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铃刚刚打通市政公司的电话时,陆鱼塘口袋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掏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熟悉的手机号码来电。 “哟?”陆鱼塘盯着屏幕是眉头一挑,随即露出了一抹暖笑。 瞥了眼正在专注与市政公司沟通的左铃,陆鱼塘佯装散步走开了,直到躲开了她老远之后才接通了电话,神神秘秘的。 “喂,在干嘛呢,怎么才接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嘿嘿,燕子。”陆鱼塘是满脸傻笑,“我可好久没听到你和大树的声音了,还好不?” “还行,你咧?听说你调到金州去了,还顺利不?” 陆鱼塘耸了耸肩:“还不就那样,调动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换了个执行任务的环境而已,没什么区别,管他金州银州的。” 电话那头的女人顿了顿,放低了声调说道:“还有两年,对么?” 陆鱼塘愣了愣,随即重重点头:“对,还有两年。我来金州之前上头给了明确的答复,已经批准我们两年后退休的申请了。呵呵,到时候咱仨就可以奔着原计划放开手脚去干了。” “话是这么说哟,就是不知道退休的时候咱仨攒下的钱够不够呢。诶?你现在存了多少?” 陆鱼塘翻着眼睛想了想,边算边答道:“我是十六岁开始出来单独接任务的,十二年……嗯…好久没查余额了,应该差不多有五千来万吧,你们呢?” “嗯……我这儿目前有四千万出头,大树和你差不多,也是五千来万。” 陆鱼塘轻“啧”一声,皱起了眉头:“这么算来还不太够哇。我初步估算得要三个亿左右呢,这还差一半多,就算这两年咱仨拼了命的接任务只怕也凑不齐呀。” “呵呵,所以我和大树这回准备狠赚一笔。” “啥意思?” “总部准备派我和大树去国外执行一单任务,完成后报酬是两千万。” 陆鱼塘吃惊的捂住了嘴:“我去,一单任务就两千万?喂喂喂,这么高的价格……只怕任务的危险系数不低吧?” “嗯对,的确不低。本来总部的意思是将咱三大s级特别行动员一起派出去执行这任务的,后来大树不肯,只同意我和他去。” “为啥单单留下我?” 电话那头女人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大树是怕有个万一的话,至少还能留下一个你。不然我们要是被团灭了的话,我们的计划就没人去实现了。所以今天给你打电话的意思是……” “意思是如果发生了万一,这通电话就算作是告别?”陆鱼塘接道。 电话那头轻“嗯”了一声,然后陷入了沉默。 陆鱼塘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如果非得留下一个,那也是留下你。你等我和总部沟通一下,让我和大树去。” “别别别,这个任务的执行计划中必须有个女性。”说着电话那头的女人干笑了两声,“哎呀,行了,我这也是以防万一才跟你说这些的。放心好了,这任务的情况我都了解过了,确实是比以往我们碰到的任务要难一些,可还没到我和大树双双出动也完不成的地步。” “那把大树留下,我去。我自信能力比他要强一些。” “我知道你的能力比我强。”电话那头竟突然变成了粗犷的男性声音,“但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咱们计划最佳的实施者可是你,我这也是稳妥起见才这么安排的。” “大树!?”陆鱼塘喜出望外。 “好了好了,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哎,燕子也是,非得给你打这个电话,女人就是女人嘛,总是万一万一的唠叨个没完。放心吧兄弟,这个任务我和燕子有信心尽快完成,小菜一碟。” “你确定?”陆鱼塘面色严肃了起来,“喂,你可是我们三个当中行事最稳重的,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你确定这次还是一如既往的拿捏的住?” “少屁话!我你还不放心么?这任务要不是非得要个女性角色,我一个人搞定都没问题。挂了挂了,等任务回来我们再聊。” “喂我说……”陆鱼塘似乎还有话要说,可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好家伙,还是这臭脾气。”陆鱼塘苦笑着甩了甩头,收起了手机,转身,却是被吓的“诶唷”一声喊了出来。 只见左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正满面狐疑的瞪着他。 “接个电话躲这么老远,鬼鬼祟祟的。打仗?打什么仗?” “怎么,我做外贸生意的,这涉及到生意上的机密我躲远点讲电话不行啊?”陆鱼塘是面不改色,对答如流,看上去稳如老狗。实则他心里是慌的一批,此时的他脑瓜子在飞速运转着,现编着糊弄左铃的鬼话,“打仗?对啊,就是打仗,这商场如战场嘛,我说错了么?还说呢,偷听人家讲电话可不光彩喂!” 左铃不耐烦的对他甩了甩手:“行行行,我管你打不打仗的,我这不过来告诉你市政公司查询的结果么?嘁,当谁稀罕偷听你讲电话似的。” “哦,市政公司怎么说?”陆鱼塘偷偷的松了口气。 “市政公司说这条地下泄洪管线五年前就已经停止使用了,被新建的环城泄洪管线取代了。说这条管道下面已经好几年没排过水了,准备将来在拆迁馨泰小区时再一起挖开取出旧的管道,然后回填。” 陆鱼塘微微颔首:“那最近的另一个检修口在哪里?” “市政公司说这条泄洪管道位于馨泰小区内的检修井有两个,除了六排的这个,还有一个就在小区最北边的二十三排一号住宅旁边。” “走,看看去。”说着陆鱼塘大步流星的跟左铃擦肩而过,“快点跟上喂,小瘸子。” “你叫我什么!!”左铃差点把手中的拐杖给扔了出去。 十分钟后,二人站在二十三排一号住宅的门前傻了眼了。因为他们围着房子前前后后的转了几圈也没发现检修井的铁盖。 正发愁时,只见一名提着菜篮的妇女凑了过来,笑眯眯的问道:“哟,又是你们俩呀,在这儿找什么呢?” 左铃回头一看,脑门当即挂上了黑线。原来正是在车祸现场要给她做媒的那个大妈。 “哟,大妈你也住这小区呀?”陆鱼塘讪笑着打招呼。 大妈有些忌惮的望了望左铃的拐杖,点头:“我就住刚才被你们警车撞倒那人的隔壁,喏,这二十三排一号就是他家了,我住二号。” 陆鱼塘听到这话是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大妈会对伤者的情况门儿清呢,原来是邻居,于是连忙问道:“那个…您知不知道这房子附近有一个井盖?” “井盖?你是说那条作废泄洪管道的检修井口?”大妈问道。 陆鱼塘和左铃听到这话齐齐猛点头:“对对对!哟,大妈您可以啊,还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排水管道而是泄洪管呢。” 大妈笑道:“这话说的,我老伴退休前是市政公司的二把手呢,这条泄洪管还是他当年亲自监督施工的,我能不知道么。” “那这二十三排一号住宅附近的那个检修井呢?我们找半天也没找着。” 大妈冲着一号住宅外墙用塑胶板搭建的一个小房间努了努嘴:“喏,就在那里面。这烂赌鬼住在二十三排的头一家,是靠着小区道路的,他见有房子侧面离道路还有些距离,就搭了这么个违建当做车库。嗨,停着一辆破车,还是二手的。” “这车库是什么时候搭建起来的?”陆鱼塘立即问道。 大妈翻着眼睛回想了片刻,答道:“得有…好几年了吧,对,好像有五年了。” 陆鱼塘和左铃对视了一眼,又问道:“那大妈您还记得……这家曾经住进去过什么陌生人么?” 谁料大妈听到这话乐了:“你这话问的,这家住进去搬出来的的陌生人可多了去了,我哪里知道你们问的是哪一个哟。” “啥意思?”左铃和陆鱼塘都听懵了。 大妈解释道:“你们不知道,这烂赌鬼原来也是有点本事的,年纪轻轻的就搞工程赚了大钱,两千年的时候花了四百多万买下了这栋房子。后来听说是一个工程出了重大事故,赔了个精光不说还被关了两年,出来后就一蹶不振了,也不去找路子挣钱,整天就是打牌赌博喝酒,到后来没钱了,就把二楼的几间房出租,靠着租金过日子呢。” 陆鱼塘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亮,随即将左铃拉到了一旁低声问道:“你们警方当年排查过这栋住宅内的租客么?调查过房东在案发时间段前后的租客名单么?” 左铃不假思索的答道:“当然有了。案宗上不是记录了么,当时这个小区内所有的租客和房东都一一调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你案宗带了么?” 左铃耸了耸肩:“没,谁随身带案宗出来。” “那你打电话问问当年的办案警察,案发前后那段时间这栋住宅内的租客情况。” “行。”左铃再次掏出了电话。 五分钟后,左铃将正在与大妈聊的火热的陆鱼塘拉到了一旁,细声说道:“我同事说,当年案发时这栋住宅二楼的出租房是空的。” “一个租客都没有?” 左铃摇头:“没有。还查了房东提供的出租记录,说是这栋房子二楼的三间房每年基本都是满租的状态,偏偏在案发前一个月到案发后两个月是空的,三间房全是。” 陆鱼塘摸着下巴轻嗯了几声,片刻的沉思之后,只见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偏偏只那段时间是空的?这么反常?” 左铃抬头望了眼这栋住宅的二楼,喃喃附和道:“我也是个房东,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反常。咱金州市外来人口极多,房屋租赁市场可是长年供不应求的,特别是像这种性价比很高的单间出租房,在刚毕业的大学生中可是很抢手的。” 顿了顿,左铃似乎是明白过来了什么,指着二楼问道:“你的意思是…当年凶手就在……” “你又要妄下结论?”陆鱼塘打断了她的话,抬手作势又要给她一个脑瓜崩,“我说过了,我们一直在假设,在假设凶手来去无踪的一种可能性。要让你的思路去主导假设而不是反过来被未经过证实的假设牵着鼻子走,一旦这个假设无法被证实就要及时的把思路抽出来重新审视这个案子,否则很容易陷入死胡同里形成自己与自己死磕的状态,从而影响办案的效率。” “……”这一顿话是把左铃给训懵了,半张着嘴是老半天没回过神来,一脸的茫然,“那……下一步该怎么办?” “请再次掏出你的最新款爱疯普若麦克斯手机。” “哦哦好。”左铃连忙掏出了手机两手捧着,冲陆鱼塘眨巴着眼睛,仿佛在等待领导的指示。 “这个房东的肋骨被撞断了,而且还形成了气胸,这会儿应该在手术。你让陈浩在医院盯紧了他,一旦术后麻药退了清醒之后,立即通知我们。”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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