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晚上八点半而已。</p>
然而她还是听话地被人带上床。</p>
姜祁没有关灯。</p>
刚从浴室出来，他身上的温度要高一些。</p>
指腹的温度清楚地传到了锁骨，姜沅听见他问：“他吸的？”</p>
像是晚上才发现她身上有痕迹一样。</p>
选什么词不好，这人偏偏选了最色忄青的那个词。</p>
“沈屿。”</p>
姜沅没说出来后面两个字。</p>
姜祁的指腹在那块痕迹上来回摩挲，又问她：“疼么？”</p>
他问的······应该······是吻痕疼不疼吧？</p>
姜沅这瞬的迟疑，被姜祁捕捉到了。</p>
他以为是疼不知道该不该说。</p>
“我去拿药。”</p>
药膏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姜沅皮肤娇嫩，又很白，有时只是轻轻磕着了，便会有明显的淤青。</p>
每一次，都是姜祁帮她上药的。</p>
这次，他也习惯性地帮人涂抹。</p>
窗外雨声渐大。</p>
祼露在外的肌肤上的淤青已经都涂了，从姜祁的角度能够看到有隐没在领口下的吻痕。</p>
姜祁把药膏递给她。</p>
“里面的，宝贝自己来。”</p>
等姜沅接过，他转身想从床上下去。</p>
他以为妹妹害怕打雷，如今没有雷声，所以想要去别的地方暂避一下。</p>
手腕却被人拉住了。</p>
姜祁回头，眼神有些诧异。</p>
他温柔道：“怎么了？”</p>
她怕哥哥也会在雨夜消失。</p>
只有见到他才会安心。</p>
“不要走。”</p>
姜祁看着她的锁骨，又往下看了看她手上的药膏。</p>
“想让哥哥帮你涂？”</p>
这也是一种能够留下他的方式。</p>
姜沅思索片刻，点了点头。</p>
他是哥哥。</p>
涂药而已。</p>
姜祁脸上的温柔表情，有了些裂痕。</p>
连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吗？</p>
从小姜祁就告诉过妹妹，男女授受不亲，让她离那些男生远一些。</p>
哪里能看，哪里能摸，这些不止他会教，学校的老师也会教。</p>
她不会不知道。</p>
可她依旧让他帮她涂药。</p>
就因为他是哥哥吗？</p>
姜祁没有立刻同意，“宝贝先自己涂，哥哥就在旁边，涂不到的地方再喊哥哥帮忙，好不好？”</p>
他会在旁边，不会离开她的视线。</p>
姜沅松开了手，“好。”</p>
姜祁重新转过身，背对着姜沅。</p>
窗外的雨已经越来越大了。</p>
姜祁给的药膏并不是小罐子装的，而是条状小管装的。</p>
涂抹时，也比下午要容易些。</p>
也快些。</p>
可即便这样，姜祁依旧等了很久。</p>
一是姜沅动作并不快，二是，沈屿留下的痕迹很多。</p>
她要一点点涂。</p>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姜沅涂完，姜祁担心地问：“宝贝还没涂完吗？需不需要哥哥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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