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周芷瑶坐沈嘉行对面，时不时找着话题，一个人唱独角戏似的，一次两次还行，四次五次，沈嘉行就吃饭，看手机，头是一下不带抬的，周芷瑶的母亲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桌下的腿碰了碰她的膝盖，让她闭嘴。</p>
饭后，沈嘉行又回花房，没一会儿，杜婉芝过来，高跟鞋与大理石地板砸出冷脆的哒哒哒声音，由远至近，最后，停在他的左手边。</p>
俯视着躺椅上的沈嘉行：“大过年的，你给我摆什么脸色！”</p>
“不想看可以换一个儿子” 沈嘉行睁开眼，目视着前方大片的绿植，平静开口：“狼来的的故事知道吧，在我这儿，就一回，往后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p>
“我为了谁！”</p>
“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周家，欧阳家这块肥肉！”</p>
“人家想尽办法往脸上贴，你倒好，两姑娘都恨不得长你脸上！你看都不看一眼！”</p>
杜婉芝向门口警惕一眼，压低了尖锐的声音，仍是咬牙切齿：“你爷爷这一年状态不好，你二叔现在勤进的很！结婚的事儿我告诉你，不能再耗下去！” 她冷脸离开：“结婚之后，你在外面随便养，爱养多少，能养多少，那是你的本事！”</p>
周芷瑶离开前，张齐正从花园里喂完鸟回来，被问沈嘉行在哪儿，说不知道。</p>
杜婉芝笑着拉起她的手，安抚的拍了拍：“早上起的太早了，房间里补觉呢。”</p>
“那让他好好休息吧”</p>
“好孩子，这年且有时间见面呢！”</p>
周芷瑶笑笑不语，跟着父母一起离开。</p>
下午两点，秦曼初陪小九去做头发。</p>
“你可真会挑时间，大年三十烫头发”</p>
小九从手机里翻出图片，让造型师看着：“这才新年新气象啊。你也烫一个，多少年了，就这发型，你不腻，我都腻了”</p>
往洗发区走，路过一排形象镜，秦曼初抬手顺了顺头发，边看边说：“有了新欢，忘了旧爱”</p>
“纪寒已经算不上新欢了”</p>
秦曼初回头，撇撇嘴：“好无情”</p>
进入 包间，脱了外套，服务员搭进衣柜，接着，请俩人躺下。鬼使神差的，秦曼初就躺那儿了，洗完头，坐到沙发上，造型师解开头发上的毛巾，挑起一些头发仔细看，问想做什么造型。</p>
秦曼初一愣</p>
她根本就没打算做头发，纯粹是为了陪小九。脑子里一点想法都没有。</p>
小九在旁边的沙发说：“跟我一样”</p>
“颜色呢？也做一样的？”发型师问，接着又拨弄头发，说：“这头发没做过烫染是吧”</p>
“没有” 秦曼初转头问小九：“你要染什么颜色？”</p>
“树莓红”</p>
秦曼初反应一秒，红？赶紧摇头，目光看向镜子里发型师说：“我不染红色”</p>
发型师笑笑，对着镜子里的人仔细端详，说：“那冷茶棕吧，不张扬”</p>
秦曼初犹豫了一会儿，说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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