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卡?” 羊角辫女娃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并不是因为这卡有问题,而是林言看上去很眼生,而且一身打扮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这张黄色卡就是林言在土匪朱广房间得到的那张,只不过在丰宁城时师父用了一些手段,把户名变更成林言的,以后也不会被别人怀疑追查了。 “你不是帝都的吧?”女娃摆弄着卡饶有兴趣的看着林言。 “怎么有关系吗?你能不能给我兑钱?” 女娃的表情林言都看在眼里,一瞬间就把卡片抢了回来,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变大了。 “你这人怎么还抢” “这是我的卡怎么叫抢呢,你不兑钱问东问西想干什么,四方钱庄好像没有这习惯吧。” 林言这番话让女娃顿时哑火了,只是还不服气的用手指着林言。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爬上柜台了,快下来,慢点别摔着。” 从后堂走出来两老一少三个人,一位换服老者小跑着去抱女娃,另一位老者和年轻人跟在后面,这二人都穿着四方钱庄的工服,当他们看到柜台后面还有人时忙转身招呼。 “这位小哥有什么事吗?” “你是掌柜的吧,我来兑钱。” “原来是贵客到了,怠慢您了,请问兑多少?”钱庄掌柜还招呼年轻人去沏茶。 可林言还没说话就听到羊角辫女娃大声喊道:“孙爷爷快问问他的黄卡怎么来的!” “小祖宗别说话。” 孙姓老者边抱着女娃一手捂着她的嘴,一边对着林言歉意的点点头。 “这位小哥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您别介意,贾掌柜快给这位小哥兑钱。” 钱庄有自己的规矩,就是进门的都是贵客,不以貌取人,不问钱财来路,只管为客户服务且保护客户隐私,若不然四方钱庄也不会做这么大的生意。 “小哥怠慢您了,请问兑多少?”贾掌柜忙对着林言赔笑。 “呃没事,我兑三金,其中两金要换成碎银。” 贾掌柜双手接过卡片,插在柜台后面的一个四方水晶卡槽内“叮”的一声响起,上面显示了一串数字,正是卡里的余额。 这里的财富确实不少符合黄卡的标准,但这是帝都,贾掌柜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是有一点他很奇怪,就是林言兑的钱太少了,这可不像拥有黄卡身份的人。 “小哥这是你的钱,刚才怠慢你了,手续费就免了。” 能做掌柜的那个不是人精,贾掌柜这么做就是要给这张卡的主人一个面子,当然这是贾掌柜自己猜想的,他已经把林言当成一个跑腿的伙计了。 “谢谢您了。” 林言收好钱和卡转身便离开,而钱庄内堂中,羊角辫女娃正和孙姓老者怄气呢。 “小祖宗你可千万别给我惹祸啊,要是让老爷知道了肯定少不了挨揍。” “孙爷爷你不说,我爷爷不会知道的。” 羊角辫女娃是四方钱庄当家人赵重鹤的孙女赵囡囡,而孙姓老者是府上的老管家,今天是他按例来查账的日子,这个小丫头竟提前偷偷躲进他的轿子跟着来了,当孙管家发现时已经晚了,只能查完帐再带她回去。 虽说赵重鹤特爱自己的孙女,但钱庄的事情是不允许家里女性过问触碰的,更何况还来到店里假装掌柜的,这能不让孙管家紧张担心嘛。 “丫头啊,有些事是老爷能听你的,但老爷不让碰的事情,谁碰也不行啊,你可别再捣乱,连累我这把老骨头。” “孙爷爷,你就别装了,我爷爷即使打我也不会说你的。” 从二人的聊天和表现来看说明孙管家和赵重鹤的关系非同一般,而孙管家也很喜欢赵囡囡。 钱庄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林言自然不知道,此时他一门心思就是赶快回到麻子面馆,而他与赵囡囡的命运也因此而结缘。 “你可算回来了干嘛去了?” 小四正望着干净的碗发愁,王麻子监视的眼神已经让小四坐立不安,要不是碗里还有一片牛肉,估计王麻子肯定会来要饭钱了,见到林言回来就像看到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老板结账。” 林言直接走到王麻子跟前,把一锭碎银放在桌子上。 “谢小哥了。” 王麻子见到钱立刻有了笑模样,对着林言客气的点着头,小四也把提着的心放进肚子里。 “你哪里的钱?” “咱们先走路上说。” 小四忙跟在林言身后离开面馆。 “这些钱你回去给宋老。” 巷子中林言只留了一个金币,把结账后的碎银都塞给小四。 “这,你这是干嘛,我不能要,钱丢的事情我会跟宋老解释清楚的,再说你已经给过我钱了,这钱我不能再要” “小四哥你听我说,若是宋老知道你把钱弄丢了,责罚你是小事,但对你的信任可就没有了,刚在家你还说有这份工作不容易,不能失去宋老对你的期望。” 林言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若是宋老以为我们自己把钱昧下,那咱们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宋老会怎么看我,我还能在那住下去嘛,所以这钱你交给宋老就行,为了咱们两个只能这样。” 林言把事情的关键点说了出来,小四听后继续考虑了好一会才把钱接过来。 “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考虑过,谢谢你林言,不光给我家里钱,还这么维护我……” “好了小四哥,没事的……” “不行林言,这钱算我借的,我会慢慢还的,你要不答应,这钱我也不收,就算丢了这份工作我也不收” “好,是你借的,那咱们回去吧。” 林言见小四说的这么坚决,只能点点头同意下来。 小四见林言同意了,这才接过钱揣进自己怀里,看向林言的眼神里全是感激之情。 “好了四哥,别矫情了,咱们回去吧。” “好回去。” 小四也放松下来,脸上也有了笑容,他在心里暗自给林言留了一个位置,是一个已经不低于宋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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