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打雁被雁啄

2月5日，nba湖人第53轮比赛客场挑战新奥尔良的鹈鹕队。 新奥尔良和洛杉矶都是沿海城市，不同的是新奥尔良容易遭受飓风袭击，规模远小于洛杉矶。不少新奥尔良的市民对十几年前那场摧毁半个城市的飓风仍旧记忆犹新。 浓眉戴维斯随队来到冰沙国王中心球馆，踏进了这片熟悉的篮球场。 已经离开鹈鹕4年的他，对这支球队仍旧怀念。 不过，他不后悔。因为他在湖人收获了总冠军。 “嘿，戴维斯。好久不见。” 转头看去，是鹈鹕队后勤经理鲍比。还是那副傻气的笑容。 “你好，鲍比。最近又长胖了，这个冬天过得不错。”戴维斯伸出大手与他友好拥抱。 鲍比看了看球馆周围，凑近小声说道：“盖尔在楼上办公室等你，她特地让我下来告诉你一声。” 戴维斯微微一愣，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盖尔是鹈鹕队女老板，年纪比珍妮还大。名气虽没有珍妮大，但个人实力甩珍妮一条街。 “也许是为了招募自己回归，不过似乎也太早了。我的合同还有两年呢。” 戴维斯思忖着上了球馆二楼办公室，见到了一脸和蔼的盖尔。 “安东尼，小伙子，很高兴你能来见我这个老人家。” 戴维斯腼腆地笑了笑，这个女老板对待球员一直都很温和。 “本来我打算抽空上来看看，没想到您先叫我上来。” 盖尔招呼他坐下，没由来问了一句：“最近在湖人过得还好吧？” “还好。”戴维斯显然没往心里去。 盖尔笑了笑，不急不慢地泡了壶茶，聊了一些球队最近的事件。比如某位工作十几年的装备经理最近结婚了，某位球探最近喜得贵子。 戴维斯脸上挂着笑容，感兴趣地听着，那些都是以前他熟悉的人。 圈子的话题聊得差不多，老人家缓缓开口道：“你最近在湖人，有没有听说什么交易流言？” “您是说拉塞尔？他没随队来比赛，的确流言很多。” “不，不。是关于你的交易流言。”已经聊开了，盖尔径直提醒。 戴维斯笑容一滞，随即笑道：“不可能吧。” “老婆子还会诓你不成？我是怕你吃亏，所以想告诉你一声……我和篮网管理层挺熟的……” 戴维斯起初还不相信，又想以盖尔的威望的确没必要和他玩什么心眼。他越听心越惊，然后心里只剩发寒。 到底是谁？他们居然过河拆桥！ 戴维斯又悲又怒，从女老板办公室出来后，他没办法保持镇定。 戴维斯想到一个人，或许知道内情。 一路脚下生风，还在康复的脚伤都顾不上。戴维斯轻车熟路，来到客队办公室。 办公室里，后勤经理杰罗姆刚忙完更衣室的布置，在和球馆某位负责人商讨晚上比赛的准备工作。 “ad，你找我有事吗？等会儿，我还有事要谈。” 杰罗姆还没有注意到戴维斯冰冷的面孔。 “西斯，你等会儿再过来。我找杰罗姆有重要的事。” 戴维斯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有些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负责人是戴维斯的老熟人，见状耸耸肩老老实实的走出去，还带上了门。 杰罗姆呆呆地看着戴维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戴维斯自己找椅子坐下，扶着额头。 “杰罗姆，告诉我，是谁想要交易我？” 他的声音不大，但语气透着的那股寒意让气温瞬间都冷了不少。 “这……从何说起？”杰罗姆眼神忽闪，话说得底气不足。 看杰罗姆这样子，戴维斯能肯定他知道内情。 “啪” 戴维斯重重的拍在了办公桌上，吓了杰罗姆一跳。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伙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杰罗姆怂了，马上摆手道：“冷静点儿，兄弟。我会说的。”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篮网确实想得到你，上头有没有答应我就不知道了……” “你会不知道？你是小巴斯的女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别糊弄我，哥们儿。要不要我叫记者来，让你当面澄清一下？！” 戴维斯眉毛倒竖，冷冷一瞥，像是炸了毛。 “不会，不会。好吧，我只能说，是佩林卡。他在会上提了篮网对你感兴趣。我们还没有研究他们的报价。” “佩林卡？！”戴维斯吞了口气。 “对，是佩林卡。没人想交易你，你可是我们花了大价钱换来的。这只是个误会。”杰罗姆唯唯诺诺。 打雁被雁啄，原来以为自己在球队有话语权，现在看来也不是非卖品。 得到答案的戴维斯也没耐性留在这里，他余怒未消，摔门而去。 整个下午，戴维斯没有出现在球场边。队友都默认他和鹈鹕熟人叙旧去了，和老东家无仇无怨，叙旧也很正常。 新奥尔良天黑得比洛杉矶早，傍晚六点钟球馆就基本坐满。比赛时间是六点半，出场仪式后两队各自在半场投篮热身。 湖人上场输给同城死敌快船，战绩是25胜27负，名次下降一名排到了西部第十。 鹈鹕队经历了十连败，但排名仍旧比湖人高一名。他们在赛季初曾排到了西部第一，大将锡安受伤让他们陷入了连败的泥潭。 现在鹈鹕极有可能在湖人身上终止连败，毕竟湖人也缺席了两员大将。这场比赛也是西部第九和第十之间的卡位战。 英格拉姆曾是湖人新四少之一，现在作为鹈鹕当家球星，比在湖人拥有更多的球权和自由度。 “我对湖人没有恨意。”英格拉姆在公众场合总是这样说， “交换的人是戴维斯，又有什么可抱怨的？” 但是这场比赛，英格拉姆表示要在湖人身上拿下胜利。 洛杉矶唐人街，刘川下班回来在李莉家里蹭元宵饭。席间他打开了电视机，正好观看这场比赛。 李莉的堂哥和表弟是懂球的，他俩说自己是英格拉姆的球迷，并且一致认为莺歌会带队取胜。 “14号就是你们说的莺歌？这小伙子怎么长了一副死鱼眼。”李母指着电视突然说了一句。 一桌人都逗乐了。英格拉姆眼睛是很有特色，看起来睡意沉沉，怪呆萌的。 很快比赛开始，哈姆居然开了窍，没上死亡五小。也许是因为上一场对快船失利，对头孢打击很大。不过这样一来，刘川觉得湖人可能会有一战之力。 詹姆斯首先突破得分。李父夹了块红烧肉，悠哉评论道：“姜还是老的辣，我看詹姆斯能赢。” 马上莺歌拿球，背身跳投砍分。他的技术动作明显有乔丹和科比的影子。 “厉害呀，莺歌！” “湖人除了戴维斯，没人能防得住莺歌。” 表弟和堂哥唱着双簧，暗自和李父较劲。 其实李父并不了解詹姆斯，他本来就不打篮球。支持詹姆斯完全出自一种长者的共情。 镜头给到了场下，戴维斯一直坐着双目无神，根本没在看比赛，不知道在想什么。 “戴维斯看起来很沮丧，难道是因为拉塞尔要离开了？”电视解说员做出了这样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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