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她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p>
抽屉里没有现金。却锁着蔡美芳从老家寄来的一些信。原来想着物业有保安，公司也设了门禁卡。正常情况下小偷不大可能随意进出。</p>
这些信措辞不太文雅，清一色的要钱，催婚，洗脑。肯定不适合带回宿舍或者周逾的公寓。</p>
检查了一番，信纸信封都整齐不缺。困惑就更深了：不窥探隐私，难道是要投毒？</p>
细想起来也经不起推敲：董茜茜是明里斗。暗地里不至于要冒犯罪的险。</p>
此外，公司里并没有其他人交恶。投毒的几率就微乎其微了。</p>
沈峻闻到吴琦薇加了麝香的玫瑰精油，都撑不住当场晕厥。真要有心下药，她早该出现各种不舒服症状，或者死透了。</p>
座机铃声再起。拿过听筒，程天宇就急急地催促：</p>
“速来我办公室，记得立的‘军令状’吗？”</p>
“记得。”柳小妙脑子里的弦紧绷到了极致。老板从什么时候起变得爱加戏了？</p>
双方明明是约定好年底前完成调查任务，再领赏。可没有上升到军令状这般夸张。</p>
总裁办公室的门也换了。人一到就自动开启。她的双脚刚迈进去，又无声合上。窗帘改成了落地白纱双层。风吹帘动，倒是弄出了几分盘丝洞的诡异。</p>
“查到眉目了吧？”程天宇从沙发上起身。双手背着，一边打量她，一边踱步。</p>
“发现了一点线索，还需要接着找。”柳小妙尽量站得靠门边。遇到意外好随时逃跑。</p>
“大概要几天？年底不足二十五天了。”他一如既往地傲慢。</p>
柳小妙垂下眼帘：“一星期左右。”</p>
“很好，我等着。阿瑛现在住哪里？告诉我地址。”又是要纠缠前女友的架势。</p>
“真心不知道。我的下班时间都去找那个送花人了。”她找了个有力的借口。</p>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鬼？这么难找？”程天宇一巴掌拍在桌面，震得茶杯也抖了抖。</p>
“千真万确，我不撒谎。送花的人藏得深，而且有助理在帮忙抹去痕迹。才会显得棘手。”</p>
“实话告诉你，京城叫得出名号的私家侦探，我都请了一轮。他们反馈的结果，比你的还失望。一致表示查无此人。你好歹还敢说有点收获。该不会是骗我给大额奖金吧？”老板依旧不信。反而质疑她的动机。</p>
“我再缺钱，也不会缺德！完不成，辞职，不领一分钱走人！”</p>
撂下一句狠话，柳小妙大步踏出房间。</p>
过道里，果然聚集了一些来不及撤退的吃瓜群众。只是董茜茜挨了打，长了记性，不在前排。躲到了队尾。</p>
“别瞧了，上班去！”刘秘书从办公室蹦出来，瞪眼吼道。</p>
看热闹的人群像遭了狂风，刮得各自散去。也算是给她腾出一条路。</p>
回到办公室，柳小妙才恍然记起，沈峻给的东西，一上午都没空瞅。神秘兮兮，沉甸甸，会是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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