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凌晨沉着脸松开了手，一言不发的朝着不远处言清禾居住的院落走去。
“你……其实没必要参与进来的。”林清秋跟了上来，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
“贫僧不是为了别人。”凌晨停下脚步，扭头认真的看向林清秋，“贫僧是为了自己。”
“什么？”林清秋有些没明白。
凌晨抬头看着已经彻底昏暗下来的天空，缓缓吐出一口气。
“人这一生，其实只能真正的退一次，只要退了一次，那么下一次再退就不会有任何压力了。”凌晨轻声诉说道。
“若是贫僧这一次因为一些小恩小惠，一些威胁，后退了这一步，那么以后贫僧还是会退下去，再想前进就难了。”
“人是需要信念的，言老的的信念就是触摸到圣人的大门，若是没有这个信念，或许在当年被贬的时候就不想活了。”
“那你的信念是什么呢？”林清秋忽然有些好奇。
“贫僧吗？贫僧的信念就是贫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人可以逼迫贫僧，若是贫僧违背了自己信念，那我也就不是我了。”凌晨温和的笑了笑。
说罢，凌晨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撩起衣摆坐在了院中的石桌旁，默默的等候梦幽阁的刺杀行动。
林清秋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看着凌晨。
她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她从始至终都没彻底看透这个年轻的小和尚。
每一次当她以为认为那就是真的他，但是很快就会发现那还是他的伪装。
或者说……
其中的一个他。
“别对贫僧好奇，没好处的。”凌晨头也不回的开口。
“为什么？”
“当一个人对一个异性好奇的时候，就是沦陷的开始，这是真的，信不信由你。”凌晨说道。
林清秋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小秃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宫会看上你这小和尚？毛长齐了吗？”
凌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他言尽于此，至于林清秋信不信他可不管。
反正只要他对林清秋没感觉就行。
林清秋笑够以后也走进院子，坐在了凌晨对面。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坐到了深夜。
好在两人实力不俗，哪怕连续两三天不睡也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喜欢的人是谁，能告诉贫僧吗？或许今夜咱们都会死也说不定，满足下贫僧的好奇心如何？”凌晨忽然开口。
正在发呆的林清秋闻言回过神，尽显风情的白了凌晨一眼。
不过她也知道凌晨说的有道理，梦幽阁的刺杀不是谁都能扛住的，两人说不定真的会死。
如此的话，吐露一下心声倒也无妨。
“他叫罗敬之，书林院嫡传，很儒雅的一个人，很多人说以他的样子跟天赋应该去灵虚地当个道士才对。”林清秋拄着下巴眼中满是追忆。
“比你小？小多少？”凌晨问道。
“……小十六岁。”林清秋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凌晨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林清秋。
可以啊，您这株老草惦记的牛够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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