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那只小猫是你给我买的……”</p>
“跟你说了几遍了！丢了就是丢了你懂不懂，人家不要你不想和你过啊！你栓不住他，他跑了不愿意回家了，你怪谁呢！”</p>
重重的巴掌声响起，小孩的哭声在门内回荡。</p>
“呜呜、呜啊啊啊 ……”</p>
……</p>
“哼~哼~哼……”</p>
悠扬轻松的歌声从厨房里响起。</p>
伴随着男人的低声哼唱，连接响起的，是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响声。</p>
“嗙！嗙！嗙！”</p>
肉沫溅射出来，黏在砧板上、剁骨刀上、围裙上。</p>
男人熟练地将排骨从骨头连接薄弱处砍断，扔进大锅里。</p>
黑色手套上蒙着一层油腻腻的油光。</p>
他端着大锅挪到电磁炉上，加入白开水后开始加热。</p>
外面的电视机里传出着名主持人的声音，似乎在播放着最近一期的综艺。</p>
沈浩然走到外间，看见了困到在沙发上睡着的陈秀秀。</p>
他穿着黑色格纹的围裙，一边盯着陈秀秀，一边缓缓摘下了黑色手套。</p>
看着一无所知地睡在沙发上的女友，沈浩然的眸光中燃起了一股火来。</p>
——一种阴冷的、漠然的、令人恐惧的火。</p>
他折返厨房，提着砍骨刀来到客厅，把玩着手中的刀柄。</p>
站在沙发前的男人，将刀尖悬在女人的眼皮上方，晃荡的铁刃泛出冰冷的光芒，折射出男人温和的笑容。</p>
他倾身凝视着女人的目光中夹带着仇恨，嘴里诵着一首并不是那么出名的外国诗歌：</p>
“爱人，想想我们曾经见过的东西</p>
在凉夏的美丽的早晨</p>
在小路拐弯处，一具丑恶的腐尸</p>
在铺石子的床上横陈</p>
两腿翘得很高，像个淫荡的女子</p>
冒着热腾腾的毒气</p>
显出随随便便、恬不知耻的样子……”</p>
他对着女友一边念着怪异的诗歌，一边将刀尖往下坠去——</p>
陈秀秀猛地睁开双眼，从沙发上坐起。</p>
她身上盖上了一片毛毯，让她不至于在小睡时着凉，陈秀秀搓了搓发寒的胳膊，听到了厨房传来的声音，她扯起滑落的毛毯，心里一片暖意。</p>
浩然真好。</p>
“浩然！几点了？”</p>
厨房内传来回应：“十一点半，你休息吧，我快弄好了。”</p>
沈浩然又开始哼起歌来，他将煮熟的骨头捞出，将骨头上的肉熟练地剔出来，塞进碎肉机里打碎，加入淀粉，捏成一个个的小丸子。</p>
不能用的肥肉，则是一个个塞进了黑色垃圾袋里。</p>
“那我去把他们喊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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