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楚毓指使纪芸给女学子下药,想要陷害她。</p>
最后水落石出,楚毓与纪芸离开了书院。</p>
想也知晓,楚毓与纪芸被书院赶回来,定会成为京中官眷们茶余饭后的笑料。</p>
纪夫人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程九鸢,眼神不善。</p>
林氏挡在程九鸢身前:“纪夫人,有何指教?”</p>
“我哪敢指教程二姑娘啊,跟程二姑娘作对的,可都没有好下场啊。”</p>
林氏沉下了脸:“你若是为了你女儿的事,来找我女儿的麻烦,大可不必。案子是五殿下与栾大人判的,难道你觉得你女儿给同窗下药,让她离开书院还重判了她?”</p>
“我可不是为了我女儿的事,我说的是事实啊。你看,丞相府以前的周姨娘和那对庶出的,死的死,远嫁的远嫁。还有高阳王家的郡主以及卫家的小姐……”</p>
听她提到周玉容,林氏脸色一僵。</p>
那是她这辈子害死的唯一一个人。</p>
周围夫人们面面相觑。</p>
这些人都跟程家二姑娘有关吗?</p>
程九鸢面上带着得体笑容,从林氏身后走了出来。</p>
“纪夫人,你可别把这些都往小女身上扣。周姨娘与小女庶兄,那是身染恶疾去世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我爹。小女就不信各位府上没人因病去世之人?”</p>
这个时代,一场风寒就能要人命,得病去世的人向来不少,不算什么稀奇的。</p>
“再说我庶姐,她可是奉旨和亲,这对我庶姐来说,是最好的归宿。”</p>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p>
一个庶女,能和亲北齐,对方又是北齐太子,现在已经是北齐皇帝了,那程大姑娘再怎么也是一国宫妃了。虽然背井离乡,但也算好归宿。</p>
“至于高阳王郡主,此事我更是受害者,还好最后查出了真相。”</p>
“卫家小姐,是被自己养的蛇咬伤了,跟我可没半点关系。”</p>
卫翩翩这件事,对外传的就是卫翩翩被蛇咬了,并没有传出卫翩翩其实是想害人,却自食恶果。</p>
纪夫人显然是去查了这件事,看来她要小心这纪家才是。</p>
有夫人开口劝纪夫人:“纪夫人啊,看开点啦,这事确实怨不得程二姑娘啦,咱们和和气气的啦……”</p>
纪夫人指着程九鸢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只觉喉咙一紧,随后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p>
她一手捂着喉咙,一手指着程九鸢。</p>
旁边的夫人们连忙帮她顺气:“哎呀,让你不要激动啦,怎么气得脸都红啦?何必跟一个小姑娘置气啦?”</p>
纪夫人手忙脚乱地比划,口中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p>
程九鸢勾唇,挽着林氏的手:“母亲,咱们去那边坐。”</p>
“她怎么了?”林氏小声问。</p>
“可能是情绪太激动了,没事,等她平复了就好。”</p>
程九鸢在经过纪夫人身边时,侧头在纪夫人耳边轻声道:“你说得没错,跟我作对的,确实没有好下场。”</p>
说完在纪夫人惊恐地目光下扬长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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