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亚教授离开后，夏德继续闭着眼睛瘫在椅子上，好几分钟后才悄悄眯着眼睛打量寂静的客厅四周，确认对方真的走了，这才坐直身体。</p>
摸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煤气灯的光照下，脸上呈现出大梦初醒的表情。刚才那副样子当然是装出来的，看来刻意的表演是对的。在圣拜伦斯的教授们看来，即使只是看到神的居所，应该也不会轻松。</p>
再低头看向水盆，客厅墙壁上黄铜煤气灯的光芒下，里面的水一滴都不剩。只有干燥的选修课羊皮纸卷安静的躺在里面，背后没有任何的文字。</p>
“刚才是怎么回事？”</p>
他问向自己的脑袋，同时拿出了口袋里的钥匙。果然还是那把时间钥匙，只是钥匙表面布满了裂痕。</p>
“为什么钥匙可以重复使用？为什么我第一次穿越时空就会碰到【无限树之父】的任务？那位神为什么被称为古神？旧神所说的十三位最初的......”</p>
【外乡人，我就是你，你不知晓，我也不知晓。】</p>
女人轻笑。</p>
【迄今为止我所有表现出的与正常状况的不同，全部来自于你的特殊性。那份德拉瑞昂语的知识，是我汲取了身体中上一个灵魂的残破的记忆；能够近距离感知遗物，是外乡人灵魂的特殊。我就是你，这是你的特殊。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p>
她给出的解释，与夏德白天时的想法完全一致。</p>
夏德听着耳边的话，一下靠在了椅子上，望着天花板：</p>
“我在这个世界，终于亲眼看到了一位神明。”</p>
他叹息着，在精神完全恢复后，又想到了更多的事情：</p>
“十三位古神，为什么从未听到过这种说法？那位无限树之父......十三张创始系列罗德牌，第五纪最后十三位魔女皇帝，这究竟是什么巧合？十三这个数字，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一切源自于古神？”</p>
【也许你可以自己猜测，我想你应该已经有了想法。】</p>
“是的，但这想法没有证据......”</p>
叹息一声，为今晚的“冒险”做出总结：</p>
“这次，我至少没有失去什么。”</p>
【你还获得了咒术【虚假的不死】。】</p>
“但我并没有完成任务，获得奇术和灵符文的报酬。”</p>
【你还有两次机会。】</p>
“我不懂那位旧日的神祇所说的‘神的余辉’是什么力量。”</p>
【但至少你还活着，你还有无限的可能性。】</p>
夏德坐在椅子上笑了起来：</p>
“其实，我很感谢你能够在我耳边说话。虽然说，依然不确定你究竟是什么，但有人能够一直在自己身边，这感觉也不错。不必安慰我，我并非如此脆弱的人。既然看到了得到力量的机会，我可不会放过......神的余辉......也许奥古斯教士会有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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