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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舒见到祖父这番模样，也是吓了一跳。 </p>
分明她适才来看祖父时，祖父只是虚弱，但不至于呈现这样的死相。 </p>
祖父真的熬不过去了吗？ </p>
她不敢置信，不能接受。 </p>
她双唇剧烈颤抖，手脚冰凉得仿佛麻木了。 </p>
她钉在那里，浑身的血液骤然凝固，停止了流淌。 </p>
就在这时，御医越众而出，恭敬地回道：“太后，微臣已经尽力了，也只能吊住顾相最后一口气，从脉象上看，顾相只怕熬不过今晚。” </p>
顾明舒脑袋轰然一声，仿佛晴天霹雳。 </p>
她艰难地吐出喑哑的嗓音：“祖……祖父……” </p>
“祖父！”她再也克制不住，猛地扑到床前，握住顾惟墉渐渐失去温度的手泣不成声。 </p>
“不！” </p>
“不……祖父，不……” </p>
“祖父您别走，您别走……” </p>
俞皎跪倒顾明舒身边，颤巍巍地伸过手去，抱住顾明舒的，声泪俱下：“明舒，你冷静点，让祖父安安静静地走完最后一程。” </p>
“七嫂！”顾明舒扑到俞皎怀里，哭得几乎背过气。 </p>
太后用帕子捂住嘴，也是低低啜泣起来。 </p>
她老泪众横，伤心不已：“顾家大姑娘，别哭，别哭了啊！” </p>
俞皎把哭倒在地的顾明舒扶起，掏出帕子为她拭泪。 </p>
可刚把顾明舒的眼泪擦去，自己的却又滚了出来。 </p>
两人站在一旁压抑着声音，低低地哭着。 </p>
一众大臣听着几人的哭声，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p>
这是他们的老丞相啊！ 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领头羊。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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