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衿坐起来，见黎东源他们也都醒了过来，主动说道：“我这几天晚上一直做梦，梦里跟佐子在一起，我带她反抗校园霸凌。”</p>
“佐子一直承受着同班同学的欺负，喜欢的男生也放弃了她，最后因为车祸去世。”</p>
“佐子喜欢的是江信鸿，他不是在高三三班吗？你们可以找他问问情况。”</p>
顾子衿整理了一下衣服，“好了，我要回宿舍洗漱一下，等下就要上课了。”</p>
见人走了，庄如皎看着阮澜烛，“你笑的这么恶心干什么？”</p>
“有吗？我只是很高兴而已。”</p>
“神经。”</p>
——顾子衿对他有好感。</p>
阮澜烛记得佐子这样说过。</p>
回到教室，顾子衿撑着下巴看窗外。</p>
佐子坐到她的身边，“跟你一起的那群人去找了江信鸿。”</p>
“你恨他吗？”顾子衿轻声问道。</p>
“恨？我不知道。”佐子趴在桌子上，“也许是恨的吧。”</p>
“在他们欺负我时他的无力，在我被泼冷水时他逃避的眼神，在我被车撞后他离开的身影。”</p>
“还有，在我死去后他写的，嘲笑我的歌谣。”</p>
“我对他，已经没有了期待，小时候保护我的人，已经不是他了。”</p>
“所以佐子。”顾子衿保持看着窗外的姿势，“依靠别人是没用的，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望，别再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了。”</p>
“佐子，你现在快乐吗？还是悲伤？”顾子衿问。</p>
“我还是不快乐。”佐子回答她，“不过只是有点难过。”</p>
“是吗。”</p>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顾子衿身边空无一人。</p>
中午的时候，顾子衿没在食堂看到阮澜烛他们，估计找到了关键线索来不及吃饭了。</p>
下午在教室，佐子又来了。</p>
“你知道吗？”佐子坐在顾子衿前面的位置，“阮澜烛他们找来了牟凯，我觉得我的愿望将要实现了。”</p>
牟凯就是导致路佐子所有悲剧的源头。</p>
“你的愿望是什么？”顾子衿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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