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那华佗，用医术蛊惑了她。</p>
但华佗是她非要找来的，也不能怪。</p>
嗯，她还小，图新鲜也是常事。</p>
好在他府里也有新鲜。</p>
伸手帮她理理散落的头发，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我给你寻的小马驹送来了，去看一看。”</p>
张祯：“......好。”</p>
她不敢动。</p>
怕脸颊碰上吕凤仙的手指。</p>
吕布：“神悦！”</p>
张祯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不得不问道，“大将军有何教诲？”</p>
吕布轻笑，“没有。”</p>
神悦是他见过最大胆的女郎，但有时候胆子小得像幼雏。</p>
不靠近，她活蹦乱跳。</p>
靠近一些，她要么吓得飞走，要么吓得呆住。</p>
有趣极了。</p>
金华皂盖车直入大将军府，吕布帮张祯穿好狐裘，戴好暖帽，自己也披好墨狐大氅，方打开车门扶着她下车。</p>
还笑着解释道，“并非我想轻薄神悦，只是雪天路滑，怕你跌倒。”</p>
张祯：“......多谢大将军！”</p>
你还不如不解释呢。</p>
越解释，越尴尬。</p>
但尴尬的貌似只有她，吕布丝毫不尴尬，一手环过她的后背握着她右臂，一手握着她左臂，挟持似的半提着她，走得轻松自如。</p>
张祯还不敢叫他放手。</p>
——他一放，她肯定摔倒。</p>
这青石板上的积雪铲得太干净，两旁树枝上偶然落下一蓬蓬雪花，融化在青石板上凝成冰，导致路很滑。</p>
也不知吕凤仙是怎么走稳的。</p>
府里的家将、仆役们也走得很稳。</p>
看到他们远远施礼，并不靠近。</p>
陈宫正和贾诩在堂中烤火，透过窗棂见此情形，不由暗暗皱眉，“大将军和神悦回府，怎地也无软轿去接？”</p>
虽然现在没落雪，但还是很冷。</p>
转头就要去安排。</p>
贾诩：“且慢！”</p>
陈宫看向他。</p>
贾诩一指吕布和张祯，笑道，“公台你看，这二人一黑一白，相携相依，行走于冰雪中，意境颇佳，足可入画。”</p>
陈宫看了片刻，没看出什么入画的意境，不解道，“一黑一白的，不是黑白无常么？”</p>
贾诩一阵干笑，“呵呵，公台可真是，真是......”</p>
真是煞风景啊！</p>
还没眼力劲儿！</p>
说话间，吕布和张祯已经来到。</p>
吕布吩咐亲随去牵小马驹。</p>
张祯边脱狐裘和暖帽边笑道，“两位先生在说什么呢？”</p>
陈宫：“在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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