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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妈妈的疼痛

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仨蛋也不哭闹,就那么躺在炕上挥舞着小拳头,自娱自乐。 狗蛋懒的很,动两下就停下来不动了。 “老宋上山采药去了,我明早在去喊他来。”宋乘风看见唐沫沫盯着狗蛋看。 “嗯,希望狗蛋没问题吧。” “别怕,有我在呢!” “乘风,支炕桌吃饭了。”老姑在外面喊。 宋乘风麻溜的支好炕桌。出去帮老姑端饭。 唐沫沫的是一大碗肉丝青菜面,老姑和宋乘风则吃玉米面馒头配面条汤,菜吃的是咸菜疙瘩。 “老姑,我吃不了这些。分你一些。”唐沫沫看着碗发愁。 “你尽量多吃些,你身子亏了,还有仨蛋要奶呢。尽量补补,不然以后老了遭罪。” “你吃。”宋乘风接过老姑的话。 “明天就洗三了,你俩啥想法?”老姑问。 宋乘风和唐沫沫就双双瞪着老姑看。 “咱这里的习俗是稳婆来给孩子清洗,亲近的人家一起吃个饭,在到村里发点糖。” “但咱家仨蛋是早产,身体偏弱。亲近的人家就数你们大哥家了。” “不行,不请他们来。”唐沫沫率先出声阻止。 她还没找宋乘风大嫂算账呢,还请他们吃饭?吃屎去吧! “嗯,听沫沫的。要不洗三就不过了?”宋乘风看向老姑。 “可以不过。但要给村里发喜糖。给仨蛋攒攒福气。” “我明早去供销社买糖。” 吃过晚饭,老姑收了尿布进屋,看见唐沫沫在炕上疼的龇牙咧嘴。 “你这是下奶了?” “嗯,涨的疼。”唐沫沫眼里泪水打转。 “我看看。”老姑掀开唐沫沫的衣摆,伸手摸了摸。 “你这涨的也太厉害了,在这样下去可不行,你等会。” 老姑不一会就拿着毛巾端着盆热水进来了。 老姑把毛巾在热水里浸透,拧了一下水,就敷在唐沫沫的胸脯上。 疼的唐沫沫呜呜哭。 “忍忍,奶通了就好了。” 敷了好一会,老姑又摸了摸,“让驴蛋来吃吃。” 抱过驴蛋,小家伙找到口粮,死命的吸吮,小眉头都皱起来了。 疼的唐沫沫又哭了,吃了好一会,累的驴蛋出了一头汗也没吃到口粮。 “哇,哇”驴蛋委屈的哭了。 听见驴蛋哭了,另外俩蛋也跟着嚎起来。 宋乘风推门进来就看到老婆孩子都在哭,老姑抱着驴蛋在哄。 “别哭了。”宋乘风上前擦着唐沫沫的眼泪。 “呜呜,风哥,我疼,好疼。”唐沫沫哭的更厉害了。 “哪里疼?” “涨奶疼。” 老姑哄好驴蛋,另外俩蛋也不哭了,老姑将驴蛋放到炕上。 “乘风,孩子力气小,你帮沫沫下奶。下了奶就好了,不然会一直疼,还会回奶。” 老姑说完就起身离开。 剩下宋乘风和唐沫沫大眼瞪小眼。忽略仨蛋。 唐沫沫脸色爆红,天地良心,她跟宋乘风只发生过一次关系,还是在宋乘风喝醉的情况下。 现在这情况是啥?当场社死吗? “咳,我帮你。”宋乘风也红了耳朵。 听着屋里偶尔传来唐沫沫呜呜的哭声和宋乘风压低声音的轻哄声。 老姑欣慰的笑了,以后乘风的日子错不了了。只要夫妻齐心日子就好过。 三哥三嫂在地下该也安心了。 老姑哼着小曲收拾菜地,要赶快把地收拾出来,撒上菜种,过个二十来天就能吃上青菜了。唐沫沫做月子也能多个菜吃。 屋里,唐沫沫终于下奶了,头奶唐沫沫坚持给狗蛋吃,谁让他看起来身体最弱。 任凭驴蛋嚎的嗓子都哑了,老母亲唐沫沫铁石心肠就不喂他。 等狗蛋吃饱,交给宋乘风拍奶嗝,唐沫沫才接过驴蛋喂他。 小驴蛋小嘴一张,咬住口粮就大口吃起来。疼的唐沫沫倒吸凉气。 “这小子在报复我,风哥,你替我揍他。”娘舍不得揍就怂恿爹揍。 “嗯,揍他。”宋乘风伸手拍了一下驴蛋的屁股。 “你还欺负我不?我可是有靠山的人。这下挨揍了吧?”唐沫沫嘚瑟。 看着娇妻幼子,宋乘风浑身充满幸福感。 等驴蛋吃完,在喂牛蛋,牛蛋依旧稳稳当当,慢慢的吃着口粮。 “我们牛蛋真有大哥的范,以后会是个好哥哥。” 前世牛蛋就是个好大哥,放弃读书的机会,跟着爹在工地干活供俩弟弟读书。 还要洗衣做饭,照顾身体虚弱的三弟。送走三弟和老爹后,为了保护二弟身死。 这辈子不会了,这辈子娘来保护你。你可以读书上学,做你想做的事。 唐沫沫就这么在老姑和宋乘风的照顾下坐了十天月子。 现在恶漏结束了,奶水奶仨蛋足足的,奶粉都停了。 仨蛋被唐沫沫奶的胖嘟嘟的,老宋给检查过身体都没问题。 就是肤色没啥变化,驴蛋和狗蛋还是黑白配,就牛蛋的肤色正常。 菜地的菜苗长出了绿芽,老姑从邻居大勇嫂子那里拿来的茄子、番茄、南瓜、丝瓜、辣椒苗也都成活了。 而大队的夏收也开始了。收获的季节是喜庆的也是最累人的。 以前宋乘风也参加夏收,但就是做做样子,和马大路、姚三柱一起混日子。 现在不行了,为了能多分粮,现在要拿十工分。这还不是男劳力的满工分。 夏收秋收男劳力的满工分是十二工分。 就这样都累的宋乘风够呛。刚下工,马大路就蔫头耷脑的跟在宋乘风身后。 “哥,你为啥这么拼啊?累死个人了。” “风哥当爹了,当然为了多分粮食啊?”姚三柱替宋乘风回话。 “那你为啥也要干十公分啊?你以前不也是不干的?” “我娘想分家了,大嫂二嫂不愿出钱给我说亲。”姚三柱戚戚然。 “你大哥二哥也不管?他们能娶媳妇还不是你弄的钱,有这么欺负人的吗?”马大路比姚三柱还气愤。 “分了更好,你日子也能轻松,娶媳妇也容易。”宋乘风拍着姚三柱安慰。 “他们想把我娘分给我。” “啥?这也太过分了,你都没娶亲呢!”马大路跳起来叫。 “我想带我娘过,不然我娘日子难了。我那两个嫂子都不是好相与的。” “需要帮忙不?” “风哥,不用。虽然我愿意带我娘住,但没得便宜了他们。” “对,脱他们一层皮下来,哥们也支持你。”马大路咋咋呼呼。 “谢了,哥们!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有数呢!” 在河边洗完澡,三人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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