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女子忙出来，胸霸女子顺手拿过琵琶，将她推到石启晨身边。</p>
“公子，这边请。”名为玉竹的女子有些怕胸霸女子，乖乖扶着石启晨下楼。</p>
下楼的石启晨结账，看到账单他也感觉心隐隐的疼，一晚上就消费近6钱，差点将他的口袋掏空，结完账顺手将找回来的十枚铜钱给了玉竹，她的脸色也好了几分。</p>
走出灯画船坊，一艘小船已经在等待，小雁湖上飘着各种垃圾，几位小厮摇着小船清理垃圾，这也是小雁湖最安静的时候。</p>
坐船上灯画船坊要钱，回去不需要，这是灯画船坊安排的小船，原本要在此分别的玉竹却随着石启晨上了小船。</p>
“怎么，想与我回家接着喝。”</p>
“公子误会，玉竹卖艺不卖身，上船只是顺路。”玉竹没给石启晨好脸色</p>
“卖艺不卖身，教坊司可没有这规定。”</p>
玉竹瞬间变色，脸色苍白如纸。她不是灯画船坊的清官人，而是教坊司的罪女。</p>
“你，你怎么知道。”</p>
“不小心看到教坊司印戳。”</p>
“不错，只要公子出的起价，要我做什么都可以。”</p>
“出不起。”</p>
“……。”</p>
一时间无话，小船靠岸，两人上岸后分道扬镳。</p>
琵琶都赔不起的石启晨不可能出的起价，这一点玉竹也知道，知道教坊司规矩的石启晨也知道。</p>
一入教坊司深似海，对于女子，教坊司与镇狱司一样可怕。教坊司会将罪女所有价值榨干，然后如垃圾一样清理。大唐的娼妓还有上岸从良的机会，罪女没有。最好的结果也是青灯古佛长伴余生。</p>
石启晨同情教坊司罪女的遭遇，但他无力改变，也不会改变，罪女源自唐律，而唐律是镇狱司的根本。</p>
回到镇狱司的他对着老于狂吹一通，对自己口袋被掏空的事情绝口不提，接下来他要算着花钱，等到殿狱发钱，他又是一条满血的浪子好汉。</p>
整个镇狱司能和他一样，一夜挥霍6钱的没有几个，入品之下更是绝无仅有，封闭的镇狱司一个个其实很八卦。也不知道谁给取得绰号，小雁郎君之名不胫而走。</p>
石启晨绝不会承认小雁郎君这样的绰号，什么夜七郎才符合他的风格，才配的上他挥霍6钱的气度，镇狱司这帮乡巴佬竟然无人在船坊过过夜，竟然认为船坊上的床又软又香。狗屁的床，狗屁的又香又软。灯画船坊上面可没有床，豪客都是带上岸回家。</p>
石启晨的单独小院，红莲出现在院内凉亭。</p>
“小雁郎君，听着很是霸气。”</p>
“红莲姐，这都是误会，天大的误会，瞎说的，绝没有的事情。”</p>
“什么事情绝没有，说说看。”女童模样的红莲语气平淡，石启晨却感觉到巨大压力。</p>
“哈哈，开玩笑的，该发钱了吧。大帝都不差饿兵。”</p>
“这是你的俸禄。”</p>
“10钱，殿狱霸气。”</p>
没有少一枚铜钱，石启晨收到殿狱第一份俸禄。</p>
“青楼烟花之地对你也是一种历练，免得日后遇到狐媚就丢了魂，你本身阳气不足，过早失身会折寿，切记。”</p>
“喂喂，把话说完，阳气不足是什么意思。”</p>
“失身，老子怎么可能失身。”</p>
“呸呸，太上老君，道德教尊，老子在上，学子妄语。”</p>
来去匆匆的红莲离开，沉甸甸的10钱还在，石启晨乐呵呵收起来，他又是一条满血浪子。小雁湖的灯画船坊他已经见过，下一个地方可是要好好想想。</p>
红袖招这样的地方，10钱可是不够的，进去最多冒个泡，至于红衣这级别的花魁，想也不用想。把老秦留给他的50两银子搭上也不行。到了红衣这个层次，不是有钱就行。还要有名有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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