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的提审落下帷幕，问完话的大理寺司直出了司狱。等着他将司狱大门锁好才开口道：“你是科考出身。”</p>
“贞观十二年科考上档。”</p>
“原来你就是镇狱司分司的科考法狱，我是贞观八年科考入的大理寺。”</p>
“原来是学兄，失敬失敬。”</p>
“学无长幼，达者为先，口喝浩然，我不如你。”</p>
“在学兄面前，这都是雕虫小技。比不上一眼破法。”</p>
“我是旁门左道，儒家浩然才是堂堂大道。当我明白时，已经晚了。你切不可走错道路。”</p>
“多谢学兄提醒，小弟石启晨，还不知道学兄怎么称呼。”</p>
“狄仁杰。”</p>
“……。”</p>
石启晨也是目瞪口呆，眼前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大理寺司直竟然是赫赫有名的狄仁杰。而且是走了旁门左道的狄仁杰。</p>
“你莫非听说过我。”石启晨的异样被狄仁杰察觉。</p>
“曾有耳闻。”石启晨瞎说，贞观八年科举入大理寺，短短4年就成了大理寺司直，大概率是当年书墙金榜题名者。</p>
“你觉得武家小姐如何。”狄仁杰没有继续追问。</p>
“感觉挺美。”</p>
“哈哈，读书人的胆子可不能小，此次秀女入长安，云集大唐境内天姿之女，若单以姿色论，武家小姐可列入前十。”</p>
“前十，确实够美。”</p>
“武家有女胜男，大帝要开启大治之世，秀女的才能更加重要，此次秀女入长安，武家小姐被大帝选中的概率位居前三。”</p>
“请狄兄指教，小弟感激不尽。”如果武家小姐被大帝选中，她将一步登天，武家也是水涨船高。</p>
“你觉的武家小姐是否可疑。”</p>
“可疑。”</p>
“这些疑点，我能查出，刑部也能查出。秀女入长安是开启大治之世重要一步，帝后亲自主持，无人可阻。武家小姐只要守得清白，任何罪名都无法加身。”</p>
“小弟还是不明白。”</p>
“镇狱司内，武家小姐都敢以道法白陵化龙，聪慧的她已经想明白其中道理，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她能有现在，你护她清白可是首功。”</p>
“狄兄的意思，武家小姐会感谢我。”</p>
狄仁杰摇了摇头笑而不语，只是用手指天。</p>
石启晨也是深吸一口气对着狄仁杰一礼而道：“小弟铭记狄兄指点。”</p>
“我来之前，已经听闻小雁郎君之名。案了，一起喝几杯。”</p>
“灯画船坊，我请。小弟还有一个疑问。”</p>
“尽管说，无妨。”</p>
“武家小姐身上疑点不少，狄兄如何断定她守得清白。”</p>
“我来此之前，已经提审过羁押的采花大盗疑犯，识破疑犯女儿身。”</p>
“什么……女儿身如何会是采花大盗。”石启晨也是被惊的无语，难道刑部那些人都眼瞎，搞出如此大的乌龙。</p>
“你可是想差了，她确实是采花大盗。一手瞒天过海可以说无懈可击，若不是她重伤在身，我也无法识破端倪。”</p>
“恭喜狄兄立下大功，如此能挽回公主声誉，升迁指日可待。”</p>
“未必是福，我有预感，这不是我识破，而是要我来识破。今日还要回去赶文书，案后再聚。”</p>
“日后再聚，我就不送了。”</p>
“别过。”</p>
狄仁杰一走，石启晨就赶忙与独眼七汇报，他没有说与狄仁杰之间的交谈，而是完整复述提审过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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