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一切都准备就绪。</p>
山门前，程九鸢与楚菀三人依依惜别后，正打算上马车，突然听见有不少人喊她的名字。</p>
程九鸢转身，就见一大群学子朝她跑来，有男有女。</p>
“程九鸢！”</p>
“程九鸢，等等！”</p>
祝锦几人回头，愁眉苦脸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笑意。</p>
“他们是来送你的。”</p>
很快程九鸢就被学子们围住了。</p>
“程九鸢，我回去后会常给你下帖子的，咱们要常聚啊。”</p>
“回去了，可别忘了我们。”</p>
“程二姑娘，多谢这近一年的关照，多谢了。”</p>
“以后有事，就给我们写信。”</p>
“你这一走，书院感觉都没意思了。”</p>
“你走了，以后我们被他们男学子欺负，都没人为我们出头了……”</p>
带头的几个男学子正是苏楠的几个好友，闻言立刻喊冤。</p>
“现在是谁欺负谁啊！书院的夫子们都向着你们，连我老大都发话了，不许找你们女学麻烦，谁敢惹你们啊。”</p>
经过近一年的相处，男女学相处得愈发融洽，更像是一个整体了。</p>
程九鸢听着同窗们的斗嘴，脸上一直带着笑，心里也很是不舍。</p>
近一年在书院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眼前。</p>
从一开始女学分为对立两派，到如今同气连枝。</p>
从混日子，到现在斗志昂扬。</p>
从拉不开弓，到如今个个箭无虚发……</p>
学堂里，在夫子眼皮子底下恶作剧；校场上，肆意奔跑挥洒汗水；学舍里，挤在一张床上看话本……</p>
太多美好的回忆……</p>
“多谢各位同窗前来相送，也祝各位能早日通过书院考核。我只是提前了一步，今后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就别这般伤感了，早课快开始了，大伙儿都回吧。”</p>
“程九鸢，保重啊！”</p>
“程九鸢，今后遇到什么困难，别忘记咱们。”</p>
程九鸢点了点头。</p>
学子们道别后，三三两两往回走。</p>
程九鸢看向楚菀几人道：“你们也快回吧，这山门口太冷了，小心染上风寒。”</p>
“等你走了我们再进去，你快上车吧。”言玉道。</p>
程九鸢看了一眼书院。</p>
一早她就跟山长等人辞行了，昨夜师父说就不来送她了，师父不喜欢离别。</p>
她忽然想起七年离开姑苏时，师父也没来送她。</p>
“那我走了，有事给我来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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