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基地 一

话分两头，被王超念念不忘惦记失踪的翟萱萱，在几年前的夜晚，被国安局的车带到了国安局大楼内，被问话和填写了一些问卷后，喝了几口矿泉水的她马上昏迷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翟萱萱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发觉自己躺在床上，阳光从房间的窗户上透进来，像一丈光幕拉开了白日的序幕，翟萱萱躺在床上想转头，发觉与往日不同，头上沉甸甸的不知何时被谁给戴了一个头盔，口鼻都被罩起来。 看到此情景头脑还混沌沌翟萱萱猜想是否自己在医院的急救中心，出了什么事故被送医院里抢救，套住了氧气罩？可是静默了几分钟也没有氧气输送的感觉，只有自己自由的呼吸，于是翟萱萱轻轻的摇摇头，头盔随着头部运动像长在头上一样契合。 于是翟萱萱小心的伸手伸腿，发现手脚倒是可以自由活动，手上没有任何点滴静脉的设备，手上也没有任何针眼。接着翟萱萱小心谨慎的躺在床上抬手，试着用手轻轻的脱头盔，推了几下根本不可能，最后发觉自己头上戴的是个电子的头盔，遮住的是嘴巴鼻子，有个电子锁扣在脖子后面，嘴巴的开关是受控的，鼻子的呼吸罩似乎也有锁。 现场蒙圈的翟萱萱记不起来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记忆似乎已经被清空。翟萱萱赶快坐起来，发觉墙壁内是一片洁白的房间里面没有人，没有任何的家具和医疗设备。 “我在哪里？我这是怎么啦？” 翟萱萱的耳朵嗡嗡的作响，似乎有什么声音让翟萱萱失控。翟萱萱不由的站起身来，然后光脚下床，一低头发觉床前有一双拖鞋，翟萱萱拿起来看了看，是白色翻毛的拖鞋，一试正好合脚，38码的。 这时候，耳边有个指令从头盔的骨导耳机告诉翟萱萱说“早上好，翟萱萱同学，欢迎你来到乐园，你的编号是0731” “什么，是那么？” 翟萱萱捉急的问。 “翟萱萱，你的编号，欢迎你加入乐园太空基地”。 听到耳机里中性声音的回答，翟萱萱下意识的急速的在脑子里搜寻关于这几个词汇的关联记忆，乐园，太空基地，0731，可是忽然脑空白的什么都想不起来，难道我被穿越了，难道小说中写的故事都是真实的存在？ 或者我被绑架了给了个比较好听的解释，这电子的头盔就像是新式的脚拷不过是戴在人头上，还不如脚拷呢，不仅侮辱人的自尊连狗都不如，狗还只是勒着脖子，越想越生气但是求生安全的下意识让翟萱萱带着这个疑问要把环境了解清楚才能下判断。 可是等了好一阵耳机里面再也没有任何话语出现， “喂！喂！你是谁？我又是在哪里？” 翟萱萱呼喊了一阵，耳机里还是没有任何回音，房间寂静的翟萱萱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翟萱萱没有惊慌失措，没有痛哭流涕，这些都不是她性格的一部分，她有的最优秀的性格特征就是处事不慌，面对任何环境都有既来之则安之的特点。 翟萱萱觉得面对复杂的情况先要搞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于是她来到房间唯一的出口大门，试着从里面打开门，虽然看着把手像是电子锁，手柄被翟萱萱轻轻一旋转就打开了。看到门轻易被打开，翟萱萱先镇定了一下心神，朝门外探了一下头，发觉走廊里没有危险的人和物，才缓步的走出去，她想看看自己居住的环境是什么样的。 翟萱萱出门来到走廊，边走边四下探寻，看到的走廊两边的房间都是一个个门户紧闭，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走廊里仍然没有一个人出现。翟萱萱发现走廊很长，一层楼似乎有80个门，每边各40个，翟萱萱想这种建筑一定很雄伟，一层有这么多单元。 翟萱萱来到建筑中心的上下楼电梯的枢纽处，翟萱萱看到楼层标牌写着自己所在的楼层是7楼，翟萱萱记得自己的房间号是31号门，原来自己的编号是这样来的啊，忽然翟萱萱想起来了，td 731不是日本的细菌部队的番号吗，翟萱萱想怎么这么倒霉衰，有了这么一个代号，这个代号预示了一个非常不吉利的未来。 “翟萱萱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是谁？” 翟萱萱想到这，头脑又一阵眩晕，就像在人空中翻跟斗几百圈落地后，头脑不是自己的一样，记忆里居然都记不清自己的模样，脑子像失忆过，像是电脑的硬盘被格式化过的，连自己长得什么样子都很模糊了。 翟萱萱懵懵懂懂的进了电梯，电梯门合闭后，翟萱萱先按了向下的按钮，她想到下楼站到楼外去看看，可是电梯按钮不工作没反应因为显示亮灯键不亮，翟萱萱试着按压了所有的上楼的指示键，直到键盘指示灯亮啦，结果只有最高层50的按键指示灯亮了，翟萱萱望着50层的电钮亮光想“还是有一个键盘没坏啊，希望不是100破灭。” 呼！ 电梯急速的上升，没几分钟，电梯载着翟萱萱来到高楼的最高层端，电梯门打开后，翟萱萱迫不及待的从安全通道冲到到楼顶的护栏边，一看到外围的环境，“我操！” 翟萱萱绝望的心里宣泄的骂道，翟萱萱站在一个50层的摩天高楼的顶端，楼顶上没有一个人，大楼的外围是方圆十几里一望无际的墨色绿染的草地，没有一个高大的建筑，在草地的边缘是拉了电网的钢筋混凝土建立的几十米的高墙，高墙以外是密密麻麻的钢筋混凝的城市丛林，天灰蒙蒙的，没有一丝阳光，如果没有绿色的草地，翟萱萱仿佛站在在一个星际的孤岛的中心高点。 这个高点的景象就像自己梦里面反复出现的画面一样，翟萱萱以前以为自己看灾难片或是星际片看多了，梦里反复出现自己一个人站在人类末日孤岛的景象，灰色的天空，四周空无一人，自己站在一个最高处，前进不得，后退不得，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现在的眼前一切和梦中的景象如此的熟悉，翟萱萱想自己难道是在做梦吗？自己在梦中吗？这是一个梦中梦吗？我自己来到了盗梦空间的几层呢？ “中午12点“头盔耳机的时钟准确的报时，在自己梦魇中质疑的翟萱萱听到时钟的声音，就像被时钟唤醒的僵尸，从了望四周孤独无奈的迟疑中苏醒过来，翟萱萱终于明白这不是盗梦空间，是真实的人间，因为盗梦空间是没有时钟报时的。 翟萱萱已经断定自己遭受了一种劫持，是凶是吉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能有所动作，从这个大楼的电梯，锁住自己头的头盔和耳朵里的传话和报时看，这里科技设备太先进了，没有指令，没有一只苍蝇可以飞出去，更别说人了进来就别想出去了。翟萱萱心想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不能有任何的反抗和挣扎。 在楼顶待了一会，没有发现任何遁地之法的翟萱萱默默的来到电梯口，门这次是自动打开，没等翟萱萱按任何的按钮，电梯就自动关门下楼，就像有个影子在随时为翟萱萱服务一样，自然到了7层，电梯门自动的打开了，翟萱萱循着刚才的记忆朝自己的031房门走去，路过空荡荡的楼道，被楼道顶的冷光灯照射，空无一人的走廊阴冷冷的似乎翟萱萱走在鬼蜮走廊。 翟萱萱本能的不由自主的往两边门的小玻璃上探找和自己一样的人类，失望的是每个门的玻璃如同镜子般被反光镜照射，翟萱萱看到镜面上反射的自己正戴着头盔只露出眼睛其它大半个脸部被头盔遮住。头盔头顶空格处显示翟萱萱头发也已经剃光了，“难道我是出家了？” 翟萱萱不敢相信，这时翟萱萱才回过神打量自己的穿戴，刚才她光注意环境查看，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穿着。从楼道门镜子翟萱萱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宽大的半似柔道服装半似中式棉质裤子和腰带系紧着的上衣，“这是住院服吗？” 翟萱萱猜想自己还是住院了吗？不是急救？“是化疗吗？” 走到翟萱萱的房间0731门口，房间门自动打开了，翟萱萱刚走进去房门然后自动的关闭。 泄气中翟萱萱无聊加恐惧的扑躺在唯一的铺着白色床单的单人床上喘息了十几分钟后，才坐起身来走动，仔细的擦看自己的房间，这里没有桌子，没有沙发，没有板凳等一切生活用品。卫生间里也是非常的简洁，只有一个见方一尺的洗脸毛巾，和套在手指上用的硅胶牙刷。 学过医的翟萱萱一看房间的设计和摆设，猜想这些一看就是防止自杀的布置，如果自杀肯定的没有任何帮助的工具，翟萱萱想起了自己实习时候轮转精神病院牙科时候情景，自己这里的情况就像精神病患者发作后的强制执行室，翟萱萱摸摸了自己的头盔，“难道我是精神病人？“ 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断，翟萱萱赶紧的走到房间里唯一的1米长宽的窗户，这个窗户这么明显，刚才我为什么直接要冲出门去，而没有先在窗户上了望观察呢，自责的翟萱萱开始逃离的意识驱动，先检查看看有没有钢筋防护窗，没有见到任何附加的钢筋围栏保护装置，但是翟萱萱敲了敲玻璃，似乎这个玻璃比钢筋还要坚硬，翟萱萱环顾了房间内部可用的工具，就是想用来砸窗户，屋内也找不到一个硬的家伙什可以用，哪怕鞋子也是绒布的拖鞋。 “td”， 翟萱萱气的又爆粗话，这是她平生中唯一2次用粗话的时候，还在同一天集中使用。以前是温文尔雅的丈夫大卫钓鱼的他遇到大鱼上钩后脱钩跑了，大卫气的都是这样骂的，翟萱萱觉得刺耳还教育过老公不能爆粗话，现在翟萱萱觉得在忍无可忍的时候，这个粗话最能宣泄情绪。 他妈的怎么了，翟萱萱想抓脑，头发也是一根没有，翟萱萱只好抓住了头盔的边缘，一用力，兹拉一下被电了一下教训，“卧槽！” 翟萱萱觉得自己如同养鸡场或是养猪场笼子里面，最后一只没有来得及屠宰还活着的鸡或活着的猪。难道是要被活体取器官了吗？ “午餐时间到了，请到2楼f座进餐”。 耳边的命令提示同时，房间门自动打开，翟萱萱走出去，看到走廊里同时打开的门里，默默的走出了和翟萱萱装备和服装一模一样的僵尸般麻木的人，没有一点声音。人们陆陆续续的来到电梯前有序的坐电梯下楼，到了2层f座，看到是自助餐的餐厅设置，没有一个管教或是服务人员，每个单独安置的桌椅都有编号。 翟萱萱先找到了0731号位置，然后去拿午餐，午餐还是很丰盛，虽然翟萱萱动作迅速的拿满了喜欢的菜品，但是翟萱萱吃不成，因为嘴部的被头盔封住，这时候耳边响起“用餐开始“， 翟萱萱嘴部的头盔，电子门滋的一声自动打开，像一个掏了四方孔的口罩，戴在每个人的头上。见嘴部被去除了封印，对于一个吃货的翟萱萱忘记了刚才自己的愤怒和各种疑问，“吃，人是铁饭是钢，先吃饱了再说。” 想到这，翟萱萱风卷残云一般，一心一意的心满意足的吃干净了自己盘中的饭，不像以前自己那么挑剔厨艺什么的，翟萱萱想今天自己这么能吃，真不知道几天没有进食了，改变一个人矫情的手段就是稀缺，看来一点都不假。管他什么事，有饭吃有人管，翟萱萱就不操心。 正吃饭时候，身后忽然听到有人痛苦的呻吟，翟萱萱回头一看，是0711号桌子上的人嘴部鼻子的通气开关关闭收缩，0711脸憋得通红，发胀，一只手使劲得拍打桌子，一只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准备暗藏顺走的不锈钢的刀子，等刀子放到桌上，鼻子的口部的开关压力才释放，711喘着大气，颓废的残喘，翟萱萱被杀鸡敬候的演示震惊了，原来这个头盔还有杀人惩治的各种手段啊，看看周围的而其他的人，似乎习以为常的头都不抬，也不望这里瞧，原来没有一个管教人员的背景是电子管教啊。 这个念头提醒翟萱萱观察餐厅的环境，可是没有发觉任何的监视镜头，翟萱萱忽然看到彼此头盔上的镜头眼，明白了翟萱萱他们每个人的头盔不就是现实的监视器吗，互相监视，哪怕99的头盔都不工作了，只要有一个，就会暴露于无形在监视者的眼皮底下。 “午餐结束，喝茶“， 耳边命令又响起来，翟萱萱赶快放下刀叉，和没有吃完的一点点残余食物，从身后的711的事故中翟萱萱体会到的电子嘴门的厉害，现在不喝水，到时候渴死也喝不了，意识到严重性后，翟萱萱立马胀着肚子也把手边的茶水都喝干净了，“一滴也不剩” 说着翟萱萱顽皮的把喝完的茶杯倒扣过来，检查呵呵的自得其乐了起来，好像自己赢了一回合一样，可是和谁比，和空气吗？ “午餐结束，请回房间，下午训练开始，休息时间30分钟”。 电子指令指示完毕，全体人员默契的起立，开始往外走，翟萱萱自然的随着人流坐电梯回房间，虽然在人流中，人们也不交流，哪怕目光的交流都没有，翟萱萱头一天来到异域空间，只好乖乖的随乡如俗智慧本能的变成一碗水中的一个分子，默默的回到房间，任何打听消息的企图都被灭掉了。 中午躺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因为房间里面没有椅子没有凳子没有沙发，想坐也只有坐地板，翟萱萱刚躺下，头盔的耳机传来声音“0731，欢迎你来到太空乐园，请收看新会员入园介绍”， 声音结束，自己头顶的上方头盔上有一束光打在屋顶上，就像一个宽屏幕的投影仪，彩色的光交叉展示了乐园的全景，和乐园的情况解说”乐园是根据人类传说失乐园的理念打造的人类发展项目，这个项目是从世界的人类中挑选出优秀的基因，进行筛选，以便最好的人类基因留存，为未来的星球移民，提供人类培养出人类的生物物种，人类的物种是宇宙自然天选的，是脱离了任何电子芯片控制的人类，你们每一个被选中的人，都是人类优秀的基因种子，是人类未来的希望”。 声音结束后，是长久的静默，翟萱萱终于知道了自己被当作人种选进来，选进来是为了火星的乐园项目，乐园听着名字不错，翟萱萱悬着的心像有些放下了，被绑架被暗杀被割器官的猜测都不是的放空后，精神一松懈的翟萱萱中躺在床上慢慢的昏睡过去，混混顿顿中仿佛旧时的记忆像梦在脑子里放着纪录片，梦境里是一个医院的夜晚静悄悄的，楼房外的太空没有月亮，整个住院大楼闪着幽煌的灯，只有值班的护士在打瞌睡，孤独的空气里也是消毒水的味道，让人觉得是病菌的同僚坠入了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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