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恨他,恨他这般对我。</p>
可是今日的魅为何要这么说?</p>
他从来都不和我多说什么。</p>
“妹妹,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笑着掩示了过去。</p>
我可不想承认,如果他日魅翻起脸来就不好玩了。</p>
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再一次开口道:“女人,如果我和夜倾城只能留下一个,你选择谁?”</p>
他是怎么了?</p>
我怪异地望了他一眼,从未想过魅也会问如此问题。</p>
毫无疑问,我当然会选夜倾城,只是当着魅的面,我可以这么说吗?</p>
魅似乎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悠悠然地说道:“你直说吧,我不会怪你。”</p>
直说?</p>
魅明明就该知道我心中的答案,为何还要我亲口说出来?</p>
只是面对他那认真的眼神,我也直接了然地说道:“夜倾城。”</p>
如此答案,其实彼此都了然于胸,为何非要说得如此清楚,落得一个尴尬。</p>
闻言,他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似乎只是随口问问而已。</p>
“妹妹,你今天来是……”我忍受不了这份异样的沉默,开口想问些什么,却又被魅打断了话语,“如果夜倾城和你只能留下一个,你又会选谁?”</p>
他的眼幽暗深邃,平淡无波,便是连点点月光,都沉于他无垠的深邃之中,找不到痕迹。</p>
我和夜倾城只能留下一个?</p>
这样的问题,我从未想过,只是看到魅眸中一闪而过的期盼时,我幽幽地笑道:“妹妹,你不是知道吗?我喜欢他,自也愿意为了他而死。”</p>
只是真的是否愿意为他而死,连我自己都不清楚。</p>
“即便他骗你,伤你,不爱你,你也愿意吗?”魅从未有过如此迫不及待的表情,里面甚至夹杂着几分淡淡的悔意,虽然这不过是一刹那之间的事,但是我还是清晰地看到了。</p>
魅,竟也会有这样的表情……</p>
我不知道他为何要问,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在意,此刻我唯一知道的便是如果他在意,那么我便让他更在意。</p>
这三年来,我是恨他的。</p>
所以如果有机会伤害他的话,我绝不会心软。</p>
于是我笑着道:“对,我愿意。愿意为他出生入死。”</p>
风乍起,吹得不远处的帘帐时起时落,我们便如此对视着,任由沉默蔓延,他坐着,而我站着,他仰首,而我俯首,似乎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定格。</p>
“那如果你有机会杀我的话,你是否会一剑刺穿我的心脏?”他突然一笑,不是夜倾城那种宠溺而温和的笑,而是神秘而略带寂寥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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