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运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问她想要什么。</p>
燕云歌说，想知道他这三个月的经历。</p>
于是。</p>
李灵运将自己在苦海中的经历，包括见到了一禅大师的事情都给说出来。</p>
这种见到逝者的事情，李灵运并未对五阳寺的人过多阐述。</p>
因为不管事后旁人当真与否，都会惹来麻烦。</p>
他们要是当真了，说不定就有人会想着把其他逝者的魂魄招来，因而陷入了“怪力乱神”的泥淖。</p>
如果不当真，那么李灵运此举就会被看作亵渎先人，最后闹得大家都不愉快。</p>
但燕云歌就不一样了。</p>
她本身就是一个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存在。</p>
再不合乎常理的事情，在燕云歌这里都是可以接受的。</p>
但她也惊到捂嘴。</p>
“老头子，你说一禅大师的残魂是与你一同进入苦海世界的。照这么看，这世上是真的有魂魄会游走在人间咯？”</p>
李灵运认真思考了一下，旋即摇头。</p>
“这个也因人而异吧。”</p>
他想到了三师弟，还有黄三丫。</p>
若人死之后魂魄还会在原地停留，那么他们一定是有话想与自己说的。</p>
可既然他听不到，就意味着这个话题对活人来说，是没有太大意义的。</p>
讨论再多，也不过是自我安慰。</p>
不知不觉间。</p>
他们走到了竹林的深处，在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口井水。</p>
井边，一个小沙弥将扁担与水桶扛起，可是他刚刚迈出一步，脚下就像是踩到什么，有鲜血顺着他的脚底流出来。</p>
小沙弥立刻傻眼了。</p>
——他杀生了</p>
按照寺里的规矩，自己就要被赶出去了，一想到这。</p>
小沙弥竟是当场急得哭出来。</p>
这动静引得李灵运二人上前，问明白了缘由。</p>
他们的视线顺势而下，然后就看到一条被踩得半死不活的小青蛇。</p>
虽然谈不上血肉模糊。</p>
可这模样确实配得上“凄惨”二字。</p>
燕云歌见这小沙弥哭得委屈，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宽慰道：“你并非有心之举，别哭了。”</p>
“大不了，就不当和尚了。”</p>
被她这么一通鼓励，反而让小沙弥哭得更伤心了。</p>
李灵运弯腰将小青蛇捡起，不料这家伙立刻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见血之后就吸了起来。</p>
燕云歌瞪大眼睛：“这家伙竟然装死！”</p>
小沙弥见这青蛇未死，脸上立刻就转悲为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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