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p>
随后便对门外的孟霄招手。</p>
“将他拖出去吧。”</p>
“诺！”</p>
孟霄和李三将那倒地的供奉抬了出去，并关上了门。</p>
并命令门外的一众死士们，向后退100米。</p>
众人不解，在这夜下安静等待着，噤声不言。</p>
孟霄：“先生和夫人，还要聊吗？”</p>
李三：“先生岂是你我能看透的，总之等着就是了。”</p>
孟霄：“嗯”</p>
轰隆隆！！</p>
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朵黑云，遇到了本就遮掩了月的那朵黑云。</p>
二者相遇，瞬间擦出了阵阵火花。</p>
一道闪电击碎天幕，雷声轰鸣，接着狂风大作。</p>
便是雨幕倾盆。</p>
盛夏本就是多雨的时节，尤其是这不安生的夜最不缺雨，且还是瓢泼大雨。</p>
风拍木窗吱丫丫，哗哗雨声入殿来。</p>
大殿中，许轻舟与墨笙歌对坐。</p>
正如那日官译一般。</p>
一样的人，一样的夜。</p>
不一样的是那风，那雨，这长桌。</p>
还有桌上那壶清香四溢。</p>
“那日先生替我解忧，喝的是浓茶，今日我们不喝茶，喝酒如何？”</p>
怕许轻舟不同意，话音刚落，墨笙歌便又急忙补充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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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权当先生，替我送行，我也借着酒劲壮胆，和先生讲讲道理。”</p>
墨笙歌是个明白的人，许轻舟是个心软的神。</p>
他还是答应了。</p>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那许某便陪夫人，饮这人间最后一杯。”</p>
墨笙歌欣然一笑，美目流转，竟是有了另一番美。</p>
酒满觞，举杯。</p>
“先生，请！”</p>
“夫人，请！”</p>
清泉流响，烈酒入喉，任风冷，任雨寒，自能暖心头。</p>
墨笙歌又倒一杯。</p>
“敬先生！”</p>
又是一饮而尽，许轻舟轻皱眉。</p>
墨笙歌饮了一杯，又一杯，这是好酒，能醉人的酒。</p>
只是不多时，她那脸蛋便染满了红霞。</p>
墨笙歌，端着酒杯，目光迷离，似是变了一个人，那份让许轻舟曾经动容的高贵气质，在酒后彻底消失不见。</p>
无处寻觅，眼前的夫人，真的变了。</p>
变得寻常，变得普通，不再惹眼。</p>
许轻舟在想，也许这是她在死前最后的放纵吧，又或许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p>
他没有多想，也没有询问，人本就有很多姿态，或在人前，或在人后。</p>
故此才有一言，知人知面不知心。</p>
许轻舟听雨声，并不贪杯。</p>
墨笙歌红着颊，盯着杯中酒，慢悠悠的问了一言。</p>
“先生，你觉得我做的对吗？”</p>
许轻舟怔了怔，不解，“你指的是什么？”</p>
“杀父，杀兄，杀夫，杀先生”</p>
面对这样的问题，许轻舟自然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p>
“这问题，不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p>
墨笙歌自说自话，“我觉得，我没错，我输了，却也不是输给了先生，只是输给了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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