和梦涵一样在台上大显风光的。 “我早就想好好跟婉儿一起跳舞了！这事对我来说非常容易！” 董小叶充满激情地认为自己终于可以和婉儿一同在舞台上跳起优美的舞蹈了，开始很有跃跃欲试的感觉。能和婉儿一起跳舞是董小叶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梦涵。”婉儿叹气的说道。 “唉！好吧！我全听姑姑的！”梦涵无奈接受道。 柳梦涵与婉儿知道这事怎么躲也躲不过了，虽然要教慕容姣和小叶跳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柳春娇才是满春楼的老大，她的话梦涵与婉儿怎么敢不听，也只好应承下来了。 “鸨母，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接着看门了，要是严震南那家伙又想趁这个机会捣乱满春楼，那就麻烦了。”慕容姣告辞春娇她们要下去接着看守满春楼大门。 “我也回去做饭了。”董小叶也辞别春娇三人后下去继续炒菜，至此这房间就剩下柳春娇，柳梦涵与婉儿三位姑娘接着谈话了。 “姑姑，就这样决定了吗？”梦涵疑惑春娇刚刚的建议不知道会给满春楼带来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希望别给姐妹她们惹上又一个祸事就好。 “姑姑我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春娇回应梦涵的问题坦然地答复道：“老娘建了这满春楼可是用尽了很多的心血，光是买一个梳妆台就得花我整整七十两银钱，足够老娘去给别家当杂工了。那个李香对我们满春楼咄咄逼人，用心险恶，出诡计挖走了那么多姑娘，抢了太多属于我们满春楼的生意。不管背后是哪位名门千金帮助她，这耻辱老娘一定要在这次比舞中加倍奉还给她，尤其是她派她的姑娘窥探我婉儿宝贝的事！满春楼可是老娘全部的财产了，这里包含了老娘太多珍贵的记忆了，要是不能在比舞大会上战胜金春楼，以后这里就不再会有一个曾经名誉全镇的青楼了，婉儿她们也就只能过上流离失所的日子了。” 春娇说着心情慢慢低沉了起来，想到这些后果对即将到来的比舞大会感到非常不安。梦涵与婉儿看着也为春娇的苦心感到同情了。 “婉儿知道鸨母的辛苦，所以请鸨母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婉儿安慰春娇让她放心道，她决定通过这场舞艺大会来挽回春娇的生意和名誉，自己作为满春楼的当红歌姬自信自己一定能在这场大会上展现自己灵活舞蹈的。 “你确定你能行吗，婉儿。那李香的舞艺也不是好惹的。我真担心要是李香姑娘这次为了这场大会加大训练她姑娘们的舞蹈能力，以后就非常难对付了。婉儿，你有这个信心吗？” 梦涵顾虑重重的担心婉儿很有可能会像上次一样再败给李香的舞蹈。因为她的舞艺真的太高了，任何姑娘都比不上的。她也忧虑李香很有可能已经在教她的姑娘练习更高难的舞艺了。 “谁说不能行，梦涵。我可是整个金溪镇除李香外能曲会跳的歌姬了，哪怕再输给李香我也不会屈服。我是实在不想看到鸨母这么难受了，当年要不是她的抚养我们可能连睡觉的地方也找不到了。就让我们一起努力来报答鸨母的恩情吧！梦涵。” 婉儿回复梦涵这个问题，坚定地认为她们一定能在新的比舞大会中跳出比金春楼的歌姬们更好的舞蹈，挽回满春楼曾经蒸蒸日上的生意。同时婉儿也早已想要借此回报柳春娇的养育之恩。 “婉儿……”看到婉儿表情这么坚定，面带沉重的柳梦涵也不知要说什么，心想这件事不知会给大家有什么让她不安的结果，这可真是最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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